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义都是虚假,把一个罪犯当成无辜者,所以才没有用我的身体完成自杀。”沈姜摇了摇头。 一眨眼,她带着屠夫来到自己的记忆宫殿,仍然是那座山,那间废弃的加工厂。 此时何逸礼带着小沈姜逃出加工厂,他听到柳明的脚步声,“坏人要追过来了!” “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呀?”小沈姜焦急地喊道。 “不用怕,我知道前面有个陷阱,我们把他引过去。”何逸礼从自己父亲那里知道村民准备捕捉老虎挖的大洞,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块跟别的泥土不一样的松软度,“就在这里。” 他们刚找到陷阱,柳明就跟了上来,小沈姜害怕得大脑空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忘了逃跑。 正当柳明准备扑过来的时候,他踩到陷阱,成年人的重量让陷阱上面的泥土坍塌,整个人陷入挖好的坑洞。 何逸礼上前跟洞里的柳明对视,他转身确认小沈姜的安全,“不怕,坏人已经掉进去了。” 柳明看到何逸礼的面孔,他神情放松,那个逃跑的小兔崽子恐怕不知道自己的知心大哥哥跟他们是一伙的。 沉浸在美梦中的柳明没发现上方的何逸礼举起一块巨石,毫不犹豫地朝自己脑袋砸去。 何逸礼刚准备回头邀功的时候,就看到小女孩冷漠地将他推进坑洞。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明明把自己当作《无人生还》里的法官,面对柳明这种人为何还会觉得我有罪。”沈姜看到年幼的自己躲藏在灌木丛,静静等待另一个绑匪过来。 “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那天我跟何逸礼一起杀掉了柳明,然后我又将何逸礼杀掉。” 她看着另一个绑匪,也就是何逸礼的父亲何桦撞见自己唯一的儿子惨死的场景,受不住打击精神崩溃,疯颠颠地跑下山。 脱困地小沈姜跑到小溪边喝水,但是被湍急的水流冲走,直到被洗衣服的林彩娟救起来。 “这就是全部的记忆碎片。” “平行世的我没有进娱乐圈,自然不可能跟沈知芸产生交集,没有她告诉我们何逸礼的真实身份,你理所应当的把我看作恶童。” 沈姜看着沉默的屠夫,她走到对方身后,“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年幼的我早就看穿何逸礼的身份。” “怎么可能?!你明明……”屠夫紧皱眉头。 “我明明才六岁?”沈姜发出一声嗤笑,“我小时候除了喜欢数学书籍之外,最喜欢的就福尔摩斯。” “父子之间可以遗传的是耳朵特征,何逸礼和何桦都有同样的大耳垂,一样薄厚的耳朵。” “再者说,一个富豪的孩子,手指上怎么会有茧子,只有常年生活在海上捕鱼的渔民才会在指腹出现一道痕迹,那是因为他们收渔网的时候留下来的。” “我想这一切你都不知道。” 沈姜语气透露出一股悲哀,她仔细端详着屠夫的面孔,发现对方仍然是面无表情,“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再用我的身体自杀,但是我还是要解决你。” 她手里出现一把匕首,照着屠夫心脏的位置刺去。 没想到屠夫侧身躲开,黝黑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她,“抱歉,我还不想死。” “但是你必须死。我不想自己一辈子都要担惊受怕,我不想一辈子担心自己的狂躁症发作,你不止一次进入我的身体。”沈姜淡淡地说道,“你作为一直以来解决我们的凶手,才是应该消失的人。” 她再次举起手中的匕首向屠夫刺去,“我想要自由和安稳的余生。” 两个人就在山林里展开追逐,屠夫在前面奔跑,沈姜在后面紧追不舍。 “再往前就是悬崖了。”沈姜停住脚步,她感觉自己精神出现疲惫,大脑提醒她宫殿的能量不足。 为了穿那件礼服,她十个小时没有进食,之前存好的能量在刚才的追逐中消耗完毕。 “如果我今天不解决你的话,你是不是占用我的身体,代替我生活?”沈姜看着扶着膝盖喘气的屠夫。 “我没打算杀你。”屠夫缓缓站起身,她用手臂挡下沈姜刺过来的匕首。 “你没杀我?但是你杀了很多世界的我。”沈姜第一次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是混乱组的人,匕首刺穿屠夫的小臂,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滴落。 血腥味在她身边蔓延开来,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真的很想一刀捅在你的心脏上面。” “但是你还是做不到。”屠夫轻声说道,好像没有感受到手臂刺穿的疼痛。 “生活中和平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会随便杀人,哪怕那个人是凶手。”沈姜手下力道不断加大,匕首的把柄快要贴到屠夫的手臂。 “但是我想活下去。”她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不想整天担心自己会死掉,我不想让自己消失在亲人的脑海。” 最后她把匕首抽出来,闭上眼睛用力一刺,终结自己的噩梦。 屠夫眼睛放大,她不敢相信小绵羊真的会动手。 沈姜把她的眼睛合上,离开了记忆宫殿。 “你还好吗?”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歌唱家走出来怯生生地问道。 “我没事。”沈姜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身体控制不住向前倒去。 歌唱家动作娴熟地接住沈姜的身体,“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副人格又不是意识体,你就当作自己身体中的细胞,你是负责消灭癌细胞的免疫细胞。” 沈姜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得不说这种安慰起到了缓解她的精神压力。 歌唱家扶着沈姜到大厅的座椅上,变出来一杯水递给她,“你喝一口缓缓,我们今后还有更多的时间。” “是啊,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沈姜轻声呢喃道,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宫殿变得空荡荡,自从副人格言论出现后,意识体们不由自主缩减了自己的活动,方便她更快地寻找隐藏在她们之间的敌人。 “你真的杀死她了吗?”歌唱家安抚着拍了拍沈姜的背部,“毕竟她活了那么多世界,这么轻易解决有些不可思议。” “我确定。”沈姜被歌唱家抱在怀里,她听着对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她跟我共用一个感官,但有不同的思想。” “在她的给自己设置的人设是用恶意捍卫和平,那些证据不足的施暴者,她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他们。” “就像她觉得我杀掉了无辜的孩子,把我认定罪犯。” “至少现在她已经消失了,我们安全了。”歌唱家发出长长的叹息,她哼唱着一首舒缓的调子,纤细的手指按压沈姜脑袋上的穴位,“你可以好好睡一觉。” 沈姜睁开眼,她拒绝了这项提议,“不了,我的身体现在还在公共厕所,我还有华纳和Fox的派对没有赴约。” 她朝着歌唱家挥挥手,化作荧光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