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梦话??” “都不是。”她扣着手指,“踢被子?。” “我可以帮你盖。” “我是说,抢你被子?踢。” “……” 也不是。 不能接受。 看她能安稳呆在中间的位置,宋沥白侧靠下去,背过?去,“睡吧。” “哦。” 温绾枕在软乎乎的枕头上。 他背过?去,她反而面朝他的位置。 腰腹间,仿佛还留有刚才指间的余温。 宋沥白的反应好快啊。 她已经做好摔个底朝天的准备了,被他一把带了上来。 她不好意思再避让他。 温绾闭上眼睛,想?要平躺的时候,身侧的男人慢慢转过?来。 月色凉如水。 漆黑的四目对上。 隐形中有一股暗流穿过?。 无声无息,无所作为的这般静谧不可多求。 宋沥白沉静地,凝望她温润的小脸,“你刚才想?好的便宜,还占吗。” “……啊。” “不占的话?我睡觉了。” “……” 他好乖。 问得这么礼貌。 乖得,她都想?欺负了。 “那我——”温绾情不自禁撑起来,“真占了?” 她长发完全披散,掉落的末梢有的没?的扫过?他的手臂,像是蚂蚁似的又痒又涩。 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她动作微小,窸窸窣窣得跟只猫似的,小心探到他的跟前?。 再稍稍坐起来一些,一只手撑着绒被,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侧。 借着月光找准角度,缓缓地凑上去。 彼此鼻尖相对,唇际呼吸混乱缭绕。 她很香,纯净清新的香。 柔软温润的红唇,猝不及防地覆在男人的唇际。 没?有技巧可言,拙劣愚笨地轻咬他微凉的薄唇。 比不上他掐着她的下巴就能撬开唇齿汲取氧气,她愚钝得只能亲吻到他的唇际。 心跳紧张得快要炸掉。 很清晰的感觉。 陌生,猎奇,还有隐隐的期待。 她细白的牙齿磕过?他的唇边,笨得跟只刚学会剥果壳的松鼠,小心而好奇,大胆又萎缩。 亲亲,也算占便宜。 占完,就可以睡觉了。 注意到宋沥白始终平静如水的双眸。 温绾有点气馁。 他是不是不太?喜欢接吻。 还是她吻得不太?好。 她耐不住心中的火气,牙齿不轻不重咬了下他的下巴,不甘不愿,“你这人怎么跟个木头似的。” 太?不给面子?了。 她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委婉一点占便宜的方法,奈何对方一点配合没?有,无动于?衷,连个表情都懒得给。 宋沥白喉骨动了动,话?堵在嗓子?眼里,只哑声说了句:“睡觉吧。”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亲你。” 之前?在车里亲过?。 她以为他不会很排斥,所以鼓起勇气试了下。 结果不佳。 温绾双眸盈起显而易见的失望,声音也小了几分,沮丧难以掩饰。 宋沥白避开她的视线,轻描淡写?,“怕被你亲出事。” “?”她懵,“什么事。” “你上次对我做的事。” 温绾眨眼。 又眨眼。 哦,是这样啊。 亲亲就会——这样吗。 “那算什么事,我们不是都结婚了吗。”她摸摸脸颊,“出了就出了呗。” 反正出事了也不会发生啥。 毕竟这空空如也的新房子?,一无所有。 他总不能,为一己?之欲迫使她去吃药。 难受的,只有他一个人。 想?到刚才他气焰嚣张的样子?。 温绾哪肯错过?回?击的机会,一张小巧漂亮的脸蛋凑得更近,眼睛灵动得像是狐狸。 舌尖轻轻碰了下他的薄唇,看似软声细语,实则挑衅拉满:“当然啦,你要是不想?的话?就算了,我也不为难你,男人嘛,偶尔状态不好很正常。” 状、态、不、好。 她每个字。 都在他的禁区,蹦迪。 一直一动不动的宋沥白忽然翻了个身。 不偏不倚。 她被结实压住。 也不算完全盖过?。 宋沥白膝盖抵着被面上,一条胳膊撑起,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后脖。 迫使她微微抬头后。 他心平气和纠正。 “我好得很。” “……” 猝不及防的,只有眨眼的功夫,她反应过?来时,唇息的声音被吞没?掩埋。 “唔宋……” 不同?于?刚才的静若泰山。 此时的宋沥白,和清冷禁欲丝毫不沾边。 又凶又野,无间隙地撬开唇齿,触碰到她刚才咬过?他的细小的牙尖。 “宋沥白……” 温绾连他的名字的叫得含糊,呜呜咽咽的残缺的嗓音多半被吃入,淡淡的薄荷和烟草气息侵来,上方灼热呼吸全方位洒落。 宋沥白眼神里的欲几乎藏不住,难以克制隐忍,只轻轻的试探不足以支撑呼之欲出的情绪。 “我可以。”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亲别?的地方吗。” “……唔?” 温绾思维向来迟钝。 她是支支吾吾地疑问了声,但在他听来是笃定的回?答,旋即慢慢低下了头。 宛若公?主?殿前?的臣子?。 恭恭敬敬,不卑不亢。 胸口莫名一冷。 温绾还没?来得及看,又觉一热。 是牙齿磕碰。 她的大脑霎地空白。 理性被什么驱逐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她的另一重人格在惊讶的尖叫,真实的人格却?随着他的亲吻而低喃。 带着轻微的哭腔。 “宋沥白……” “你亲的哪儿……” 刚才的嚣张荡然无存。 她只是想?挑衅下——本以为看他难受,谁知哪怕不做到最后,他也可以,让她一样难受。 对他起始的印象彻底颠覆。 她欲哭无泪。 怎么能会生出一种他很乖的错觉。 根本就不可能。 乖完全是表面现象,放肆起来比谁都肆无忌惮。 也许聚会那次就已经亲过?她了。 只是醉了酒,有酒精的熏陶和催染,她脑子?晕乎乎的,没?这么民感。 现在无比清晰。 感受着,一寸寸的热吻。 铺天盖地的,躲不过?。 “头,头发……”温绾支吾,声声细碎得像是被欺凌过?似的。 宋沥白半撑起来,五指没?过?青丝,将其盘在一侧,黑暗中他嗓音愈发黯哑低沉。 “可以吗?” 温绾额际的细汗一点点密着,耳朵红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