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出去。 而被挤在最后一个的须王环,不明所以,看着项翛年被推出去的背影,和其他急急忙忙进房间的几人,他转头问向和他一个房间的凤镜夜: “镜夜,我刚才没看清楚,那水龙头,你会用吗?” 热乎的水蒸气,把凤镜夜脸上的眼镜镜片,吹成一片白雾,但不影响视线,他状似淡定地取下来,往裤兜里找擦眼镜的布,但没找到,这时,他才想起来,过来的匆忙,他忘记带了。 最后,还是用手上的毛巾,粗粗擦了一边。 但这个环境,擦了也没用,很快,镜片上又凝起了一片白气,凤镜夜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静,他放下眼镜,顺嘴回了一声: “会。” “哦,那就行。” “刷啦啦……”剩余四人进去的就近的两个房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很快就传出了放水的声音。 “我们也进去洗吧。” 外面的等候沙发,项翛年牵过刚才让老板看住的狗子,坐在了皮质沙发上。 浴室里的空气,总是不可避免的潮湿,哪怕是临近门口的位置,项翛年牵着果果,还是觉得有些憋气。 她牵着果果站起身,打开门,走到门口,回身不忘关上门。 戴上围巾和帽子,就在门口这一片灯光和路灯照的到的地方,她又带着果果开始玩雪了。 刚才正好没有玩过瘾的果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又一头砸进雪堆里,疯狂撒欢。 项翛年就近找了一块地,这次不堆雪人了,改垒城堡了。 她先是挖出了一个相对匀称的长方形,再在大的长方形里面,挖出了好几个小的长方形和连廊。 因为她没有去过首都,只是从网路上粗粗扫过几眼,对里面大致的构造不太清楚,就按照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的来了。 大大的,有透光落地窗的书房,靠窗办公桌对出去,是繁茂的枝丫,屋内是整面墙的玻璃窗书柜,然后是可以不用叠衣服的衣帽间,所有的衣服都挂起来,再来是透亮可以看夜景的浴室,宽阔的厨房,双开门的冰箱…… 项翛年把自己臆想当中的房子,一点一点,在手底下捏起来,不断补充细节,砖瓦的痕迹,她都能用树枝给它划出来。 后来地方不够用,项翛年又扩展开去,最后甚至在院墙内,前后加了一个水池和一片大草原。 “诶——没想到你手工也做得这么漂亮,这是什么?四合院?” 脑袋顶上突然传来声音,项翛年腰的两侧被身后人的小腿抵住,他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的姿势,让他头发上冒着热气的水珠,滴落进项翛年的围巾里。 室外的低温,让这滴小小的水珠,迅速变成和雪花一样的温度,砸到项翛年脖子上的时候,让她冷的,条件反射抖了一个激灵。 项翛年抬头,对上了一双浅金色的眼眸,常陆院馨。 刚洗完澡,常陆院馨浑身冒着热气,湿哒哒柔顺垂下来的头发,让他平日里乖张的眉眼,无故乖顺了不少。 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鬓角,一路描过分明的下颚线,好巧不巧挂在喉结上。 只见他笑意盈盈地注视着自己,好像很满足于项翛年对他看呆的反应,似笑非笑的,在项翛年快被那满眼的温柔溺死之前,她率先移开了视线。 项翛年挪开步子,想往边上躲去,但蹲太久,刚才她专心致志玩雪,自然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脚已经麻了。 现在猝然移动,麻意和一股说不出的痒意,让她又跌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身后人的鞋背上,喉咙里无意识的,轻哼出声。 常陆院馨低头看着自己身前绵绵软软的一小团,瘦弱的少女,哪怕坐在自己脚上也感觉不到太多的重量。 他看着哼哼唧唧起不来的项翛年,失笑,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腰部发力,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这回不做绅士了,直接抱进怀里。 项翛年大脑宕机,但身体下意识想挣扎开,但酸软的双腿根本提供不了任何支持,她只能软软的,又跌了回去。 “真是的,一点都不老实,脚麻了就别乱动,多大人了,外面这么冷,玩也不知道有个度,手都冰凉了,上次感冒还没吸取教训吗?” 常陆院馨絮絮叨叨,一边拎起项翛年,动作间,手背碰到了她如同冰块的小手。 他皱眉,一手绕过项翛年的肚子,强势环抱住她,稳稳的,把她嵌进怀里。 然后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抓住了项翛年挂在虚空不知所措的一只手,握在手心,大手将少女精瘦的手,整个包住,揉搓按压,想把自己的热量传递过去。 姿势的原因,让常陆院馨的脸,无意识的,往项翛年的脖子靠近,项翛年没忍住。用余光往边上瞄了一眼。 少年人精致的脸颊,混合着成熟蛊人的气质,莫名的……项翛年默默咽了一口水,视线收回,死死盯着自己前方,不敢再乱飘。 过近的距离,项翛年能感受到身后人传来的温热潮气,带着吐息,喷在敏感的耳边,无端让人颤栗。 自己的手是冰凉麻木的,但是被他握住的手背,却好似在发烫,不由自主,微微颤抖。 “这么冷?脚能走吗?我们赶紧进去吧,果果,回来!” 常陆院馨以为项翛年被冻冷了,他不再耐心等待她腿麻的那一阵劲儿过去,直接拦腰抱起,像拎着个娃娃一样,边走还不忘朝远处玩得欢实忘我陶醉的狗子喊了一声。 这顾前又顾后的架势,活像个操心的老妈子。 “噗。”项翛年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啊,别人我还懒得管呢,也就你。”常陆院馨无奈摇了摇头。 这话听的项翛年心中一跳,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乱想,但总也忍不住去琢磨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也就没有看见进门,先一步吹好头发,准备把这里唯一一个空闲的吹风机递给常陆院馨,却发现自家弟弟已经出去一遭,还抱着项翛年时,常陆院光的表情有多么的,一言难尽,别扭。 压下心头隐隐的不爽,常陆院光强硬的,把吹风机塞进自家弟弟的手里,装作和果果玩的样子,牵着绳子,把果果顺带项翛年一起,带离常陆院馨的身边。 常陆院馨:“……”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自己头发也被外面吹得冷冰冰,快掉冰碴子了,常陆院馨找老板讨了杯热水,送到项翛年手中后,就给自己吹头发去了。 “谢谢。”项翛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低头接过,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撸着狗头还不忘分心观察情况的常陆院光:“……”可恶。 “哦!洗得很舒服!没想到不泡澡只淋浴也能有这种满足感,华国的浴室真是不得了。”须王环脖子上挂着今天刚买的毛巾,浑身冒着热气,一脸舒坦。 “对!要是这时候有罐草莓牛奶就更好了。” 另一边也洗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