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屈的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子房、子房、子房、子房……” 眼泪不争气的往外冒,与在五陵原利落杀人那个女子判若两人,张良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姮儿,没事了。” 她把手举起来,给他看伤痕:“你看我。” 张良果然心疼的无以复加,避开堂屋的思之,悄然带着她进了卧室。房门一拴上,怀瑾就搂住他的腰,没命的吻他,张良回应了一阵然后艰难推开,把她按到榻上检查她的伤口。 下午的药膏很管用,淤肿已经退下去,只有红紫的伤痕还在。 “你受苦了。”张良替她轻轻的上着药,与尉缭没轻没重不一样,他手上轻得如柔软的白云,怀瑾一点也不觉得痛。 她抿着嘴,心中快乐得无以复加,可看到张良严肃的表情,她又不敢开玩笑说自己不疼,只能在他脸颊两边亲了又亲:“好几天没见你,我想你。”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勾了丝一样,满头黑亮的头发散在身后,在昏黄的烛火中越发显得娇俏妩媚。张良眸色一黯,忍不住的情动。 怀瑾缠着他亲吻,不顾正在发疼的伤口。 夫妻过程:略。 “每次都像偷情,这屋里要是只有咱们俩就好了。”怀瑾压着声音,含糊不清的说,说完在他手心咬了好几下,眨眨眼,魅惑的低语:“小郎君,偷情的滋味,好不好。” 张良压抑着快要溢出口的话,缴械投降。 汗津津的抱在一起,两人□□着一同睡去,张良即使熟睡了,也紧紧抱着她。 怀瑾安然的躺在他怀里,看着他的眉眼,欢喜的触摸着他高挺的鼻梁。骚扰之下,张良微动了一下,他并没有醒,闭着眼睛抓了她的手吻了一下,然后又开始绵长的呼吸。 怀瑾心中放下了事,在他怀里幸福的笑了一会儿,即将入睡前她还小小的担忧了一下,这么多次了,她好像一直没有怀孕,莫不是早年在渭水里受了寒,搞得不孕不育了? 困意来袭,想着不生就不生吧,这个时代落后,怀孕了也遭罪。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她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睡醒,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怀瑾腾地一下坐起来:“子……韩念!韩念——” 门外立即有急促的脚步声,戴着面具的人一出现,她顿时松了口气,起床气也找到地方撒了:“一大早你跑哪里去了!” “说话中气十足,可见韩念说得不错,你没什么大毛病。”后面熟悉的声音响起,是甘罗戏谑的语气。 她赶紧穿好衣服爬起来,出了卧室,看见甘罗坐在堂屋里的茶几边上,一张脸苍白得过分。 怀瑾用手把头发扒拉了几下,笑道:“你来啦!” 甘罗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嗯,我来了,看到你活蹦乱跳的,真心遗憾,以为终于可以给你收尸了。” 思之刚捧着一盘李子进来,听到这句话手中的盘子都吓掉了,随即跪下狂磕头。 “起来起来。”怀瑾纳闷,思之都待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副胆小的样子? 甘罗倒是不以为意,从地上捡了一个李子在袖子上擦了擦,吃了,对思之说:“这李子好吃,谢谢思之。” 思之愣愣的看着他好久,才沉默着将地上的李子重新捡起来,拿出去洗了。 怀瑾在他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翻着白眼:“可真是叫您老失望了,我还好好活着在您面前点眼呢。” 甘罗的白眼翻得比她还大:“在王宫里还能遇到危险,我看你这运气也是独一份,霉运冲天,需要我给你做个法事驱驱邪吗?” “行啊,甘罗大人抓鬼占卜是好手,可是秦国第一大神棍,看在朋友份上,给打个对折吧。”怀瑾反唇相讥。 甘罗嘲笑道:“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谁跟你是朋友?” 两人互怼已是常事,张良早早就坐到外面去了。 你来我往“客气”了一阵,甘罗搭上他的脉,然后提笔写了个方子给她:“叫思之去买药,按这个房子喝半个月。” 她看到药方上的一味黄连,无语道:“这黄连你是故意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8章 暗藏 甘罗凉凉的瞟了她一眼:“你要是觉得我故意的,就别放黄连,到时候喝出毛病可别来找我。” 她悻悻地闭了嘴,吃饭的时候这碗药就上来了,怀瑾是捏着鼻子灌下去的。 喝完了这碗苦药,然后还要喝日常的补药,两碗药都是同一个人开的方子。只是一碗苦到泪奔,一碗如滋补鸡汤一样好味。 见她十年如一日的喝着自己开的补药,甘罗气顺了,得意洋洋道:“幸亏这些年喝着我开给你的补药,这回被这么折腾,愣是只有点皮外伤。” 她啃着鸡腿,说:“那是我免疫力好!” “放你大爷屁,你又没打过疫苗,哪来什么免疫力!”甘罗指了指自己的空碗,思之立即过来给他盛上一碗鸡汤。 甘罗继续吹嘘:“我那药方,喝得上的只有三个人,你、我、老尉。你还真别不信,等你到三四十岁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这补药的好处了,到时候你得跪着谢我。” 这人每每好意,偏偏说出来的话不是好话,怀瑾再懒得和他争辩,埋头吃饭去了。 下午尉缭从王宫里回来,径直到了她这里,三人对坐,痛饮了好几大杯。 看到她喝酒前还装作无意的瞟自己,张良不禁觉得好笑,听她和尉缭甘罗三人高谈论阔,他则远远待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书。 “你王陵督造得怎么样了啊?”怀瑾问道,她知道甘罗正在修建的是后世著名的秦始皇陵,就忍不住追问。 提到这个甘罗就揉起了太阳穴:“这个工程太大了,看了这么久才刚看完三分之一的地宫,不知道何年何月能修完了。” 尉缭问:“那你以后就一直待在骊山了?” “放屁吧!”甘罗喝的脸红,兼之没有外人说话荤素不忌,他道:“我现在只负责地宫的布局,等开始建造就没我什么事了,我要一直督建陵墓,那我十年间都别想离开那里了。工程太大了,老尉,不是你能想象到的大。陛下……陛下确实当得起……” 他倒了杯酒,看了怀瑾一眼。 怀瑾知道他要说什么,嬴政是千古一帝,后世的种种记载都彰显着嬴政的功绩,关于嬴政的电视剧电影也都快拍烂了,这个她深有体会。 月上中天,三人的话题从南到了北,从当今几大国的局势聊到了蒙恬娶亲,又从蒙恬娶亲聊到了个人姻缘,甘罗笑问尉缭:“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身边还没有个女人?” 尉缭只是平和的笑了一声,反问道:“我一把年纪,你却正当盛年,这些年也没见你身边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