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感染风寒的,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丫鬟眼眶迅速的红了,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立马又跌下了头去,声音中带着哽咽,“是,奴婢知道了。” 之后,齐瑞母子这才算是在他们家里安定了下来。 齐瑞在进入段家的第一天,原本还有些担心给段锦他们添麻烦,更担心他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或者是因为不习惯这里的条件,他们之间生出了什么龌龊。 可是齐瑞没有想到,自己设想的这些都没有发生,甚至于这里是他度过的最愉快的日子,他不需要见他那虚伪的爹,也不需要见他那尖酸刻薄的姨娘。 齐瑞在这里的日常就是醒来之后去他娘那里请安,跟着段锦他们一起吃早饭,然后和段锦讨论一下学问,偶尔有人来拜访段锦他们,他们便在温暖的书房里交流相互之间的学问,过程温馨而愉快。 齐瑞还发现,段家的事情,林洛都管理得井井有条,在他把自家的下人也交给他管理之后,他也能指挥得当,这让他们彼此都轻松不少。 这日,齐瑞依旧按照每日的时辰起来,小厮给他去厨房打热水,他用段锦赠与他的牙刷和肥皂洗了牙脸。 正当齐瑞洗漱完,溜到往后院去,准备给自己娘请安之后,再去吃今日的早饭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他们住在前院,这院子的大门正对着他住的房间,齐瑞在这里住的时间,已经对敲门这事见怪不怪了。 齐瑞想了想,应该是段锦他们的客人,朝着旁边的小厮看了一眼,示意他去开门问问,“你去看看,若是段公子他们的客人就直接迎进来。” “是!”小厮领命离开了。 齐瑞这是慢悠悠的往后门走,待他来到后院之后,准备进他娘的屋子去给她请安,却是看着他娘站在窗口,目光悠远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齐瑞有些好奇,甚至他娘的目光看过去,却是见他娘在看林洛和段锦。 此时的林洛和段锦应该早早就吃完了早饭,段锦正在练习他一直学习的招式,神色认真且严肃,而他的夫郎林洛则是坐在离他最近的厅堂里,一边逗着两只小狗玩,一边时不时的看向段锦给他几声鼓励。 齐瑞看着他们这般,不由有些羡慕,虽是少年夫妻,但是他们做的比那些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要好上无数倍,这样的感情还真让人羡慕,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运气,以后也能碰到一个这样的夫郎或者妻子。 齐瑞轻轻啧了一声,这一声似乎引起了他娘的注意,耳边传来他娘柔柔弱弱的声音,“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齐瑞回过过神,扭头看着他娘,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连忙道:“现在已经是儿子该起床的时候了,自然这个时候过来。” 孙玉娘眼神在他身上扫了扫,这才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同时朝他道:“你进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是。”齐瑞跟着走了进去。 等到齐瑞进去之后,孙玉娘才看着他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回去?” 齐瑞听到这话了,原本是想说,等她的病好之后就立马带她回去,可是扭头又想起上次段锦交代过自己的那些事,他的神色便有些纠结起来,朝着孙玉娘道:“娘,你就先别想这事了,你现在身体要紧,你还是养好病了,再想这些吧!” 孙玉娘却是板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看着他,直截了当的问:“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回去了?怕我回去之后将你的计划告诉你爹,进而影响你的计划。” 齐瑞心里咯噔的一声,没有想到他娘那么敏锐,只能讪讪道:“娘,你怎么会那么想,儿子怎么会那么做?” 孙玉娘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只是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扭头看向了窗户之外,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齐瑞刚刚派出去的小厮,领着一个妇人和一个男子进来了,然后就听到了外面的谈话声。 “葛婶子,赵二叔,你们怎么来了?”这是林洛的声音。 “我,我们本来早就该过来了,只是想着前段时间你们家里应该会很忙,就没有在那段时间过来打扰。”这该是那个叫葛婶子的声音,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道:“我们本来不该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你的,可是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还得来麻烦你们。” “你这说得哪里的话,有什么问题你直说就是,倒也不用那么客气。”林洛的声音响起其中,带着几分温和的鼓励。 “我,我就是想和你们借一点钱,准备开春再去租一个铺子。”那女声带着几分软弱,语气却带着几分果决。 “你们要借多少?”林洛的话响起,这让齐瑞觉得他对这妇人应该是有些好感的,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干脆,他在这里住了这段时间,其中想要打秋风的人也很多,可没有几个像这人这般,一来就直接答应要借了。 “五十两,我们准备在东街头开一个铺子,多卖一些东西,这点钱够我交租费和押金,剩下的我还能买些食材。” 林洛倒也没有多问,直截了当的道:“行,这钱可以借给你吗?” “谢谢,谢谢!”这次除了那女人的声音之外,还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兴许是出于对林洛他们的感激,又或许是心里的石头放下了,更甚者可能是想要多博得一些林洛他们的信任,那女人又多说了两句。 “我原本想着就这样算了的,靠推着一个小推车卖东西也行,毕竟我也不怕吃苦。可是这次过年,家里的其他房人都分了不少东西,我家分的最少,我也不怨公婆,毕竟这都是按没房的贡献来分的,其余家里都是夫妻两个在家里干,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倒腾,他们没有呵斥我已经算很好了。可是,当我家大花问我为什么别的房小朋友能吃糖,而她们都没有的时候,我心里拧着疼。大花是我家里最听话的孩子,平日里我要做什么伙计,她都争抢着帮我干了,明明一个小孩子,却是能干我一个大人的活。我面对她时完全说不出话来,我压根解释不了,我为什么不能让她吃糖。” 说到后面,这个声音哽咽了起来,和她一起的男人则是小声的宽慰着她。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这点不太妥当,女人哭泣了一会儿就不哭了,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抱歉,我出丑了。” “没事,你已经是个好母亲了。”林洛出言安慰。 “你过奖了。” 林洛再次道:“在乡下村子里,多少人家不把女儿、哥儿当人看,你却是想着自己的女儿,没有压榨她,甚至还想要给她积累嫁妆,这是在这个年代的许多母亲都做不到的事。” 似乎是被林洛说到了心坎里,葛金花再次哭了起来,可是很快又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