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他的恋人会离他而去，他将一千次一万次地吻他，把那些往日里不好意思说的情话全部对他说出口。他要深深地进入他，两个人紧密相连，直到生命干涸。他要一直醒着，看着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他将拉着他的手，两人一起走，走过那些麦地、果园，走到尽头的向日葵花田。 但他不知该像谁乞讨，索求。 万能的上帝，神佛，撒旦，耶稣，阎王，地狱的魔鬼，修罗…… 我愿交付出自己的生命与灵魂，只求你……再给我一日光阴。 第21章 秘密 “今天陪我好好喝，如果我喝醉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又给我倒了酒。 我们先在饭馆喝了一起，之后又去酒吧续摊，还觉得不够，就一起去便利店买了就去他家喝。 我有那么四成醉，他怎么也得有六成吧。我不说千杯不醉，但酒量比一般人都高一截，真要喝醉不知要喝到什么程度，但明天肯定不会好过。 我已经打算好，今天一醉方休，然后告诉他。 我们碰杯，我将小半杯的伏特加一饮而尽。烈酒入喉，从食道到胃开始燃烧起来，我沉迷于这种刺激中，重重地叹了口气。再看他，他也仰头将杯中酒喝光。他皱着眉看我，为我将杯子蓄满。 我再将杯中酒喝尽。 我的秘密并没有多大，只是我已经默默地独自保守多年。我和宁林不是一个专业，甚至不是一个学院的。我只是在一次选修课上偶然碰见他。第一堂课我迟到了，我从后门走进教室，见他坐在窗边，一手撑着头，随手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太巧了，就在那时有一阵风，树上的叶子哗啦啦地响，还有几片脱离了树枝，随风飘得漫天都是。我看着他窗边的剪影，觉得心中隐隐作痛。那种苦涩像墨汁一样蔓延开来。我坐到他身边的空位，一堂课都如坐针毡。 他从不逃课，我每周都能见他一次。 期末的最后一堂课，我鼓起勇气和他说了话。 我问了他的专业，班级和姓名。 下个学期我选了他们专业开设的所有选修课，我查了他们的课表，他们体育课的时候我会偶然走到操场，看他穿一个T恤和同学一起踢球。并不是偷窥，我一直在看着他，尽量制造能见到他的机会。 他在我心中的印象很模糊。他个子高，长相没什么特别，只是鼻梁很高，他夏天的时候去澡堂洗澡只穿一件背心，露出胳膊和肩膀上的肌肉，我看了竟然觉得很美，然后当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他的样子手淫。 我爱他。从见他第一面我就知道。 这就是我的秘密。 他的脸，他的名字，他的形象，取代了我心中所有无形的形象。就好比此刻，微醺的时候，眼前模糊的影子就一定是他的模样。 “你醉了吗？”他问我。 “你呢，你醉了吗？”我反问他。 他摇摇头说：“我会陪到你醉。” 今天照毕业照的时候我走过去和他说，晚上想和他一起吃顿饭喝个酒。我们本来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到现在我们俩都已经喝了不少。告白的欲望难耐，我只是继续喝着，希望找到能让我摒弃理智的那个临界点。 可我越喝越清醒。也并不是清醒，只是知道这话不该说。 他去开了新一瓶酒，他倒给我，我喝了，我已经分不清那是什么酒了。 最后我们一同坐在阳台的地上，一同仰望不太清明的星空。 他把头倚靠在我肩膀上，在我耳边说：“你醉了，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他满嘴的酒气，我张开嘴，发现我自己也是如此。 我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趁着醉意对他说：“不是我故弄玄虚，只是我的秘密并非什么好事，而且关系到你。” “说来听听吧，这么多酒，足够将今晚抹去。”他诱导我。 我现在思考什么东西都很艰难，只知道他也想让我说。我把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双手都挂在他的脑后。我们呼吸中的酒气混杂到一起。他微微张开嘴，用嘴呼吸，又合上双眼。 就是那一刻，我知道我醉了。 我说：“我想上你。” 手中的人微微一抖，他的短发扫得我的额头发痒。 他还没逃开，我继续说：“你所有的一切都在引诱着我，从最开始第一面，在你身后有无数赤裸的手臂向我招呼，你身边的空气中都有酒的味道，纯纯粹粹的烈酒，你一直让我醉着。我想尽各种方法见你，我见到你夏天的时候裸露肩膀，我就兴奋得不能自持。冬天的时候哪怕只是看到你脖窝露出的一小片皮肤，我看到就会勃起。我一直汲取有关你的一切信息，偶然从旁人耳中听到你我就会在心里记下来。见不到你的时候我想的也是你。我所想的你是完全赤裸的，周围都是黑暗，但我唯独看得到你，就好像你自己在发光。我伸出手去抚摸你，你就把我的手也照亮了，不然我是一直在黑暗中的。我从你的脖子开始抚摸，你的锁骨，然后我揉捏你肩膀上的关节，它坚强又有韧性。我又伸出一只手来，他们分别抚摸着你的小臂和胸膛。你胸膛上肌肉饱满，我想乳头也不会太大，我的手抚摸过有些许阻碍，然后我找到它，把它抠出来，揉了半天它才微硬，适合捏在手里。我想如果我以后经常这样做，那它们会渐渐变大，稍一刺激就像阴茎勃起一样站立起来。我低下头来把你的左乳含在嘴里，我舔它的时候你的身体随之战栗。我的双手一同抚摸你的后背，腰间和腹部。你有胸肌，小腹平坦，我的手指滑过你的肚脐，你的肌肉敏感地收缩。我便玩弄你的肚脐。你的腹部上有一些筋，我抚摸的时候它们都欢愉地迸起。我知道你在渴求什么，我知道你想要。我终于摸到你的阴茎，它很大，勃起的时候抬得高高的，很硬，马眼往外吐水，哀求我触摸它。我为了能好好服务它站起身来，我舔着你的脖子，一边替你手淫。你没多会儿就射了。然后我抚摸你的屁股，它们很有弹性，我抓它们在手里揉捏，然后我用手指捅开你的肛门，我把你拉过来，用我的阴茎狠狠地操进去。很可笑，到这里一切都反而不清晰了，我没有经验嘛，也不敢去查资料。我只知道我插着你，你被我捅得呻吟不断，那声音里又有痛苦又有欢愉。我射在你体内，我一次一次地操你，然后我射在你体内。” 我们这么近，所以我早就感觉到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他额头发热，他会因为我所讲的我的性幻想兴奋，而非恶心吗？ 他睁开眼，退开一点看我。他说：“你真的醉了。”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漏气的风琴。他就用这样的声音又说：“现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