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挤他手中已经干瘪的包装,“好喝吧。橙子味的维生素C,比喝药好喝多了。” 顾延州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自然而然地学她:“妈的方法真好,我也不爱喝药。” 时溪弯起眉眼,“叫得真顺溜,我要录下来给咱妈听一下。” 他紧握她的手,凑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不用,以后有的是机会给她听到。”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原本的迈巴赫换成了卡宴,车牌号也换成了连号的数字,低调奢华,在低暗的车灯下,更显无声张扬。 车子启动,引擎发出轰鸣,一路驶向市中心。 ...... 南淮商会每年在市中心商贸酒店中举行,只有当地最具经济实力的前十名企业掌权人才有资格参加。 时顾科技这次凭借上市和新算法成功跻身前五的地位,自然吸引了不少媒体的目光。 他们刚在酒店门口下车,外面就有一帮记者跑过来,各种闪光灯和话筒聚拢,紧紧将他们包围。 保安在旁边维持秩序,南淮日报的刘总笑着出来相迎,“顾总,今天还带了夫人啊。” 顾延州先从车里出来,掌心顶着车门框,护着时溪的头顶,紧搂着她在身旁。见周围的记者逼得紧了,他伸手挡着闪光灯和镜头,凛冽地低呵道:“别拍她!” 刘总抬手制止,“你们先别拍了。顾总不喜欢他的夫人被拍到,你们的照片和视频也别乱传。” 所有记者连忙放下相机。 时溪慢慢揉他的手,“别那么凶,到时候会被人故意流出丑照的。” 顾延州翘唇,“噢,这么在意我的面子?” “我是在意我的面子。”她道,“我男朋友得帅!” 刘总在前头引路,顾延州牵着时溪的手走上红毯,全程没有记者再敢跟拍。 他们的位置在宴会厅的第二个圆桌,两人坐下时,其他企业的老总相继看过来。 时溪对上那些人的目光,发现全场只有顾延州带了自己的家属。 手心被人捏了捏。 顾延州偷偷摸摸给她递来一颗糖。没多久,他又从兜里递来一块巧克力,“这个商会,我去年参加过一次,挺无聊的,大家光吹牛不吃饭。” 时溪“噗嗤”笑出声,“所以,我今天的任务就是过来干饭。” 男人点头,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搂。 时溪今天特意换了件一字肩抹胸连衣裙,颜色纯白干净,中间的收腰设计将她姣好的身材曲线凸显得更加曼妙,仿佛一掌盈盈可握。 她跟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身上的裙子,巴巴地凑过去,“我今天穿得好看吗?” 顾延州脸颊往内收,移开视线,闷声道:“怪不得他们都看着你......” 啧。 吃醋了,这男人。 正如顾延州所说的,这个商会除了企业大咖们的交流环节,其他过程真的挺无聊的。 时溪将一颗花生和一颗糖包进手心里,伸到顾延州面前让他猜。 他指了指左手,待时溪将手掌张开时,他五指插入她的指缝,连同中间那颗花生一起,在她的手心上慢慢碾磨。 粗糙的质感在掌心上来回摩擦,他的手指还紧紧地握住她的,动作横生暧昧,总让人联想起他们昨晚一些刺激的画面。 时溪伸手打了顾延州一下。 男人立马松开了,用眼角余光偷瞄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将掌心里的花生剥开,将肉递给她。 商会终于进行到企业家交流环节,所有人可以自由在大厅内走动。 时溪只想去旁边的休息区继续吃东西。顾延州看穿她的心思,牵住她的手过去。 休息区离大厅隔着一段距离,中间还有一小段楼梯,透明玻璃的设计,看着就很高。 底下的台阶很深,时溪脚下穿着高跟鞋,不方便走快,所以一步步牵着顾延州的手臂,轻捏着裙摆往下走去。 旁边有个穿工作制服的男人跟上来,压低帽檐,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时溪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的台阶,步伐走得很缓慢,担心摔了,所以一直抓着顾延州的手臂,小声嘀咕了一句:“早知道不穿这么高的鞋子了。” 顾延州伸手想搂她。 下一秒,他眼角余光一闪,突然侧身挡在时溪身后。后面像是有股钝推力,重重地将他们往前推了一下。 男人用一个保护式的姿势紧紧搂着她,怀抱宽厚温暖。头顶却传来他一声痛苦的闷哼。 时溪来不及转身,甚至被这举动弄得有些猝不及防,愣愣地在原地站定,“怎、怎么了?” 耳边听到有人尖叫着大喊:“保安!保安!有人持刀伤人!” 这一声在脑子里闷声炸开。 周围陆续传来惊呼声:“顾总!保安!快叫救护车!这里有没有医生?这里有人受伤了!” 顾延州依然将时溪护得牢牢的,完完全全将她整个人保护起来,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从身后刺来的那一刀。 时溪没办法看到顾延州现在什么情况,脑子空白一片。她不敢回头,心跳更是跳得飞快,嗓音都在颤抖:“顾延州,你怎么样了?” “......” 无人作答。 时溪急得快哭了,伸手往后摸了摸他的大腿,继续往上,结果看到自己纯白的裙子上飞溅了不少的鲜血。 简直红得刺眼。 像是带着破坏力,直接冲击了她所有的视觉。 “顾延州,你回答我。” 时溪急得快要哭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被刺到哪里了?” 后面的人终于闷哼一声。 “我没事。” 作者有话说: 二更合一 第46章 为你服软 整个宴会厅乱作一团, 无数人的尖叫声四起而混乱,站在远处的服务员惊恐地看着他们,甚至都忘了作出应急反应。 时溪想要转过身,结果被顾延州单手按着肩膀, 不让她动。他在她耳畔低声问:“你有没有受伤?” “......”时溪甚至都混乱了。 这句话难道不是我来问你吗? 顾延州慢慢将她放开, 突然转过身,伴随着一声利器刺破西装外套的声音, 面前那个身着工作制服的男人应声倒在地上, 痛苦地在地上大声呻.吟。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时溪现在才看清身后的情况。 顾延州空手握住一把小刀,腥红的鲜血淋淋漓漓地从紧握的掌心里淌出, 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绽开花瓣般的印记。 他的手死死地固定在远处, 任由刀尖划破自己的皮肉也不肯松手。 他从始至终护着的。 只有她。 时溪慌忙地想拿出身上能止血的东西。 可在这时, 顾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