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甜腻的呻吟声透过厚实的窗帘传进来，像捂了层磨砂，更模糊更迷幻。妈妈双手撑住父亲的腹部，骑在脱缰的马背上似的，不受控制地颠簸，上身没有重心地左摇右晃。 就是这时，谭修辰发现了妈妈腿间多出来的物件，软软地垂在他们身体的交合处，父亲顶起来的时候，会像濒死的鱼一样轻微弹起，又无力地坠下。他又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确定是妈妈身体的一部分。那是妈妈的阴茎。 谭修辰只惊诧了片刻就坦然接受了妈妈特异的身体。他从来不怀疑他是妈妈生下来的，这是他溶解在他血液里的意识，只要这点不变，妈妈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 他只是觉得那根阴茎，既是妈妈的一部分，又不像妈妈的一部分——那一处是死的，而妈妈是活的。谭修辰很愤怒，这种愤怒甚至殃及到了妈妈身上，他太心疼那根小东西了，妈妈身上的一切都是宝贝，都是值得呵护，值得珍藏的，怎么能放任那样一个敏感的器官就这样麻木地僵死？ 愤怒后来演化成了愤恨。 他发现他们做爱的时候，父亲从来不去抚慰妈妈的男性生殖器，甚至是刻意回避着那里，而妈妈也从来没起过反应。那个男人并不爱妈妈的那个部分，谭修辰冷冷地判断。 从来妈妈都是以女性自居，衣柜里都是女士内裤，还有许多花色款式的裙子，谭修辰理解双性人的身体对社会来说太怪异，的确需要一些不得已的掩饰，只以一种性别示人，他不怪妈妈。 直到他有天半夜目睹妈妈进厕所，一片漆黑里厕所的灯格外亮，透过厚厚的磨砂能看见模模糊糊的黑影。谭修辰眼睁睁看着妈妈的黑影，变矮了，在马桶的位置坐下了，继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黑影又变高，是妈妈站起来，传来冲水声，妈妈出来了。妈妈自己在做一个纯粹的女人。 妈妈的那一部分不是自然死亡，是谋杀，是由父亲主导，妈妈协助的一场谋杀。 谭修辰从来都看不惯妈妈对父亲盲目又愚蠢的爱，他的激烈，他的热情，根本换不来父亲同等分量的回报。而现在谭修辰开始怨恨妈妈这份爱意，这种爱如此歹毒，竟然让妈妈亲手扼杀了一半的自己。 他要独一无二的，只属于自己的，那个男妈妈。 于是，与两个杀人犯漫长的决裂，开始了。 -------------------- 俺考完回来啦55555！！！好久不见5555 第11章 29-30 29 当谭修辰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宋尧，用柔和的温水清洗他的下体，把谭修辰自己射进去的浓精从他女穴里导出来的时候，宋尧甚至十分感动，他乖顺地自觉往后靠住谭修辰的胸膛，仿佛他才是孩子。 谭修辰很满意宋尧的反应，笑着说：“妈妈是不是觉得我很温柔？” 不追究前因后果，单看此刻的行为，相较于谭修辰一直以来的行为，的确极尽温柔了。宋尧点点头。 “妈妈是不是更喜欢我这么对你？” 宋尧想了想，觉得逻辑不对，谭修辰温柔地帮他清理的前提，是先要一塌糊涂地做爱。但宋尧不敢摇头，他还是点点头。 谭修辰侧过头吻宋尧的脸颊，手指和着水流轻轻地戳进阴道，稍微拨动两下，又缓缓抽出来，白白的精液就跟着手指一起涌出来，顺着饱满的肉缝淌出来。谭修辰鞠起一手心的水，抹在花唇间，手指轻柔地抚弄擦拭着残余的白斑。那里刚经历激烈情事，敏感得很，宋尧被他摸得瑟瑟发抖，抓着谭修辰的胳膊，越靠越紧。 他清理完，抱住宋尧的大腿，两条腿合拢，并在一起被折起来压在胸前，宋尧感觉自己被叠成一小块，牢牢地锁在了谭修辰怀里。 “只要妈妈对我好，我一直都很温柔的。”谭修辰很亲昵地说。 宋尧不太相信，但还是点点头。 “妈妈你要记住，”谭修辰缠绵中掺着一丝严肃，“不是所有对你温柔的人都是他。” 如果拿丈夫当标准的话，这世上就没有其他温柔的人了。宋尧想。 可他还是点点头。 30 荒唐的日子过了半个月。谭锐没回来过，也没联系过，谭修辰在的时候，谭锐的存在就像被刻意抹去了一样；但只要谭修辰不在跟前，对丈夫的思念就翻涌着要把宋尧吞没。 被拉开的窗帘间照进的阳光把宋尧晒醒的时候，谭修辰已经不在家了。 床头柜搁着一部正在充电的手机。 宋尧还以为谭修辰没带手机，回神才发现，那就是他自己的手机。谭修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拿出来了。 宋尧盯着手机看了很久，久到眼前出现了重影。他不敢动，谭修辰什么都没说，他不知道这手机是还给他的，还是一个考验。如果我不听话，动了手机，会被他怎么惩罚呢？宋尧不敢深想就打了个寒颤。 可是他好想谭锐，想看他的脸，想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是呼吸都好。 他有谭锐啊，有了谭锐他就不怕谭修辰了。他可以叫谭锐回来接他，如果他坚持要求的话，谭锐一定会请假回来的，他可以跟谭锐一起去邻市住一段时间，陪他工作，一直待到谭修辰放完暑假回去上学。 宋尧激动地抢过手机，那么一拽，把插头都从插座上带了下来，长长的数据线拖在地板上时不时磕响。宋尧不在意，他打开微信，愣住了。 他的置顶不见了。谭锐不见了。他连忙搜索，也搜不出。他慌张地翻看密密麻麻的通讯录，也没有。他打开手机通讯录，也没有。“老公”这个备注在他手机的角角落落都消失了。 宋尧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他记得谭锐的手机号的，他拨过去，是空号。听着那头冰冷的机械女声，宋尧也冷透了。 他突然又热起来，他可以打给老金。老金是谭锐大学最好的朋友，后来谭锐也是跟他合伙办补习班，才慢慢打拼出来现在的事业。他和老金都在邻市搞分部，他们一定在一起。 宋尧拨通老金的电话，几个漫长的忙音快把宋尧烤焦了。 “喂？” “老金！”宋尧急得要跳起来，“谭锐呢？你帮我找一下谭锐，我有事找他！” “呃......嫂子啊，你别着急。”老金吞吞吐吐，“锐哥在上课呢，不能接电话。” 宋尧几乎要哭出来：“我真的有急事，真的，求求你，帮我找他吧......” “那个......真的不行，锐哥在上，上公开课，对，公开课。” 老金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嫂子我也正忙着呢，忙着呢，要开会了我挂了啊。” 嘟。嘟。嘟。 被子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