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周时允的情绪又沉下去,连着又打了几局,也不知道是岳承泽上手太快,还是他心绪不宁,竟连连失误,一来二去,反倒是岳承泽活着了。 他松了口气,本想缓缓放空一下自己的脑袋,没成想下个关卡开头,岳承泽就犯了个致命的小错,连带着他一起在复活点双双复活了。 把戏。 周少爷不是没被别人示好过,但是这样的还是头一回,有长辈愿意陪自己玩游戏,故意死了也要他复活,简直太像做梦,于是岳承泽在他心里那个复杂的形象又添了几笔,全是莫名其妙和自以为是。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横着一口气,却不知道冲谁发泄出来,午后的阳光渐渐低沉,斜阳终于透过窗棂,游戏打了有一会儿了,他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没午睡。 “我困了。” 丢下游戏机,周时允刻意不去看岳承泽的神色,直直走向自己的大床,又陷身入柔软的床垫之中。 “……” 似乎是真的困了,刚躺上去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今天气温高,但也没到那种可以不盖被子直接睡的程度,岳承泽的脚步在周围轻轻响起,他注视了他一会儿,又细致地将一旁的薄被扯过来盖上。 周时允已经闭眼睡了,迷迷糊糊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嘟囔了一句,听不太清楚,好像是什么烦什么的的。 岳承泽去书房了,走之前轻轻带上了他房间的门。 …… 晚间吃饭,佣人们忙前忙后准备了一桌子小少爷喜欢的菜,荤素搭配,都是岳承泽的吩咐,管家还贴心地准备了一个小蛋糕,请了西点师来家里做的,用的是周少爷最喜欢的一个奶油牌子。 也是岳承泽特意嘱咐的。 “……” 等周时允迷迷糊糊地醒来,被岳承泽温柔地叫醒,再乖顺地穿衣服下楼吃饭的时候,看着满桌子琳琅的菜色,和那个精致讨巧的复古蛋糕,不免有些失神。 岳承泽就在这时开口了,“先吃饭吧。” 这是求和。 很明显的求和。 他一瞬间心头又有些酥麻,甚至开始反思了自己与这人之间的关系,从没什么印象的小时候,到一朝被接回,旧日的第一次交谈,以及前几日的,种种…… 周时允的脸色变化不大,乖巧地坐下来,然后拿起筷子,正常人到这里应该已经冰释前嫌,感动落泪了。 可惜周少爷他有一个毛病,不喜欢信任别人,他厌恶付出心,厌恶将鱼肉自己的权利交到别人手上,那紧迫的爱意在他这里通通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却搞不懂到底问题在哪里,没那么浅薄,也没有那么深刻,也许这就是血缘吧,伦理的高墙迫使他接受他,从此父慈子孝,他是他的继承人,他守住他的秘密。 “……” 这样不好么? 不,没什么不好。 只是他从来都不喜欢容易通关的游戏。 周时允面上动着餐筷,餐桌下却暗暗合拢了腿,因为他发现,他刚刚在回忆一切与岳承泽有关的事的时候,几乎是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来那粗砺的手指插进逼肉中的快感,那皮带鞭笞在臀瓣上的微妙爽意,情欲的根在已在这具淫荡的身体中种下。 痒。 看见周时允脸颊泛红微微蹙眉,岳承泽问他怎么了。 “……没事。”周时允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抬眸看见岳承泽眼底的关切,心又乱了半拍。 他的内裤湿了。 -------------------- 谢谢momomoly 受宠若惊 这章为你而更 大家的评论我也会看的 我很喜欢主角之间细腻的情感纠缠 但是该有的强制也不会少的 毕竟他没那么听话 f^^*) 第10章 电影 日头过得很快,初秋的颜色是悄悄晕上枝头的,偏淡褐一样的赭的树枝,暖黄夹杂着深绿,风再一阵子袭来,稀稀落落的一片琥珀色的落雨。 那天的蛋糕很别出心裁,MILLAC的淡奶油经过打发,再经过调试,加入可可粉和奶油奶酪,乳脂原汁原味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糖没放太多,一点咖啡粉调味,更是点睛之笔,让这份单纯的甜多了些许层次,又不过于复杂,最后配合着车厘子清脆的汁水果肉,一起迸溅在口腔中,荡漾回味,曼妙之至。 他张口咬下勺子上的蛋糕,恰到好处的微甜仿佛就成了一种催化剂,让旧的枝丫凋敝,逐渐的,新的歪斜又长了出来,逐渐地在他心泥里生根发芽,钻出一阵酥麻的痒。 逐渐的,周时允不再排斥父亲,那些明目张胆的关切让他受用起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周少爷娇气而精致的眉眼里,少了排斥,更多的是一股懒洋洋的漫不经心,掀起眼皮看他,就像是一头骄傲的幼狮在打量不自量力的敌人。 不怪他如此得意,毕竟如果有人在被人喜欢这件事上顺风顺水了十多年,又有谁会不骄傲自满呢。 所以岳承泽对他示好,再正常不过了。 他们的相处逐渐变成了,一个上赶着,另一个不拒绝,但也不表态,这样看似和平的日子久了,倒也显出几分微妙,宅子里的下人摸不准主人的心思,但也乐见这场面,岳先生的心情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好,那份浓厚的关切总通过眼神溢出来,难以满足,说的是他的补偿欲。 很正常,十六年的缺席,如果想让周时允和他变得亲密无间,必要付出难以百倍的代价,以前的那点小挫折是在算不了什么,只是他看着夜半来帮他盖被子的时候,望着周少爷安谧的睡颜,总会鬼使神差地想起那滴被吻去的泪。 微苦的。 他的心头总荡漾着,就好像那滴泪化入他的肺腑,侵扰他的心神,让他总挂念,总关切,一瞬间的吸引勾着些许火星,势必要烧个天翻地覆的姿态……好在这份在意由着亲情的借口,又是迟来的补偿,越界些,过分些,旁人也看不出什么。 他自己更是身在局中,一举一动都觉得理所当然。 …… 周时允回学校的这两天很平静,只有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同龄的朋友们凑上来,多多少少地言辞闪躲,最后你一言我一语,拼凑出了个岳临,说他被岳承泽赶到国外去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其中申行瑶的神色最为紧张,事发生在她生日宴之后,生怕是因为自己的什么过失,惹了周时允不快,本想第二天就来试探,谁知周时允一病就是一周,现在讪讪地来了,眼神羞涩紧张,还有些许担惊受怕。 “有什么事?”周时允挑了半边眉毛,少年的神情傲气,却丝毫不引人讨厌,“别瞎操心,他自己之前闯的祸,不过是被偶然捅出来了。” 说罢还望向申行瑶,眼神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