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截腰,缓缓地凸起了几粒鸡皮疙瘩。 折腾了一晚上的小怪物,如同寄生兽一般贪婪地舔舐着从母体渗出的每一滴津液,不过小半夜的时间,居然又大了整整一圈。 他痴缠地享受着欲罢不能的香甜,随意地幻化出一部分实体,在乖乖沉睡的身体上极其克制地肆意妄为。 软若无骨的身体,从血肉里沁出的人体特有的温暖和带着血香的气味,让整个小窝都变得香喷喷的。 怪异的馨香刺激着小怪物的本能,模模糊糊的英俊人形面容初具形态,凑在血流涌动的颈间迷醉地嗅闻着。 几条活物一般的黑色的水流,裹缠着软塌塌的双臂,控制着那双温软的小手抚蹭自己。 却在一声舒爽的喟叹之后,形态不稳地涣散开来。 连同那双胳膊也无力地跌回了原处,软绵绵地陷在了棉被之中。 克制的碰触,因为得不到反馈,逐渐变得焦躁。 它的意识躲藏在暗处窥探已久,见过无数次本该属于他的宝贝主动拥抱别人的模样,他会乖巧地踮着脚尖,会主动抬着下巴去碰触、亲吻。 愤怒的黑水如同海胆一般炸开尖刺,扭曲震颤着发出奇怪的嗡鸣,像是伺机进攻的蛇类那样拔地而起反弓着身体悬在小窝的上空。 “不许……害怕……” “不……拒绝……” 断断续续的声音,如同牙牙学语的人类,只能靠几个不连贯的单词勉强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黑水收敛了尖刺,死死缠住那不回应的双手,拉扯着举过头顶。 更多的黑水汹涌而出,裹住了纤细的腰肢和柔软的腿肉,过分地将楚乐整个人都拎到了半空,绷直的脚尖可怜地晃动着。 紧抿的嘴巴被捏开来,露出了一片湿漉漉的嫩粉。 埋在颈间的脑袋缓缓抬起,朦胧混沌的五官逐渐变得立体,一张几乎和简柏一模一样的脸露了出来,黑发深瞳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阴郁的邪气。 明明是一样的五官,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气质。 不同于简柏那种出场浑然天成的贵族风范,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眉眼间尽是鲜活的肆意乖张。 带着一丝狠厉的阴沉表情,蛮狠急迫地含住了粉嫩的唇瓣。 不得章法的亲吻,单纯地模仿着他曾见过的那些让他嫉妒到发狂的画面,更像是凶狠地啃咬,压迫得那唇瓣柔软都微微泛白。 直到昏睡的楚乐受不住微微张开嘴巴,伺机填入的舌头一瞬间坠入一片柔软香甜的天堂,湿湿软软地含着他,让他胸腔麻痒,呼吸都瞬间粗重。 他贪婪地,嘴对嘴地品尝着让人沉醉的香甜。 直到将人彻底吻熟吻透,含不住的汁水从嘴角溢出,连在睡梦中也难受地皱着眉哼了一声。 他恋恋不舍地将每一滴汁水嘬吸干净,这才将人放回小窝。 “我、我的……” 冷冽的水汽与温热的甘甜杂糅交合,柔软的人类身体上处处都沾染着小怪物的气息。 黑水满足又乖顺地融化着,顺着光滑的皮肤,缓缓缩回了楚乐体内。 …… 浅浅的呼吸声忽然变化了节律,在一个略显深沉的吸气声之后,楚乐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茫然地盯着洞穴顶部嶙峋的岩石看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 距离他被抓到这个怪异的溶洞内,应该已经有一两天了吧,亦或者更久。 楚乐晃了晃脑袋,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昏暗洞穴里,他对时间的感知变得非常迟钝。 他觉得有点不舒服,看上去很干爽的身体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湿黏紧绷感,身体也好似在过分干燥的空调房里待了太久水分都被蒸干一般难受。 四肢酸软又怪异的桎梏感,好像他用什么别扭的姿势睡了很久马上就要抽筋那样。 空气中隐约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咸水汽。 楚乐皱了皱鼻子,虽然很淡,但他还是隐约捕捉到了一丝熟悉又怪异的味道。 不是很难闻,但总能让他联想起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楚乐拧着眉,舔着干裂的嘴唇咽了一下口水,尖涩的刺痛从喉咙深处牵扯着,连耳蜗都觉得有点疼。 楚乐艰难地从小窝里爬起,从被褥下翻出两罐可乐,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个赶紧,那种全身脱水的燥热感才缓缓消退。 他靠在小窝边上休息了一会,这才站起身来,绵软的短袖无意间磨蹭到胸口,火辣辣的刺痛如灼烧一般,让楚乐差点再栽了回去。 他困惑地扯着衣领往里张望,他的皮肤嫩白得很容易就会留下痕迹,但恢复得也很快,如此这般乍一眼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只是那粉粉的圆润之处似乎有一点点怪异的臌胀,颜色深得有一种意味不明的色气。 楚乐红着脸将破破烂烂的衣服拉回原处。 这里的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 从他被拖进来之后就没有见过任何活物的踪影,可不管是这突兀筑起的小窝,还是不断变化的新鲜食物,都意味着这里绝对还有别的东西…… 那个怪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肆意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和外面那群人是一伙的吗? 他想起了在被抓回这里之前遇到的那群人,他们口中的“屏蔽器”对简柏是否有用?简柏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所以现在都没有来找他? 楚乐打了个寒战,与世隔绝的封闭环境让他心慌得厉害,未知的恐惧如影随形。 他有点等不下去了,片刻也不想和这个看不见踪影的怪物继续待在这里。 楚乐软着腿从小窝里爬了出来,循着溶洞的边沿四处查探着。 这个看似没有出口的地方肯定不是密闭的,不然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就闷死在里面了。 但是,出口到底在哪呢? 楚乐顺着洞穴环绕了好几圈,心中越发茫然不安。 露出水面的岩洞,宛若一个严丝合缝的整体,成片的岩壁上除了湿冷的青苔,遍寻不到任何一种活物,亦或者能透出一丝光亮的缝隙。 难道…… 楚乐跪趴在一块凸起的巨石上,小心地往下张望。 黑沉沉的湖面浓墨一般依旧一片死寂。 他记得一种说法水浅则清、水绿则深、水墨则渊,黑色水意示着这里的水非常非常深,才会呈现出这种光是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的色泽。 刚刚浮上一个大胆心头的想法立刻被吓得消失殆尽。 就他那蹩脚的游泳水平,比起下水找寻出口,可能等他那时灵时不灵的神兵之力再显的时候直接把岩壁打穿要来得实在。 楚乐蜷缩着指尖,正想从地上爬起来。 余光忽然瞥见黑沉沉的湖面上游过一道更加浓郁的黑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