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入目的就是老婆的身影,可惜现实很残酷,只有冷风胡乱的拍打着脸颊。 “呜呜呜,忘记了,最初那次到往生堂是从空中掉下去,魔法锚点在空中。” 只听啪叽一声,砸穿熟悉的房顶之后,我悲伤的泪眼模糊,下落的地方水花四溅,入手却是一片温软。 不痛诶,下意识的捏了捏,等等,这个触感,吓得我猛地从水中探出头,心心念念的人正在眼前,热腾腾的水汽把钟离的脸熏得略微有些泛红,加上微湿的发梢,以往的威严似乎消散了不少,带着诱人且不同于往常的另类风情。 我近乎是失神的吃愣着。 屡次失约,从天而降的少年,漏风的屋顶,察觉身上不守规矩陌生手,钟离平静了数千年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深吸一口气: “佩斯,拿开你的手,再如此,在下恐怕要发些脾气了。” 我冷不丁的咽了口口水,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湿冷的头发紧贴着脸蛋,还有些懵逼: 【拿开…手?】 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顿时移不开眼睛,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好白,老婆的腰,好好看,哈斯哈斯,仔细数数,好像有八块,嘿嘿嘿嘿嘿。】 钟离深深的皱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伸手提住少年的颈脖,裹着毛巾哗的一下,便从汤池中站了起来,一把把少年提溜在地上,转身进入屏风穿戴。 冰冷的地面瞬间把色胆包天的少年冻醒了,我万分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再看向屏风后,若隐若现的修长人影,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口水: 【如果刚刚的记忆没有错乱的话,他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救命啊!伟大的魔法之主,星空的主人,告诉我,我现在在做梦!” 第14章 作死第14步 发现自己干了坏事的第一个想法,我下意识想逃跑,就像以往惹大哥生气一样,出去躲两天,再回来时大哥就消气了,只可惜没来不及。 “你又要逃到哪里?” 被叫住后,我僵硬着身体含泪转身,看着已然穿戴整齐的钟离不知所措。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完蛋了!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可惜,这回是真的叫破喉咙也救不了他。 钟离缓缓从屏风后走出,目光深邃难懂,这一次很难原谅少年,他微微垂眸: “佩斯,你又失约了。” 从来没有人能在一天对他失信两次,少年做到了,真是毫无诚信可言。 【他绝对不会再…】 自知错事已犯,我颤颤巍巍可怜巴巴的缩在地上蹲,试图用眼神感化心上人。 钟离直接移开目光不看他。 我有些难受,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每一次都赶不上,湿露露的衣服贴在身上更难受了,那股委屈劲一下上来,眼泪伴随着倾泻而出的魔力化作珍珠,一颗一颗的往地上掉。 我更是边抹边呜咽: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先生不要不理我。” 这些并未让钟离有所动容,他冷静自若的蹲下,一粒一粒捡地上的珍珠,边劳作边平淡的劝诫: “哭泣并不能改变犯错,更不会纠正错误。” 闻言,我哭的更大声,不为别的,被心上人的冷漠伤透了心。 听这声音,钟离一愣,不符合他以往的带崽经历,怎么还哭的更起劲了。 他当然不知道,我是因为以往这个时候愚人众还是会有人来安慰他的,首先是博士,没安什么好心,安慰自己的目的主要是想拐去实验室解剖,再者是公子,哄小孩的手艺一流,两个人都解决不了,大哥上场,一般是被他哭烦了,不过不是安慰,是直接上手框框两下,坏掉的孩子就被修好了。 想到这儿,我哭不下去了,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也不流眼泪了,好歹心上人还有劝解,总比大哥揍他两下要好很多。 也没有说大哥不好,俗话不是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急了用脚踹,这么一想,大哥对他另类的爱的深沉啊! 就是这另类的爱,有点遭不住。 对比产生美,某魔法师的心里顿时平衡了。 少年哭了半天,突然又破涕为笑,钟离缓缓咽下,没说出口的安慰,眼睁睁看着少年得寸进尺。 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轻轻抓住钟离的衣袖,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只要撒娇心上人就不会生气了,所以: “先生,我知道错了,别生我的气了,可以吗?” 钟离从不按剧本走,他扯出衣袖,语气平淡又温和,却又带着拒人千里的距离感: “恐怕不行。” 本魔法师怎么会为此困难而屈服,必然是迎难而上,他抽走我就上前抓住: “我觉得很行,嘿嘿。” 歪着头眨眨眼,直愣愣的对上钟离移开的视线。 只可惜没什么用,钟离依旧抽出衣袖,表示立场: “在下无法与没有诚信之人交谈,望理解勿再纠缠。” 眼睁睁看着空荡荡的手,我咬唇有些苦恼,这招好像不怎么管用,怎么办才好呢,眼波流转之间,我心思一动,往后退了一大步,笑盈盈的站在心上人面前,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先生说的极对。” 钟离一怔,大约是没想到我会赞同,趁热打铁,我连忙接上: “佩斯是个坏小孩,那么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小七,一个来自于星空的最强魔法师。” 嘿嘿,佩斯不守信,跟小七有什么关系。 察觉我的想法,钟离反应过来,微微皱眉:“胡闹。” 听这语气,不似刚刚那般生气,我心头一喜,直视着心上人认真的解释: “佩斯是佩斯,小七是小七。” 钟离哪能被我的逻辑绕过去,坚定: “请回吧,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 说着便要转身离去,我哪敢让他这样走,以后还要不要老婆了,慌不择乱的扯住钟离的衣摆,直视他转过来的那双流金色的眼眸,万分认真: “我在家中排行老七,所以家里都叫我小七,佩斯是我讲与外人听的,但先生不一样,先生对我来说是想成为家人的人。” 我真的很喜欢钟离,那种喜欢是少有的,在漫长的岁月中,我喜欢过很多东西,但都不及现如今的。 就这么看过去,少年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杂质,清澈的能看到底,是无法言语的欢喜,让人说不出讨厌的话。 想到随后要说的话,钟离下意识移开眸子,不再看他: “钟某与你只是萍水相逢,佩斯。” 话到此亦已尽。 凡人的生命短暂,拒绝这些早已是他习以为常的事,无法达成的约定,他从来不会同意。 听到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