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去温柔地介绍起来。 这家店原本是国内的一家私人订制,以各类布偶玩具出名,由于做工精巧用料柔软,颇受青睐,后来多开了几家店,主要营业也是在一些一线城市,店铺很少,但始终有一批顾客受众,在十几二十年之前在一些上层圈子里很知名了。 等岳承泽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一众柔和暖光灯下,被可爱玩具售架包围的周时允,正专心致志地挑选着手中的毛绒玩偶。 岳承泽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没有贸然就去找他,反而在店外望了起来。 那漂亮的眼睛专注地观察着手里的事物,思绪好像在回忆什么,呆愣了半天,突然又有些失望摇了摇头,蹙着眉头,生起了闷气,“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 岳承泽隐约听到他说这句话,才电光火石地想起,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熟悉。 早年,还在十多年前那个春意盎然的午后,他与周时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带的玩具,就是这家的一个毛绒玩偶。 那时候他与这孩子第一次见面,经验的欠缺让他有些小心翼翼,特意让人询问了他的喜好,斟酌再三才定制了一个用料考究的玩偶。 他甚至都能回忆起,男孩接过这个玩具时,眼中懵懂的喜悦,和看向他期待的眼神,这也是他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都没有……” 如今这个玩偶不知去处,但是看到自己的宝贝这副失落的样子,他猜测可能是遗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是为了讨他开心。 “……宝宝喜欢哪个?” 终于走上前去了,岳承泽的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意,接过他手里的玩偶,“这个很可爱,像宝宝。” “……”周时允眨了眨眼睛,看向父亲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宠溺,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遗失的玩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彼此十余年的嫌隙…… 有些人是听不进去正常的“我爱你”的,他们认为用嘴巴说出来的,只会觉得轻浮,或者用关系捆绑的,只会觉得厌倦,只有最深切,最真挚的感情才能撬动,偏偏这些爱也不能说,他们喜欢自己观察,自己发现,流落在日常的每一个细节中,像是发掘宝藏的冒险家,爱上的是每每收获的快乐,这样才会彻底地安心。 “喜欢这个,”他拿起手边另外一个玩偶,和手中的放在一起,勾起唇角看向父亲,眼睛很亮,“这个像你。” 也像我们。 入目的是一只憨厚的棕熊,旁边依靠着另一只干净的小羊,棕熊的身上有绣上去的勋章似的疤痕,眼神却很温柔,小羊的头顶带了一顶明黄色的冠冕,精致小巧。 它们依偎在一起,像是童话的结局,一切关于爱与守护的童话故事跨越时光而来,彼时光阴,此时此刻……只是身旁守护着小王子的国王,终于光明正大地站到了他的身边。 用目光虔诚地留下一个个爱吻。 第27章 礼物 事实上,两人很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毛绒玩具,最后下场如何了,像是这一页已经彻底翻篇,伤痕已经愈合,创口从不存在,周时允抱着新的玩具被父亲牵着手回到家中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繁星的光亮有些晦暗,隐隐地藏在云层之后,雨躲在这一切之后,尽管人类的情绪有时比天气预报还敏感。 他依恋的表情已经很熟练了,抱着父亲的手臂陷入梦乡前,迷迷糊糊地对岳承泽说,“爸爸,很晚了……” “嗯,很晚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都是些无意义的话语,却显得那么珍贵。 “你还没有说那句话……” 没有问哪句话。 “宝宝,我爱你。” 周时允弯起唇角,呼吸逐渐均匀起来。 岳承泽低头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真想时间永远凝固在这一刻,外界的嘈杂也好,世俗的喧嚣也罢,他会偿还一切罪过,只有宝宝是无辜的,希望永远能看到周时允看向自己的笑容,依恋的眼神。 …… 很快,秋走到了尾声。 在冬的藤蔓攀爬缠绕而来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周时允的生日。 以往的生日都是他自己在外面办,不喜欢邀请很多人弄很大的阵仗,只是和同学们自己挑好地方,同龄人们痛痛快快地闹一场。 “……” 一个静谧的午后,书房的玻璃窗旁偶尔擦过沙沙的落叶声,风从中穿梭而过,带起一阵阵寒意。 周时允侧坐在父亲的腿上,怀里抱了一本童话书,对于室内的温度,奶白的针织外套其实已经够保暖的了,但是他的手脚还是有些寒凉,被父亲时不时地暖一下。 他的手指翻过书页,岳承泽在处理文件,尽管这样黏在一起不太方便,两人也没有半点要分开的意思。 周时允无所事事地翻阅着了,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明明才午睡起来,身体还是有些乏力,晃了晃脑袋,像是小动物快进入冬眠一样。 “爸爸……” 偏偏是禁忌的咒语,在他红润的嘴吐出来,就成了训狗的铃铛。 “怎么了?” 岳承泽听见了,吻了吻他的发梢,第一时间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安抚道,“宝宝是不是困了?要不要上楼再睡一会儿?” “……不要,”他娇气地拒绝,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偏头靠在父亲宽阔的肩膀上,闷声说,“看书好累啊。” “爸爸念给你听?” 岳承泽从善如流地接过他手中的书本,粗略地翻略了一下,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是一本王尔德的剧作讲解书,书页正好停在配图上,莎乐美穿起了纱衣,跳起了颠倒王庭的七重纱之舞,她的步伐曼妙灵异,容颜娇美病态,只为了求得约翰的头颅。 是一本不那么常规的书。 “……怎么了?”周时允睁着漂亮的眼睛,若无其事地看向父亲,就好像他挑的只是一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童话。 “宝宝怎么想到看这个?” “因为无聊啊。” 语气很不以为然似的。 岳承泽没有再问,只是翻到开头,从第一个字开始娓娓道来。 “那时,分封的王希律听见耶稣的名声,就对臣仆说,这是施洗的约翰从死里复活,所以这些异能从他里面发出来……” 周时允在一旁听着,很认真似的,根据他读完了两百多个字的旧约原作,开口问道,“所以王尔德就是根据这两百多个字改编的后面的独幕剧吗?” “没错。” “莎乐美为什么要跳七重纱之舞,仅仅是为了约翰的头?” “她认为这是她的爱情,”岳承泽无奈地说,看向他的眼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