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其实一直觉得自己体力还可以,隔三差五进山打猎,至少比一般小姑娘强一些吧。 现实教她做人,在田里来来回回抱油菜,抱了一个多小时,她就累的不行了。干活跟打猎完全就是两回事。 “清清呀,快过来喝口水。” “来了。” 穆清不仅自己去喝水,还把陈静和沈园都叫去了。 吴桂英扭头看了一眼,不高兴地跟田甜说,“他们是不是在偷懒?我要告诉老师。” 田甜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你没看到吗?老师就站在旁边。” 带水的不仅是穆清,田埂上,还有不少学生在喝水。 “饿不饿?” 穆清摇了摇头,“还行,就是手臂酸的很。” 林玉给闺女捏捏手臂,“傻姑娘,要是累了你就走慢一点,偷偷懒。” “就是因为累,所以才要走快一点呀,快点抱过去放好,干完活儿才能休息。” 林玉笑了,“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你当别人真指望你能干多少活儿?” “不管他们指不指望我,我至少要尽力吧。” 歇了一会儿,穆清牵着沈园和陈静又去干活了,林玉有些感慨,闺女有时候懂事得不像话。 “哎,这不是林玉嘛。” 林玉扭过头,一看是熟人,“曹大姐,你干什么去?” 曹大姐家是卖酒的,她去她家买过酒。 “哈哈哈,还真是你,我说看着那么眼熟呢。我们分的那块田干完了,去下一块田。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闺女来助农,我在家不放心,跟着来瞧瞧。” “你家孩子照顾的可真精细。” 林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孩子小,总怕她在外头不小心受伤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林玉问曹大姐家最近有没有卖酒。 “还真没打算,家里存货不多了,留着吧,等要卖酒的时候我托人跟张大娘说,叫她通知你。” “好嘞!” 曹大姐还要干活儿,摆摆手走了。 林玉一直守着闺女,等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林玉才赶紧把闺女牵到身边,摘掉她的手套。手上没有血泡,但是都磨红了。 “妈你别心疼,没事儿。” 林玉忙问老师,“下午还要干活不?” “小学生下午不干,初中生和高中生队里管午饭,吃了下午还要干。” 霍容时走过来,“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 穆清从娘亲提的篮子里掏出两个煮鸡蛋,“给你,多补一补。” 霍容时笑道,“放心,吃的饱饭。” “喝稀饭也能饱肚子,能顶事吗?” 霍容时接受她的好意,“回头我去山上训练的时候给你打只野鸡回来。” “行呀!” 大家都累了,吃饭的准备去吃饭,回家的赶紧回家。 林玉问闺女,“走不走的动,我背你?” “不用,我走的动,以前进山走几个小时都没事。” 林玉想一想,也是哦,真是关心则乱。 回到家,林玉先烧了一大锅水叫闺女去洗澡。 饭就不做了,叫闺女拿两个她喜欢的菜出来,吃了赶紧去睡觉。 真是累着了,午觉穆清睡的特别沉,一觉睡到三点多钟。 张钦、陈静和沈园他们也一样,下午都没有过来玩儿。 汪露阿姨来了,主要是自己想喝养生汤,顺便心疼心疼儿子。 林玉笑道,“你来的真是时候,你要上午来,我肯定没空。” 汪露捂嘴笑,“张钦回家跟我说了,也就是你这么心疼孩子,还要自己跟去。” 时间不早了,两人还要去买药材和母鸡,相偕出门,边走边聊。 穆清睡醒后,就靠在椅子上看闲书,等到夕阳西下,养生汤熬好了,汪露阿姨走后,娘亲进屋看她。 “别看书了,快来喝汤。” 穆清一下坐起来,“来了。” 吃晚饭的时候,林玉问闺女,“要不要去请假?” “不用,我能坚持得住。” “真的不用?” “真不用!” 穆清想,她这一辈子干活的机会应该不多,多体验体验也不是坏事。 穆清说到做到,第二天全副武装跟着同学们去干活儿,林玉这个妈妈也陪着去。 三天助农活动结束,穆清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干农活的强度,一天比一天比表现好。 穆继东放假回来,听说闺女下地干活了,跟媳妇儿一样心疼慌了,“下次不准去,就在家好好读书学习,有你老子在,以后用不着你做这些。” 穆清乖乖地笑,扑到爸爸身上要抱抱。 穆继东顺手把袋子放桌上,“给你结算的分红,等了好几个月,总算拿到手了。瞧瞧,你有挣钱的本事,以后不用吃种田的苦。” “多少钱?”穆清打开袋子。 “后勤的人说,一共两千多,我也没数过。” “这么多?刘大夫之前说四位数,我还以为只有一千多。” “哼,这还是对外卖的解毒药给你的分红,公家用的没算在里面。” “够了够了,这么多钱,我妈去赶几个月集也花不完。” 林玉笑道,“你个小丫头,我买东西还不是为了咱们全家。” 穆清笑着趴在爸爸肩膀上,“收油菜真辛苦,等下个月有新的菜籽油卖了,咱们家多买点。” “买买买,你们娘俩想买什么买什么。” 五一节过后,学校重新恢复上课。 上课弟一天,金豫章专门跑到五年级来找她。 “你有什么事?” 金豫章故意说,“你看看,还是读一年级好吧,读一年级不用去干活儿。” “现在不去,不代表以后不去。你看我跳级读五年级,我至少能少干一年活儿。” 金豫章回去班上,陷入了沉思,他是不是也要跳级?三年级读完就跳级读五年级,这样四年级就不用去干活了? 把金豫章忽悠走,张钦笑道,“你的同桌?你都跳级这么久了,他还舍不得你?” 穆清白了他一眼,“那说明我有人格魅力。” “哈哈哈,还是你牛!” 下午去霍家补课,张钦还把这个事当笑话一样讲给霍容时听,穆清嫌弃地用俄语骂了他一句。 “穆清,你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哼,我哪里像你,当面说人坏话,还说的那么大声。我刚才是在夸你。” “我怎么不信呢?” “爱信不信。” 张钦缠着霍容时问,“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霍容时不自在地转动眼睛,接触到穆清的目光后,他语气坚定,“穆清夸你聪明。” 张钦扬起下巴,“算她有眼光,我可比她原来那个同桌聪明多了!”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