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院馨,可谓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就是脸皮一个比一个厚,说了瞎话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项翛年看出了他们逗须王环的意图,然而,他们哄骗人的技术,还是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三人的对话,潜在含义所有人都看懂了,但作为“须王环好损友”的他们,决定保持缄默。 项翛年这边有凤镜夜在处理,帮不上忙的他们也只能干看着,最前面还有埴之冢光邦和常陆院馨看着,而且只是摔了一跤,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剩下的人在忧心项翛年之余,闲下来的心,在容易萌发出各种邪念的黑暗中,总是跃跃欲试某些不安分的念头。 再加上,方才,香艳的场景仍旧不时在他们脑海里浮现,还没有彻底冷却下来的肾上腺激素,让他们静不下来,想找点什么事情,发散一下注意力。 须王环正好撞在他们的木仓口上。 黑灯瞎火的一个小时里,怎么也得找点乐子不是? 正好把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惑人心神的有颜色场景,压下去。 春绯虽然有点担忧,但一想到须王环刚才躲在自己身后的那个怂样,她也不想理他了。 须王环:“!” 须王环觉得常陆院兄弟和凤镜夜的对话,简直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但既然他现在人已经走到这里了,手也搭在了门把手上…… 只见须王环深吸一口气,啪的一下打开房门,视线精准地找到管家婆婆放在地上的照明用具,火速拿进来,然后再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整个过程非常的速度,须王环甚至都没来得及呼吸。 期间,他的眼睛都不敢乱瞄,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然后,成功拿到东西的须王环靠在门板上,举着那一盘蜡烛手电筒打火机,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似是要压下狂跳的心脏。 接着,须王环像个证明了自己很厉害的胜者一样,迈着大长腿,刷刷两步就跨到了凤镜夜边上。 “给,镜夜。” 凤镜夜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道: “你终于拿来了,环,我差点等得花都谢了。” 须王环:“……” 如遭雷劈,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须王环,被打击得像个被扎针的气球,瞬时瘪了下去,整个人变得软趴趴的。 看不过眼的春绯,站到须王环身边,摇着头,像平时撸果果一样撸着须王环的背。 “春绯——” 须王环重新恢复了活力,感动地飘着两条宽面条眼泪,抱着春绯撒娇。 窗边,众人把所有的蜡烛都点上,开着手电筒,把这一方空间照的锃光瓦亮。 试问,成为所有光源的中心点,是什么感受? 光线中心的项翛年:“……” 谢邀,感觉自己会发光了呢。 Bulingbuling的。 —————— [嗯?奇怪,怎么感觉有股说不出违和感……] 第147章 窗边的少女 他们看项翛年皱着眉眯起了双眼,意识到晃着她眼了,立马又调整好蜡烛的位置。 感受到了他们的细心,项翛年由衷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谢谢。” “不用不用。” “说起来,顺顺呢?好像没看见它啊,到哪里去了?别不是吓到藏在哪里了?” 项翛年:“!” 知道顺顺在哪里的常陆院馨和埴之冢光邦:“……” “咳,那个什么……年年酱你还有别的地方痛吗?背上有没有?” 话题的转移,急促又生硬。 在场除项翛年、常陆院馨和埴之冢光邦之外,剩下不明真相的人,看着中心,奇异地陷入一致反应的三人,从这奇怪的氛围中,好像估摸出了什么来。 但身后,埴之冢光邦的动作太快,饶是伤者本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项翛年摔倒时,肩膀上被打了好几个结的吊带,其中的一个,已经有了松动的痕迹,再加上顺顺的重量,和它应激时挣扎的幅度,本来遮的刚刚好的裙子,往下滑落了一点。 于是。 没来得及脱身的项翛年,一个不留神,就被面前的男公.关部众人,看到了,在她背后斑驳交错的疤痕。 匆匆一眼,尽管看不真切,但项翛年背上,从松落的裙子中,露出的冰山一角,也足够让他们窥见,那斑驳交错着的,附在她背上的,象征她沉痛过往的陈年旧事。 啊。 要遭。 项翛年的第一反应,是把自己的伤疤藏起来。 顾不得提起松垮的吊带,项翛年立马调整姿势,面对众人,让他们看不到自己的背后,她不住缩着身子,往身后的窗户靠去。 然而。 项翛年身后的玻璃窗户,在这黑暗的环境里,尤其是光源都集中到她身上的情况下,如一面毫无杂质的明镜。 清澈又透亮。 把项翛年想要掩盖的伤疤,映得清清楚楚,也看得众人,触目惊心。 直面冲击的埴之冢光邦,因为太过震惊,锢在项翛年肩膀上的手,力道一松,所以项翛年很轻松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掌下空荡荡,埴之冢光邦的手,下意识追向项翛年,但在看见项翛年前所未有的防备和警惕时,顿住,无措的手指张了张,收了回去。 窗边的少女,紧紧拽着自己胸前的布料,好像抓的越紧就越有安全感,那块布料已经被抓得皱巴巴的,但在场没人在意这一点。 他们的视线,紧紧凝聚在缩在窗边的项翛年身上。 因为刚才的一番逃动,原本在床上和春绯玩闹的半湿发,现在更是凌乱地炸开。 几缕乌黑的发丝,粘在她苍白的颊边,本就显小的脸蛋,又增添了几分年幼,黝黑的眸子里,噙满了惊惶,长长的睫毛也跟着众人的心跳,轻颤而悸动着。 娇小又脆弱。 因为屋子里所有的光线,都聚焦在项翛年的身上,在这幽暗的环境里,她浑身萦绕着一层隐隐的光圈,宛如折翼的天使,坠落在人间。 倒映在众人眼中,是空灵的破碎感。 项翛年如同小兽蜷缩着舔舐伤口的可怜模样,众人看得明明白白。 一开始的怔然过去,众人在对项翛年产生怜爱之余,不自觉放轻了呼吸,紧绷着身体,生怕产生一点点响动,就惊扰到眼前的小兽。 也生怕他们的一个疏忽,就让这可怜的小兽跑走了。 在各方小心翼翼维护的寂静中,只听得见彼此略微错乱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逐渐把以前隐隐约约察觉到的不对劲的细节,联系了起来: 所以,第一次建议她换泳装的时候,她才那么抗拒,不惜“污蔑”自己“没用”,谎称自己下不了水、紫外线过敏; 所以,部团活动时,甚至万圣节换装时,即使是女性之间不需要避讳换衣服的情况,她也从来不和春绯“赤坦相见”; 所以,在海边,或者说所有需要穿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