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很常见,不算欺负,我手上有那个许老板做生意缺斤少两的把柄,她不会得?逞的。” 他拿起茶盏抿了口茶,恢复平常的模样,但纵使柏乘已经有了解决这件事的对策,吴清荷也没觉得?很轻松。 “我不应该出?面找你来做生意的,胡人的事,给你带来太多麻烦了。” 在柏乘答应这事之前,吴清荷就已经在陈韵那替他回绝了这桩生意,但是她实在没想?到?柏乘会追出?门?,当?着她和陈韵的面点头应允下来。 “...不麻烦,等你们谈和成功,我就能靠这桩生意赚回来,再说?了,做生意这么些年,亏损一点算什么,我负担得?起。” 他说?话间徐徐伸手,指尖触上吴清荷的手腕摩挲,抬眼看她时有种难言的情绪,吴清荷垂眸看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眉峰微扬。 “那时如果没有这桩公?务在,你根本不会来找我吧,而且是再也不来了。” 吴清荷听见这话抿了下嘴角,犹豫间心虚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她当?时确实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打算彻彻底底从他生活中?消失,默默祝他幸福。 她心虚地直眨眼睛,侧着脸不讲话,柏乘知道她是默认了他说?的东西,心里稍微有一点酸,抬起手摸摸她的脸:“只要你别再离开我,我就永远不会觉得?这桩生意是亏本买卖。” 非常温柔的话语,像织成的一张网,兜在他最底线的地方,只能包裹住吴清荷一个人。 茶馆外的风很大,吴清荷牵着他出?门?前,特意将他脖颈间裘氅的系带系紧,柏乘任她摆弄自己的衣裳,临上马车时提了一句:“可以绕个路么,我想?去?我的商铺周围看一圈,早上李医师同我说?,那位老板派人来搅和过?,我想?去?看看现下商铺里的生意有无影响。” 这是很小的要求,吴清荷当?然会应允。 这一路上,柏乘什么话都没说?,安静地靠在吴清荷身侧,外头人声鼎沸,待马车真?行?驶到?商铺周围时,忽然有一阵争吵声传出?来。 “你们挡在我们的铺子前作甚,这叫我们如何做生意?” “明日这些商铺就要易主,我们只是提前一天来罢了,你们卷铺盖走人吧,另寻地方赚钱。” ... 吴清荷听见声音,便拉开窗帘朝外瞥一眼,看见有间商铺前聚了不少人,门?口有人扎出?一个临时的棚子做生意,而那方才见过?的许老板也站在棚子内,轻蔑地瞥一眼被自己棚子挡住的商铺,她还?带来了不少伙计,似是打算以这样的方式在今日就将一整条街占为己有。 这样的场景让柏乘神色渐渐沉下来,眼眸中?飘过?散不开的云翳,他好像有些生气,却抿唇并未立即说?些什么。 “真?是不得?了,怎么会有这样过?分的人,强买强卖便不提了,如今什么都没谈拢,竟然还?先强占上。” 阿悦皱起眉头第一个骂出?声来,阿羽紧随其后向外看去?,观察片刻转向吴清荷,征询她的意见:“将军,现在要怎么做,我们去?勒令她把棚子拆了么?” 当?然要拆,但她还?未开口,柏乘忽而拉住她的袖子,朝她摇摇头。 “你派人出?面帮我,没准会兜兜转转传到?我娘耳朵里,我手上有她的把柄,我可以自己报复回去?。” 他当?然能够自己报复回去?,吴清荷相信这点,但她觉得?外面的许老板与她的伙计格外聒噪,她沉默片刻,伸手指一指外头:“今日便任由她们在这里影响你生意吗。” “先...不管吧,明日我会专门?派人来监管,这件事很快便会过?去?。” 柏乘神情有些犹豫,思索再三才将话说?完,车厢内一时安静下来,和外头的热闹格格不入。 “阿悦,马车有两匹马载着,我牵走一匹,你们先回府。” 吴清荷突然开口,让所有人懵了一瞬,还?没等阿悦和阿羽开口问话,她就忽然掀开车帘,从车妇手中?接过?缰绳一勒。 “吁——”马儿一齐朝前奔去?,吴清荷盯准了最前头偏僻的地方停下,旋即动作敏捷地一跃而下,然后解开绑住马的缰绳,牵出?一匹黝黑的,毫不犹豫地翻身而上,这些动作太迅速,柏乘隐约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心忽然狂跳,靠在马车门?边紧张地望向她。 “清荷,你该不会是想?...” 吴清荷今日穿的是常服,黑色低调,她迟疑着摸了下自己的脸,旋即从袖口掏出?张帕子系在脸上,之后看向他点点头,神色自若中?有种和从前一样光明正大的任性。 “嗯,做点坏事,你们先回家,不用等我。” “什么?将军...” “吁——!” 话毕,吴清荷直接调转马头,朝许老板扎的棚子疾驰而去?,阿羽和阿悦没懂她要做什么,懵懵地从巷子里伸出?头观察,柏乘在原地一动不动,半晌才回神,站在二人的身后看向远处的吴清荷。 “这商铺都是柏公?子的吧,为何突然就要易主了。” “是柏公?子要把商铺都卖给我们许老板了,不过?放心吧,我们许老板做生意很有一套,而且卖的东西也都物美价廉,这商铺只有在我们老板的手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柏公?子年纪轻轻的,哪里会做生意。” 商铺前,许老板正怀着即将熬出?头的喜悦任凭伙计们对着百姓夸奖她,身边帮她料理琐事的伙计忧心忡忡地问道:“老板,咱们这么大张旗鼓,您确定明日柏公?子会把商铺卖给我们么,他可是太傅的儿子,若是得?罪他...” “富贵险中?求,你知不知这个道理,再者,你没看到?他在亏钱么,大厦将颓了,咱们第一个上去?抢,才能抢到?最好的东西,至于?太傅,她现在只是个受人尊敬的老臣,她早就放权了,如今得?势的,是吴家的将军,不得?罪她,一切都好说?。” “可我听闻,柏公?子就是听了吴将军的,才同意朝廷的生意。” “那又如何,吴将军只是谈事,又没护着他...” 许老板话没说?完,忽然听见哒哒地马蹄声靠近,周遭的人见有马靠近,忙不迭让开,紧接着“砰!”一声巨响。 “轰隆!” 棚子的顶顿时踏下来,软软的布和支撑的木头棒一齐砸在许老板身上,砸得?她摔个狗啃泥,眼冒金星。 “哎呦!有人闹事啦,我们老板昏过?去?了!” 众人一齐望去?,只看见穿着黑衣,脸上捂着帕子的年轻女子眼尾微扬,像是笑了下,下一刻勒紧缰绳,扬起的马蹄“啪嗒”一声踩断最后一块支撑的木板。 这样的场景太过?震撼,远处的阿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