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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 1)

份。而余渊能一个身份用到生理容貌极限。三十年,再先进的医美也解释不了容貌一尘不变的事实。 二人正说着,‘叮’一声,玫瑰金电梯门打开,徐慎之迎面而立,欣喜情绪溢于言表:“哥。我听助理说你车进地库了,还好没错过。” “嗯。”余渊回应地跟他面色一样淡然。 梯门闭合,徐慎之按下楼层数字,而后才问:“先去休息室吧?” 余渊还没说话,被钱忠抢答:“先生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他的潜台词是,先生工作忙了一天还要应付你这些虚头巴脑的慈善晚宴,不先去休息室难不成还要帮你迎宾啊。话里话外的瞧不上。 余渊是个工作狂,几百年如一日,他热衷尝试各行各业职业体验,也曾规劝徐慎之,他们的存在超脱时间,剥离社会更无法感知生命,工作是融入社会最好途径。 徐慎之当然了解,甚至比钱忠更感同身受。 他不辩解,转而调侃钱忠:“小忠,五年不见,你又老了许多。腿脚可还能走?” “好得不得了,就不劳费心了。你要是真有心,这次在一个地方多住几年。”钱忠握着手杖的手紧了紧,一把年纪仍抵不住这颗老榕树挖苦,腿疾是他心头永远的刺。同样受过先生灵力恩惠,偏偏自己倒霉,捡回一条命的同时落下终身病患,且近年越来越严重。 只是钱忠并不知道,徐慎之作为一颗树被养了数百年,经过重重磨难才变成眼前这副模样。就像人们常说,所有的恩惠都在暗中标好代价,冷暖自知。 “都少说两句,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余渊越过二人出了电梯,径直步入套房,在欧式丝绒沙发前站定,却没有坐下。 套房四百多平,层高超六米,空间极致开阔,每一寸都按照徐慎之几近吹毛求疵的要求深度清洁,甚至所有角落被上等奇楠沉香仔细薰过。铅尘不染不足以形容干净程度。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区区酒店团队。余渊有轻微洁癖,喜静怕吵闹,徐慎之便干脆包下整个楼层,只用最中间这一套做他的休息室。 对于他们来说,不老不死时间无限,钱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徐慎之对余渊没有立刻坐下的原因了然于心,弯了弯唇角,“哥,放心坐。跟榕园是没法比,干净总归还是干净的,不然我哪敢请你来。” 榕园依崖而建,掩映于古榕树林间,因此得名。在徐慎之还是一颗小榕树时,便生活在那里。他与余渊一树一人相伴许多年,究竟从何时开始,见一面需要如此周折,徐慎之不记得了。 余渊落座的同时,解开西装纽扣,“这么大阵仗准备在海市留几年?” “就不能是我想洗心革面吗?”徐慎之垂眸,绕到大理石吧台后,从酒柜抽出一支酒,“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今晚是徐慎之以个人基金会名义,筹办的慈善晚宴。 此时楼下宴会厅宾客陆续入场,邀请的都是艺术界资本圈名流。现场有小型管弦乐团烘托气氛,还有花瓶明星嫩模作陪。放眼整个海市,如此规格的名利场屈指可数,的确能称之为大阵仗。 徐慎之很清楚,宾客们从世界各地飞来参加,冲的自然不是他这点薄面。他们为余渊而来,为他顶级收藏家的名声,为他在艺术藏品圈堪称风向标的独到眼光。终其根本,还是为了钱。 没有人会嫌钱多,有钱人更热衷于让钱生钱。能增值不会出现在二级市场的藏品,它们不是在私人收藏家手里就是在博物馆展柜里,钱足够多也买不到,还需要人脉门路。 余渊就是这条路。 冰夹在不锈钢桶里随意搅了两下,冰块撞壁叮啷响,徐慎之说:“冰块化了,小忠帮我下去重新拿点。”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钱忠闻言眉角微颤。 酒是麦卡伦稀有年份,24小时前刚空运送达,如此费心准备怎会忽略冰块。想要把人支开的意图过于明显。 余渊哪能看不出来,顺水推舟曲起两根手指,对着钱忠扬了扬。 钱忠默契读懂他眼神中的隐含信息,点头示意这就去办。 套房大门打开复又带上。 余渊慢条斯理架起二郎腿,“直说吧。” 徐慎之边开酒边故作镇定,“说什么?真的只想清净跟哥待一会儿。一见面,你们一个两个都拿过去刺我。” “但凡你安分点,阿忠不会这样态度。”余渊把玩起手边矮几上的白玉镂花薰炉,薄烟袅袅间轻描淡写道,“这个圈子没你想得简单,想涉足也不是办一场宴会有人站台背书就行的。还是那句话,沉下心才能做好事。” 窗外酒店绚丽灯光辉映,几乎相同的坐姿和语气,记忆影像与现实交叠,徐慎之记得清楚,上次见面是五年前,那时余渊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是:‘布里斯班不错,我住过一段时间,气候适合,让阿忠给你安排。’ 澳大利亚徐慎之早年住过三个城市,布里斯班是其中逗留最久的。余渊从未将他的轨迹放在心上,更未深究过他一切行为背后的真正意图。哪里是为了涉足什么领域,他恨不得天天在榕园喝茶种花,哪怕变回一颗树也愿意。 徐慎之想通了,耐心等不来自己所期待的,只能设法争取,昭示身份就是第一步,他要让圈里人都知道,谁是余渊身边的人。 回忆戛然而止,徐慎之微蹙眉,自嘲地笑,“真是单纯叙旧。宴会也只是初来乍到想请大家聚聚,哪有哥说得这么复杂。” 放下手中薰炉,视线终于被牵动,余渊看向徐慎之,换了个温和的话题:“新家如何?还缺什么不?” 琥珀色威士忌流入星芒杯,漫过杯底,徐慎之仰头一饮而尽。入口时的辛辣稍纵即逝,很快被末段苦底覆盖,再贵的酒对他来说都同样难喝。 比酒更苦涩的,是他鼓足勇气的两个字:“缺人。” 四百平的套房太过空旷,沉默的几秒钟像是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凝固空气中只有新风系统机械运转送风的声响。 “司机还是生活助理?告诉阿忠,他会按你心意办。”余渊抬手看了眼腕表,利落起身,像他的回答一样干脆,同时扣回西装纽扣,黑色无尾礼服下摆没有一丝褶皱痕迹,“时间差不多了。” 心口发麻,思绪也跟着慢半拍,徐慎之想不出什么能再多相处一会儿的理由,动了动唇,说出口的只有蹩脚措辞:“冰块还没拿上来。” “不用了,晚上还有事,不喝酒。”相比较徐慎之的狼狈姿态,余渊的一切举止都云淡风轻,他匆匆扫过酒柜,意味深长的一眼,“清醒点,酒精不是万能药。下去吧,给你引荐几位可交之人。” 余渊不喜应酬,却也游刃有余,浅杯香槟一圈寒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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