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府吓着了,被你?的凶狠暴力吓着了,那不是无异于拿脖子往刀刃上?撞吗? 姚姨娘稳住心神,柔声道:“挺好的,就是有些累,刚刚睡下了。他身体?底子不好,人也不灵透,一动?多?了就容易累。” 她简直就差直接说,萧霁原是个傻子,你?放心,绝对不会挡你?的路。 萧霁月淡淡道:“哦,那就好,看来九弟心性挺稳的,以后?是个能做大事的料。” 姚姨娘:“……” 他不是,他没有,他就是个废物?,难道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这?夜叉是个什么意思? 姚姨娘心脏砰砰乱跳,吓得直冒冷汗,弱弱地回道:“多?……多?谢七小姐夸奖。” 萧霁月笑道:“姚姨娘,在我面前就不要使这?一套了,你?有多?少本事,你?自?己清楚,我也清楚。” “爹爹后?院这?么多?美人,阿娘走后?,在杜采音把持后?院的情况下,还能平安生下孩子的,只有你?一个。” “你?不但生了,生的还是男孩,还能把他平平安安地养到这?么大。” “没有手段,难道是全凭运气?你?自?己信吗?更何况,据我所?知?,爹爹也不是多?么疼宠你?和九弟。” 姚姨娘扑通跪到地上?,给萧霁月磕头,哭道:“七小姐明鉴,妾身只想和阿原好好活着,没想过?争什么,萧府的一切都是七小姐和大公?子的。求七小姐给我们一条生路。” “停,停,起来。”萧霁月冷声道,“弄得我跟什么恶鬼夜叉似的。我对你?们母子的小命不感?兴趣,这?萧府阿原若是想要,也得有本事来抢。” “不敢,我们不敢要。”姚姨娘起了身,她还记得萧霁月刚才的警告。 萧霁月:“嗯,杜采音已经不在了,萧府不能无人主事,以后?由你?来打理府内事务。” “七小姐。”姚姨娘惊讶地看向萧霁月,这?等好事怎么突然落到了她的头上?,不会是个陷阱吧。 杜采音死了,七小姐不是顺理成章地接管萧府吗?怎么会把掌家之权推到她身上?? 不会是让她掌家,等她犯了错,好名正言顺的处理她吧?想到这?里,姚姨娘身体?不自?禁地抖了抖。 萧霁月冷哼一声:“不要想些没用的,我没空理这?些琐事,让你?来做,但是,你?要明白自?己是谁的人,该听谁的话。” 姚姨娘立刻心领神会,表忠心道:“妾身是七小姐的人,以后?唯听七小姐的指示。” “嗯,懂了就好。”萧霁月道,“我会派人去跟父亲说明,你?放心理事。” 姚姨娘压下心中的喜悦,应道:“是,七小姐。” 萧霁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九弟有几斤几两,你?自?己清楚,就不用藏拙了,我不想有个蠢笨如?猪的弟弟,该读书读书,该练武练武,不要让我再看到他没事瞎晃,采花斗鸟,我们萧家不需要纨绔子弟。” “是,妾身记住了。” 萧霁月:“我会送个孩子过?来,以后?跟着九弟同吃同住,一同读书练武,就当是府中的十公?子,与?九弟一样的待遇,由你?来照顾。” “是,请七小姐放心,妾身保证对阿原与?十公?子一视同仁。” “嗯,回去吧。” 姚姨娘施了一礼:“妾身告退。” 走出琢玉园的姚姨娘,比起来时的心情沉重,现在简直是心绪飞扬,脚步都轻飘飘的,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吐气扬眉了。 她突然加快脚步向自?己的小院走去,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儿子,一时竟将儿子受惊喝了药已睡下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 这?一夜,看似表面风平浪,实则底下早已风起云涌。 之前,萧七小姐只是声名传遍了淮南,昨日,她却是用雷霆手段震慑住了江都城半个上?层圈子的人。 从这?一刻起,萧七小姐用暴力,强势地挤进了淮南的权力场。 翌日,天光初明,萧霁月已带着柏松和萧雀,以及二十名士兵,离开了江都城,向着西北方向的寿州而去。 那雪玉膏确实是好东西,一夜过?去,萧霁月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不见。 寿州地处淮南道西北,淮水之南,紧邻河南道的颍州,是淮南道的一处重要军事防地,驻兵有一万之多?,远多?于内地其他州。 昨日事发之后?,并未封城,杜敬身亡的消息定然是已经传到了寿州。 萧霁月一行人,轻装简从,快马奔驰,在关闭城门的前一刻钟,抵达了寿州。 看着前方已经紧闭的城门,萧霁月轻笑一声,看了萧雀一眼。 萧雀立刻打马上?前,高声喊道:“淮南节度使府萧七小姐到,开城门。” 城门依旧紧闭,城墙之上?不见一个守城士兵。 萧雀皱起一双浓眉,愤怒了,再次高声喝道:“萧七小姐到,快快开城门。” 城门还是纹丝不动?。 萧雀又喊了一遍,情况并没有丝毫变化。 他一踢马腹,座下马儿一声长嘶,刨着地上?的黄土,仿佛要直接冲上?去似的。 萧霁月抬手制止他,吩咐道:“走,去军营。” 一行二十余骑,立刻调转马头,向寿州军大营驰骋而去。 烟尘消散后?,城墙之上?出现了一个身穿铠甲的将领,他一脸得意的看着城外。 一士兵问道:“魏副使真是雄才大略,智勇无双,城门一关就将人吓跑了。” 魏豹斜睨了那士兵一眼,没有吭声,脸色却是很不满意的样子,渐渐染上?霜寒。 另一士兵靠近了些,呵斥道:“叫什么呢,要叫魏刺史了。” 那士兵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立刻谄笑着道:“魏刺史,高瞻远瞩。” 魏豹脸上?的表情才慢慢缓和下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萧霁月一行人,快马疾驰了大约一刻钟,便到了寿州军大营门前。 军营的大门同样紧闭,门前两个值守的士兵倒是还在,营内士兵也都看得见,没有来一出人去营空。 萧雀再次喊出:“淮南节度使府萧七小姐到,开营门。” 他这?一次喊得如?同饿狼咆哮一般,将之前受的怨气都嚎了出来。 两个士兵互看一眼,开口道:“军营重地,无关人等请速速离开。” 萧雀的肺腑都要气炸了,这?帮狗东西,竟然敢给他家小姐甩脸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倏然从马上?跳了下去,二话不说,逮着这?两个看门的士兵就是一顿锤,“七小姐的路也敢拦,让你?试试雀爷的拳头硬还是你?们的骨头硬。” 两个士兵被锤在地上?,哇哇乱叫,再也爬不起来,他才收手,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