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笔直。 他这一动作,在其他人眼中反倒像是刻意拉开距离,顿时露出或调侃或无奈的善意笑容。 哦,也有艾尔海森这样一脸平淡宣布比赛开始的。 等到参赛选手们接连离开,趁着艾尔海森解说完毕的功夫,时岁实在忍不住了,悄悄避开妮露所在的位置,来到艾尔海森的旁边。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给卡维说什么啊?”担心被妮露听见,时岁轻声问道。 没办法,虽然他没打算掺和,但他真的很好奇。 “嗯?”艾尔海森头也不抬地回了一个带着疑问的语气词,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我不确定你的意思,什么都没告诉卡维。”时岁稳住表情,继续试探道。 “有些意外。”虽然嘴巴上这样说,但艾尔海森的神情却丝毫没有变化。 “什么意外?”没想到艾尔海森居然愿意和他继续聊下去,时岁顿时来了兴趣。 是说这次比赛会有“意外”?能用意外来形容,看起来不太像是大问题。 “你什么都没告诉卡维,让我有些意外。”艾尔海森收回目光,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以为你会和他说些能为我带来麻烦的话,当然,是你以为的麻烦。” 原来是这个意外…… “……有些话可以不用说得这么直白的,艾尔海森。”时岁扶额道。 所以他想象中的小阻碍,居然都变成了对方眼中的乐子吗? 或者,艾尔海森说不定还在心里感谢他给对方和卡维带去的小乐趣? 但艾尔海森这副毫不担心的样子,看起来才识之冠的问题不大,这不由让时岁松了口气。 “我只是用事实说话。”艾尔海森道。 再一次听见这句话,听见与刚才如出一辙的平淡语气,时岁却是同样的气闷。 一旁的妮露感受到这诡异的气氛,连忙开口道:“时岁先生要吃点水果吗?这场比赛很激烈,看上去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不了不了。”看到评委桌上那熟悉的墩墩桃,时岁连连摆手拒绝。 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不想再看见墩墩桃了,小鱼干也……呃,小鱼干还是可以的,是真的很好吃。 想起刚才吃到的美味,时岁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在阿帽面前的“老师”形象真是越来越立不住了,阿帽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现在才直接叫他名字的吧? 时岁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时岁先生是在担心阿帽选手吗?”妮露看向时岁,“要是旅行者和派蒙在就好了,可以通过她们知道目前的比赛状况,也能知道各位参赛选手的情况。” “是有些……”时岁的话完没说还,便猛然抬头看了一圈周围,“对哦,旅行者和派蒙今天怎么也没来。” 不管怎么说也是特邀评论员,旅行者和派蒙不应该会缺席的,难道她们也去调查才识之冠的事情了? 时岁摩挲着下巴刚要陷入纠结,可一看到艾尔海森淡定的模样,顿时也懒得思考了。 知道内幕的人都不担心,他还担心什么? 正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妮露的惊呼:“莱依拉——是莱依拉选手。” 比赛似乎要有结果了。 时岁朝着莱依拉的方向望去,果真也看见了另外几人的身影,甚至还在一旁看见了旅行者和派蒙,他浅浅地松了口气。 就在他放松的时候,却突然听见身旁又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时岁先生——” 夹杂在艾尔海森和妮露的讲解声中,这道声音顿时显得有些模糊,叫他一时辨认不清声音的主人。 时岁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一眼看见的却是……搭建评委席的柱子? “时岁先生……是我,这里有你的包裹。”绮良良捂着耳朵从柱子后面露出脑袋,苦恼道,“这边声音太大了,我的耳朵疼,不敢靠太近。” “哦哦,那我们去旁边说吧。”时岁的视线扫过绮良良的耳朵,顿时想起了提纳里那敏锐的听觉。 估计这里的声音对绮良良来说的确有些难受吧,又是讲解又是打斗的。 想着比赛快要分出胜负,时岁带着绮良良离开评委席却也不敢走远,只是暂且寻了个僻静的地方。 “时岁先生,你的信件请签收!”看见时岁停住脚步,绮良良赶紧将手中的小包裹递出。 时岁笑着和绮良良寒暄,“好久不见,你们找人的技能可真厉害。” 就连他在无郁稠林也能找到,他刚才还忍不住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那当然!我们要把每一份包裹都送到收件人的面前,亲手转交嘛。”绮良良挥了挥空着的那只手,一副得意的样子,完全不提她为了找到时岁有多努力。 “咦?居然又是钟离先生的。”时岁看了一眼包裹上的信息,忍不住有些诧异。 随之而来的便是下意识的警觉,他立刻望向绮良良:“这次也是到付吗?” “不是哦。”绮良良摆了摆手,笑着摇头,“钟离先生已经付过了,时岁先生不用担心这一点。” “?居然……我是说有一点不可思议。”看在不用付钱的份上,时岁咽下了对钟离先生的质疑,转而换了个更为委婉的词。 “等等……不会是记在往生堂的账上吧?”似乎想起了什么,时岁的眼中闪过一道利芒。 “是的,我们公司和往生堂有商业合作,钟离先生的寄件也在这个范畴。”绮良良解释道。 “好气。”时岁气鼓鼓地叉着腰,给他寄信怎么可以走往生堂的账单! “你有纸和笔吗?现在可以寄信吗?”时岁沉思了几秒,看向绮良良。 “啊啊,有的有的。”绮良良一脸迷茫地点头,将随身带着的信纸和笔递给时岁,还不忘提醒道,“这个也要收钱的哦。” “等下一起付。” 时岁接过信纸,匆匆写了几个字将之封好递给了绮良良,“请你把这封信送到钟离先生手上。” “啊不,等等。”时岁想了想,又从身上摸出北国银行的支票本,匆匆填写了几张一起扔进信封里。 “好的,我一定会送到的!”接过时岁递来的摩拉和信封,绮良良小心翼翼收好,这才告别。 看到绮良良离开的身影,时岁刚想打开信件,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太安静了。 不管是来自两位评委解说的声音,还是参赛选手打斗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好像停止了。 比赛结束后的欢声笑语更是一点也听不见。 时岁心中一紧,拿着信件便快步朝着终点走去。 没走两步,却看见了散兵的身影。 “阿帽?已经散场了吗?怎么没声音了,我差点以为真出什么事情了。”时岁赶紧走上去。 “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