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那,已经像是在闪闪发亮,降谷零只随便扫了几眼,就看到不少人在往这边瞧。 他抿了下唇,上前一步将那些目光都挡住,迟疑地伸手碰了碰工藤新一的脸颊。 靠近了,还能嗅到淡淡的香味,肯定是偷偷喷了香水。 本来以为只是一次平常而普通的用餐,工藤新一却打扮得这么隆重,让降谷零不免有些内疚:“如果知道是约会,我就先回家收拾一下再来了。” 工藤新一抬眼朝他笑,眼睛微微弯起:“零这样就很帅气了。” 降谷零眉梢一扬,意识到他恐怕正在紧张,出来一点“柯南语气”。 “我们进去吧。”工藤新一拉住他的手一起往餐厅中走去。 这里是提前预订好的高档餐厅,从靠窗的位置能看到整个城市的景象。 降谷零这时已经猜到些什么,他想直接问出来,又不想破坏这份期待,于是假装毫不知情的样子,一起享受这顿晚餐。 历史悠久的有名餐厅确实很不错,每一道菜都十分美味,等到吃得差不多了,工藤新一让人撤掉桌子上的餐盘。 烛火跳动着,他双手搭在一起,好一会儿都没开口。 在降谷零快要忍不住询问时,他终于道:“二十年前,我爸在这个餐厅中求婚了。” 降谷零讶异地睁了睁眼,他突然意识到工藤新一要做的事比他想象得还要厉害。 “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这里对我来说更具有意义。”工藤新一垂眸,他忽的抬眼看向降谷零:“我认为我们想要永远在一起的心情是一样的,但是,我想要的更多,我希望不管是在别人的目光中,还是在法律上,我们都只属于彼此。”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轻轻打开:“所以,零,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降谷零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内心酸酸胀胀,仿佛最坚硬的一角都被完全软化,紧接着是蜜一般的甜美。 他知道工藤新一的性格很害羞,对方很少直白且主动地向外人吐露心意,这才让此刻的这些话显得弥足珍贵。 “我当然愿意。”他道,嗓音竟然有些发紧。 降谷零握住那个盒子,顺势握住了工藤新一的手,牵住这个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两辈子的情感全部涌上,竟然让他在这时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工藤新一睁大眼,声音很轻:“零,你哭了?” 降谷零赶忙擦去眼角的湿润,他哑着嗓音道:“我没有。” 那双灰紫色的眸望向工藤新一,像是要把人完全印在心中一般,他喃喃:“是雨水。” 只不过,雨中那湿润的血腥气此刻已经转换成新一身上清新的香气,萦绕在他鼻间,温暖而安心,覆盖了那段可怕的记忆。 他们互相为彼此戴上了戒指,手牵着手走出餐厅。 没多久,餐厅绿植后边那桌有人探出头来。 “录到了好东西。”萩原研二喃喃道。 松田阵平满意地看着手机:“等他们结婚的时候,我要在婚礼上把这段循环播放。” 被他们拽过来的伊达航:“……在那之前,要不要先帮我把这个犯人送回警局?他甚至把你们的牛排都吃了。” 萩原研二:“……?” 犯人被手铐拷着,但还是艰难地吃着东西:“你们这些警察不务正业看别人求婚,更何况之后我都要被关在监狱里了,现在多吃两口怎么了。” 他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塞了两位警官的牛排。 松田阵平凶恶地拍桌子:“杀人未遂,你被关还觉得委屈?” “那、那没有。”犯人瑟缩了一下。 萩原研二拍拍松田阵平的肩膀:“好啦,至少今天很完美,没有让案子打扰到小新他们,还得到了一手材料,可惜小诸伏不在现场,之后我把录像发他一份。” 第111章 还不知道自己被同期们录了黑历史的降谷零正握着工藤新一的手, 仅仅是十指相握,便让他感到脚步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软绵绵轻飘飘的。 直到坐在驾驶座上,他忽然又说:“去超市吗?” 工藤新一愣了愣:“要买什么东西吗?” “得准备一些。”降谷零一本正经地握着方向盘:“不管什么, 总要有备无患。” 纯情的男大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崩溃地把脸藏在手心后, 但过了片刻,细如蚊蝇的声音轻轻飘来:“去吧。” 降谷零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差点低空飞起来。 工藤新一死活不愿意出车门,降谷零顾忌到小男友脸皮薄, 于是自己去,买了一大包的东西回来。 “这些是吃的还有备用的生活用品。”他义正辞严道, 袋子里确实有些备用的牙膏等东西,可工藤新一忍着脸上的热意稍微一翻,就在下边翻到了最大号的。 他烫到一般把东西扔回去,听到降谷零短促的笑声,自觉被嘲弄,愤愤不平地嘀咕:“尺寸合适吗, 别买大了。” 降谷零的笑声戛然而止。 车内发生了一些不太适合发表的虎狼之词,总之等车子停下, 工藤新一像兔子似的蹿了出去, 降谷零差点没捕捉到他跑动的残影。 不愧是足球健将,腿部爆发力确实很强。 降谷零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搓了搓,出神。 摸起来也很紧实, 而且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是非常健康有活力的身子, 不像柯南那个时候,小孩子太瘦弱了, 大腿虽然勉强有些肉,可还是几乎能被他手掌圈起来。 他拎着那包东西往回走,屋里的灯已经打开,工藤新一的鞋子整齐地摆在门口,慌成那样还记得摆鞋,实在有些可爱。 降谷零一点都不急,他竖着耳朵听房间里的动静,同时故意在收拾的时候把袋子里的包装捏得哗啦啦响。 等把日用品收纳完毕,袋子里只剩下那些晚上才会用到的东西。 除了这些外,降谷零从西装口袋里摸出另一个盒子来。 他掀开盖子,里面嵌着两枚戒指,这是他照着前世的模样定做出来的对戒,却没想到慢了工藤新一半步。 他换好家居服,把戒指和其他东西放进口袋里,才前去敲紧闭的卧室门。 “新一,我能进来吗?”他提高声音问。 里面毫无声响。 降谷零说着“我进来喽”,摁下房间把手。 卧室里没有开灯,那套名贵的西装被随意地挂在衣架上,屋子里安静地几乎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若不是床上鼓起来的一团,降谷零还以为工藤新一因为害羞跳窗逃走了。 他收敛了脚步声,猫一般轻巧无声地靠近床边。 大概是什么声音都没有,鼓包里的人放松了警惕,悄悄地掀开被子一角往外看,正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