,瑟瑟发抖地看向眼前的人。 味觉后知后觉地袭来,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让她胃部一阵不适。 面前的人……更确切地说是魔物,生得尖嘴猴腮,此刻正阴森森地盯着她,展现出上位者地高傲态度:“清醒了没?需不需要我再淋一桶?” 铃梓捂了捂头痛的脑袋,地上的水渍映衬着烛光,反射出了她的脸——她大体容貌并没有变,但是头上却生出了一对兔耳,用手一摸,背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短小的尾巴。 她现在是一只兔子?铃梓摸了摸自己的垂耳,这个耳朵显然十分真实柔软,说明她真的被变成了本体是兔子的类人种族。 她喉咙发出有些灼痛地声音,好像是很多天都没有喝过水了,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我这是……” “既然你醒了,就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去看看那个鸟死没死呢?”那个魔物想要伸脚来踢她,幸好铃梓反应过来及时躲开了,要不然她身上得青紫一大片。 看到铃梓有些迷茫的样子,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不会被他吓得失忆了吧?早知道就不让你监视他了,你看你这个怂的样子。” 眼前的这个魔物……铃梓眯着眼睛看着他,在现在的璃月绝对不会看到这种奇怪的生物,即便是有也会掩藏起来,而不是这样大摇大摆地与她说话。 所以现在一定不是她之前所处的璃月,她和魈究竟被送到了什么时候? 那只鸟……她脑内灵光一闪,立刻说道:“我马上去。” “他就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里。”魔物显然懒得与她废话。 她站起身来,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向着牢房深处走去,一路上她能各个牢房中此起彼伏的哀嚎声,铁链拖沓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铁锈的气味和血混合在一处,散发着更加冷郁的血腥气。 透过烛光,她发现左右两侧牢笼关了很多魔物,无一都在被锁链捆绑着,有的甚至已经看不清完整的形状,不知道受到了怎样的虐待。发现有人路过,甚至有的魔物直接一下下撞着铁栏门,哀求着表示自己知错了,请求放过他们一码。 她按捺住心悸的感觉,安慰自己这些全都是德尔蒙斯制造出的幻觉,并不是现在真实发生的,她加快跑了几步,打开尽头的房间,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牢房里的人被铁索困在木架上,像一个正在接受审判的囚犯,他的双臂被迫张开然后被牢牢固定住,身上暗红色的血迹与手臂上青色的纹身交错在一起,宛如从地狱而来索命的厉鬼。他身后的翅膀全都被血浸透了,走进还能听到血液从羽毛顺流下来,滴答滴答的响声。 “魈!”她被眼前的景象刺地浑身一痛,立刻大喊一声直接跑上前去。 魈垂着头,暗绿色的杂乱发丝遮盖住他的表情,他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动也不动,铃梓猜测他很有可能是晕过去了。若不是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她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联想了。 她发现他身上布满的血迹,想要伸出手触碰他的胸膛,仔细查看一下他的的伤势,在她的手刚碰到他的一瞬间,他却突然抬起头。 铃梓的手僵在半空,直直与他鎏金色的瞳孔对视,显然他并没有晕过去,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在喊他。 魈用一种近乎死寂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是失去了某些东西,面色苍白而空洞,显然在忍受着巨大的折磨。而且铃梓发现了一个极为微小的变化,这时候的魈眉间并没有那绛紫色的一点。 她被他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感觉自己撞上了另一个人的后背。 “你又害怕了?”方才泼了铃梓一身水的魔物显然跟了过来,他先是用用一种看废物看着铃梓,然后又看了魈,眼中涌现出嫉妒与不解地情绪,“真不明白梦之魔神真不知道为什么看好了这么个的家伙,这只破鸟明明连梦境都不敢吞噬。” 铃梓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关键词,梦之魔神。 她回忆起来,梦之魔神就是在魔神战争之前,抓住了魈的弱点让他成为自坐下大将的魔神。她让魈为自己所用,借他的手吞噬了许多的梦境,杀了很多人,直到钟离在战争中将她击败,才将魈拯救出来。 现在的魈是没有名字的,钟离将他救出来之后才赐予了魈这个名字,难怪他才对自己刚才叫她没有反应。 看来她被传送到了这个时间点,还成为了梦之魔神麾下一个胆小怕事的类人种族,从眼前的魔物之前的话来看,她似乎是被派来监视魈,还亲眼目睹了魈杀戮的现场,直接吓得高烧不退。 铃梓低垂着耳朵,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她还找回了一点记忆,那就是她在这里充当的大概是医者一样的角色,负责治愈各种伤员。 “你心疼他啊?”那魔物看着铃梓犹豫不敢出手的表情,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是个怪物,你别看他这么柔弱,杀戮起来可是毫不手软呢。” 铃梓想要大声反驳他魈才不是什么怪物,但是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等待时机,然后再寻找突破口,于是她只能点了点头,做出一副顺从的模样。 但是魈却好像听到了这句话,被他的话语所激怒,他的意识短暂的清醒过来,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困在他身上的锁链拖过地面,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但是他却没有挣脱开来,锁链开始发散出夺目的红光,不断在吸走他的全部力气,压制住他爆发的冲动。 “又在这里做无用功……你把他清理一下,别让他死了。”魔物十分唾弃地吩咐铃梓,然后又残忍地补充一句,“但是记得也别让他活得太舒坦。” 他的目光瞥向角落用木盆装着的一些药剂:“给他涂点那些东西,可以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铃梓想直接上去一脚蹬飞他,但是这时只能握紧拳头,轻轻嗯了一声。 那魔物露出十分满意的神色,又对铃梓颐指气使地说了一堆话,然后就拍拍屁股离开了。 铃梓看见他走开,又检查了一下四周确保周围没有人在听了,才敢走上前去,对着魈轻轻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她十分确定魈目前的状态是清醒的,也能听懂她说话,但是他偏偏就不想回答。 看来是他现在对她没有什么印象了,现在的魈不是跟随她一同进入秘境的魈,只保留着数千年的记忆,那魈又去什么地方了?难道也和她一样被传送到了其他时间点? 刚才的一番激烈的动作,魈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破损,铃梓也看到他胸前和身后居然全都是各式各样的伤痕,有的血痂已经脱落,有的还在流血。铃梓叹了口气,将复杂的心情撇在一旁:“没关系,我来给你上药。” 铃梓肯定没有用那个折磨人的药剂,她保留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