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在他身上，最好是一心一意的那种。 只是就凭他们目前的关系来说，这个要求未免显得很无理取闹。 他停住脚步，不再靠近乔西，冷淡地表达，“晚上洗完澡，9点准时来我房间。” 他说完就走，剩乔西一个人傻在原地。 他……他刚刚什么意思？！ 什么叫洗完澡去房间找他？！ 乔西记得，明明之前签合同的时候霍霆琛还说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的…… 那现在又是怎样？！ 难道要他今晚去献身吗？！！ 一瞬间，无数的疑问排山倒海般挤进他的大脑，乔西心慌到脸都红了。 怎么办？怎么办？ 他要怎么做？ 他能说他还没有准备好吗？！ 还是他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乔西完全淡定不了，和刚刚冷静思考的模样大相径庭。 一直到晚上，他整个人都还是慌的，迟迟无法从霍霆琛留下的那句话缓过来。 他精神紧绷地连连看了好几次时钟，他多么希望9点这个时间点永远都不要到来。 但老天明显没听到他的心声，9点的钟声还是准时敲响。 乔西听着那钟声，倍感心惊肉跳。 他慌乱地在房间里踱步，脑子飞速运转地思考有没有可以糊弄过去的方法。 “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急促敲门声将他吓了一大跳。 乔西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打开门，探出头去看门外的人。 只见站在门外的人眸光微冷地看着他，毫无波动的语调说着让人不安的话，“9点半了，你是故意，还是忘了？” 乔西攥着衣角的手忐忑地收紧，“我……我不太舒服……” “哪不舒服？” 面对霍霆琛的追问，乔西本就慌乱的思绪更加成了一团乱麻，他嗫嚅道：“我……还没准备好……” 霍霆琛不明白他需要准备什么，“就动动嘴的事，你还需要怎么准备？” 乔西听到这么直白的话语，不由得涨红了脸，但他又想，情侣之间……这种事也很正常…… 刹那间，他的心脏跳得更快了，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抗拒和害怕让他连声音都是颤的，“就……一次吗……” 霍霆琛墨黑的眉宇轻拧，“什么就一次？以后每天都要。” 乔西惊慌地猛地抬头，像受到惊吓的小兽般眼眸睁得大大的，“每、每天！” 霍霆琛困惑地看着他这幅惊慌失措的反应，但乔西的情绪，他没有心思多了解。 他不由分说地握住乔西的手腕将他从门口拽出来，带着他就往自己房间走。 乔西被迫跟着他的脚步，没两步就被带进了霍霆琛的卧室里。 他整个人慌到连话都说不完整，“等、等一下，我、我们再商量商量……”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手里就被莫名其妙地塞了一本—— 《格林童话》？？？ 乔西看看手里的故事书，再看看面若冰霜的霍霆琛，大脑空白了好几秒。 “就念个睡前故事，你还要商量什么？”霍霆琛烦躁地发问。 乔西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但是，念故事就念故事，他干嘛要说那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惹得他平白胡思乱想了一晚上！就差没犯心脏病了好吗！ “怎么？不愿意给我念睡前故事？”霍霆琛眼皮一抬，危险的气息四散开来，和空气一碰撞，竟溅出点点火星。 他显然不是在和乔西商量，或者是征求意见。 乔西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尽管心里在吐槽他说话大喘气，但他还不会傻到说这种话惹霍霆琛生气，他眼神闪躲地回答，“我没有不愿意，就是……” 他停顿了下，才小心翼翼地低声道：“下次你直接告诉我要做什么就好，我会配合的。” 霍霆琛挑眉反问：“难道我说得不明显？” 话音刚落，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幽暗的瞳仁更暗了一点，提步上前的同时语调幽幽，"那你以为，我让你过来是想干什么？" 乔西心跳如鼓，被他吓到地条件反射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床绊倒，跌坐在床沿。 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他张了张口，想说他什么也没想，却见对方俯下身，双手压在他身侧，将他禁锢在双臂之间，绵软的床垫因霍霆琛的动作而不堪重负地陷进去一圈。 霍霆琛低头盯着他，低沉的嗓音结了一层寒霜，幽冷阴暗，透着蚀骨的冰寒，一字一句，“你以为，我想和你上.床么？” 他的话令乔西浑身猛地一抖，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没有安全感的眼睫更是不停地发颤。 “怕什么？”霍霆琛抽出一只手来轻轻摩挲他眼角的泪痣，眸色很暗，在耳边清晰又冷淡道：“我说了，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他一直都知道的，乔西不是他。 然而虽然霍霆琛明确地表明不会碰他，但乔西还是害怕得止不住得发抖，因为霍霆琛微凉的手现在就停留在他的脖颈上。 只要他不开心，看他不顺眼，他的手指随时就会往下按，那么他就不得不直面窒息和死亡。 乔西恐惧得眼角浸出泪水，整个人就如同绷紧的弦，只要再用力扯一下，就断了。 霍霆琛注意到他忽然红了的眼眶，又见那双如小鹿般的眼睛有泪水在其中打转，他不解地微拧着眉。 他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难道是他刚刚说那些话吓到他了吗？ 不过，霍霆琛却发现他的脖颈其实还挺好看的，修长，柔软，线条流畅，看着竟有几分诱人，让人很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痕迹。 只是这样莫名的想法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 霍霆琛收回了手，在乔西身旁坐着，忽然情绪低落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 他的手撤开的瞬间，乔西不安的心才缓缓落回原地。 他没有回答霍霆琛的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幸好霍霆琛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自问自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把跟踪他的人，都撤了。” 但即使他不让人时刻汇报苏羽宁的事，他也能猜到苏羽宁现在在做什么。 他现在肯定和别人在一起，在一起做亲密的事。 霍霆琛缓缓闭上眼，搭在膝上的双手攥得很紧很紧—— 把一个放在心上十四年的人彻底剥离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会让他的心留下巨大的创口，之后再等它慢慢结痂，等它恢复如初。 乔西能察觉他感伤的情绪，但他可没有什么凑上去安慰他的想法，他只祈祷霍霆琛不要把他当成出气筒。 攥紧的手渐渐松开，霍霆琛重新睁开眼，不甘和嫉妒被掩藏，他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