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使,后又对柏松介绍了军中的情况。 等何达介绍完之后,就?是柏松的训话时间。 这一套流程,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都非常清楚,毕竟在优良的朔北军中呆过那么久,早已经耳濡目染,刻在了骨血里。 最后,柏松提出?有不服气的可以向他挑战,他来者不拒。 台下一阵细细簌簌,士兵们?交头?接耳,都有点?兴奋,想看?看?新任长官有几斤几两。 不多时,就?有士兵走了出?来,向柏松提出?挑战。 柏松从平台上跳了下去,与?那一名士兵一起上了演武台。 其他士兵也散了队形,围在演武台外?嚎叫呐喊,兴奋异常,竟是把军中换将?这么一场大风波给忘了个干净。 刚刚一交手,懂门?道的就?看?出?来了,那士兵完全不是柏松的对手,一招就?能将?他踹下场去,但柏松还是很给面子的,与?他在手中走了五招,才将?其打落下去。 场外?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接着又有士兵上场挑战,柏松还是在五招之后,将?人挑下场。 如此过了三个之后,大部分士兵才恍然大悟,新长官根本就?不止这个水平,人家控制走五招,是在给对手留颜面。 接着又上了七八个人,还是没有人能从他手下走到第七招。 众士兵看?向柏松的眼?神之中,明显多了敬佩。就?连一直露着一张和气笑脸的何达,脸色也凝重了起来,知道这个新上峰并不是好惹的角色。 这时,铁勇忽然被大家推了出?来,人群开始大声地呼喊:“铁勇!铁勇!” 铁勇其实?是寿州大营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得了一个校尉的职位。 但是由?于他脑回路过于清奇,经常与?别人对接不上,闹出?不少乱子,所以不管他多么勇武,也就?只是一个校尉,还是一个待遇奇差,被边缘化的校尉。 到了这种时刻,大家倒把他想起来了,根本不管人家想不想上,直接连推带搡地将?人推了出?来。 “俺,俺不想……” 他们?哪里知道铁勇心里的苦啊! 他刚庆幸那夜叉小姐不留在这里,心里美滋滋,接着又被人推出?来去锤新刺史。 他万一打得气血上头?,将?新刺史锤了下去,怎么办?岂不是又要前路渺茫了。 不,他想拒绝。 “别磨蹭了,快点?上来。”柏松站在台上含笑看?着他。 完了,长官发?话,退路也被堵死了,这时候再拒绝,好像一样也会把人给得罪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 铁勇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收着点?,收着点?,挨点?打没有关系,不能再得罪长官,要好好表现,好升官发?财娶媳妇。 只是开打之后,没过几招他就?被激发?出?了血性,热血上头?,将?刚才所做的心理暗示忘了个一干二净。 铁勇长得人高马大,身上肌肉虬结,一双肉拳舞得虎虎生风,向柏松锤去。 柏松借着身姿灵巧,躲闪挪移,两人连续走了几十招,柏松忽然转到铁勇身后,一掌将?他拍了下去。 人群中再次响起热烈的欢呼声,他们?看?向演武台上的柏松,已是满满的佩服和骄傲,新长官是个手下有真本事的,让人服气。 柏松伸开手,虚空里往下按了一按,安抚住士兵们?高涨的情绪,跳下演武台,回到最开始的阅兵平台上。 何达命人再次整好队形,士兵们?整齐划一地在台下站好。 萧霁月起身走上前来,看?着被绑着押在一侧的作乱士兵,沉声道:“该赏的赏,该罚的也要罚。” “你们?犯上作乱,违反军规,每人罚二十军棍,立即执行。” 立刻有士兵上前,将?他们?带去了刑房。 比起死了的那几人,这二十军棍的惩罚算是非常轻了,众人也没有反抗,温顺地跟着押送的士兵。 结束之后,萧霁月命何达带一小队人马,去寿州城中报信。 她与?手下人,换了寿州军的衣服和马,伪装在队伍之中。 一行三十余人,快马疾驰向着寿州城去。 待到城门?之前,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何达举着火把,大声叩门?:“寿州军右都尉何达,有急事禀报魏副使,请开城门?。” “城门?已关,有事明日再来。”大门?没有开,城墙之上,有人举着一盏油灯,向下喊道。 “这位兄弟,请代为通传一声,事情与?萧七小姐有关,非常紧急,误了,怕是寿州难保。” 上边静默了片刻,那人终于说了句:“你们?先等着。” 然后一点?如豆灯光,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一刻钟后,副使魏豹出?现在城墙之上,手中举着一个燃烧旺盛的火把,喝问道:“何都尉,什么事情这么急,连明日都等不来了。” 他眉头?紧蹙,心下不安。 本来计划事成之后是陈亮过来报信的,怎么来的是何达? 何达听到魏豹的声音,沉痛道:“头?儿,出?大事了,营里的兄弟们?与?萧七小姐起了冲突,动了刀剑,打起来了,死了很多人。” “有人误伤了七小姐,七小姐身受重伤,被她带来的人护着逃了出?去,扬言要回去调兵灭了我们?寿州军。” “兄弟们?去追,没有追上,让他们?跑了。” “咱们?寿州军要大祸临头?,营里的弟兄们?乱了起来,不少人要趁着江都军还没来先逃。” “属下能力有限,实?在是控制不住局面,只能来求副使快点?回营,主持大局。” 魏豹心中咯噔一下,一瞬间有些慌乱。 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只要把人赶走就?行,怎么能打起来呢,打起来也没什么,怎么能将?萧七给伤了。 这下不是把萧扶城给得罪狠了,往后还能怎么办? 他现在必须回去,寿州军就?是他的筹码。 有寿州军在手,他不管是跟萧扶城谈判,还是彻底翻脸投靠河南道,都有筹码可以上谈判桌。 若是寿州军散了,他一个光杆将?军,就?什么也不是了,谁也不会将?他看?在眼?里,别说荣华富贵,小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魏豹在心里大骂,何达这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却忘了自?己私下里搞的那些事情,并没有知会过何达。 何达这人圆滑得很,做事情又要讲一些“歪理邪说”的原则,很多不光彩的事情,他根本不接,所以不算是魏豹的自?己人。 但想将?他搞下去也很难做到,好在他不揽事也不惹事,只混自?己的日子,放在那里倒是也让人放心。 他着急忙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