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宽的, 若想要修建起一条安全的桥, 不说银钱,只说那么大笔钱筹集出来,也需要有人监督才好建成。 这几年, 川水城的县令在摆平的上任留下来的烂摊子之后,他就开始搞起了自己的政绩工作。 对于如今的官员来说, 他们的政绩无非是修桥、铺路、税收,以及考学这四个方面。 川水城属于富裕之地,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税收都处于一个相对平稳的状态,既出现不了很大的涨幅,也不会突然下降了,所以税收这方面不好弄,也就没有必要考虑。 再来,川水城本来就有一个尚民书院,这是不少学子的向往之地,每年都会有不少读书人从中脱颖而出,除非出个绝世名人,不然也出不了什么政绩。 因此,川水城的县令若是想要出成绩,等到三年考核时被上峰看到,那就只能从修桥、铺路这两方面努力了。 只是,川水城因为本身的经济原因,原本每年都会有拨款去做这修桥、铺路的事,若是要做出成绩来,那定得多做出些亮点来让大家看到,可是这样一来,需要的钱也会更多,那这钱就成了大问题了。 就在王县令苦恼的时候,段锦却是在一次作陪中给他解了困,当初段锦的提议便是由王县令牵头,然后让城中的富户捐款,以此来给城中的百姓修桥铺路。 王县令当时是有些犹豫的,因为他知道这城中的富户虽然有钱,但他们有钱和能不能拿钱出来,这便是两个问题了。况且,这里能够变成富户的人,基本上都和各大家族有着千丝百缕的关系,岂是他说拿钱出来,这些人就会拿钱出来的? 这些年,虽然因为自己侄子的关系对段锦略微有改观,可是第一印象还是不会变的。当时的王县令还有些懊恼,他觉得段锦作为一个读书人,竟然一点俗物也不懂,如何能管理好他以后治下的管辖之地。 段锦却是看着王宪令不太满意的成色,脸上也没有浮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反而是继续道:“商人向来都是重利的,也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这白白捐钱的事他们不会干,但如果他们捐了钱就能得到名声,那他们肯定是会做的。” 王县令显然是有些心动了,他抬头看向段锦,等着他接下来说的话。 段锦果然不负他的期望,朝着他接着道:“到时候大人只需要在旁树立几块碑,在碑上写明捐助者的名字,从上到下按照捐助人捐款的多少排名就可。” 王县令闻言,稍稍沉吟了几分钟,显然还是有些顾虑。 段锦看着他这般,略微想了想,他便想明白了王县令心里的顾虑是什么,于是接着道:“我家夫郎最是古道热肠,若是大人想要这般做的话,他一定会第一个带头响应的。” 段锦这话说完,王县令抬头看向了他,看了他半晌之后,突然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笑来,“段公子果然聪慧,难怪不仅你的师长喜欢你,还能结交那么多好友。” 段锦听着他的夸奖,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得意,依旧平淡无波的样子,朝着他拱了拱手,温和道:“大人谬赞了。” 得到了想要的意见,几日之后,王县令邀请了城中的商贾去他的府中议事,按照段锦说的流程走了一遍,在林洛率先捐赠三千两银子的大手笔之下,王县令成功的获得了不少银钱支持。 眼下,林洛刚下马车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为首大腹便便的商人朝着他调笑道:“我就说这是谁?原来是林老板啊!不仅乘坐的马车长得漂亮,这人也长得漂亮,一下子就吸引了那么多人的目光,那楚怀楼的金隅出门都没那么大的排场。” 这楚怀楼是个风月场所,里面不仅有不少美人,甚至还有哥儿,这金隅便是其中最为出名的一个哥儿。 用一个青楼的小哥儿来和林洛做比较,这心思本来就不纯,在看着他脸上明暗里的戏谑,更是能确定他说的那番话是故意的了。 林洛脸上原本带着浅浅的笑容,在下马车听到他这样说之后,那笑容便变淡了,只是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淡淡的朝着他道:“马老板这话可是说差了,如果说排场,谁比得过马老板你?前几日,我还听我家郎君说,你儿子在家里吹嘘马老板和聚合先生的关系很好,连带着不少大人物见到马老板都是客客气气的,马老板最近更是春风得意,娶了一个美娇娘回家。” 马老板听到他这样说之后,心里有些得意,觉得他本来就很厉害,不然怎么能攀上那样的人物,还拿到了那么多的好处。 可是没等马老板得意多久,林洛便再次开口道:“可惜,马老板样样都好,就是家里似乎不怎么好。” 马老板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然后他就听到林洛接着道:“我听说马公子最近闹出了一点风波,似乎还和马老板的后宅有关,也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在林洛这话说完,跟着过来却一直没有说话,只在旁边看戏的其余商铺东家,相互之间对了一个眼色,眼里皆是看好戏的神色。 毕竟比起林洛这的洁身自好的人来说,被说两句或许只是风流闲话,但是马老板这般直白的被人这样说,那背后猜测可就难听多了,有人已经准备回去就和家里的夫人商量,让去打听一下是不是真有儿子背后偷老子媳妇的事。 原本得意洋洋的马老板,想到了最近院子中的流言蜚语,以及正妻的狂敲侧击,立马就变了脸色。 在环视周围众人朝着自己投来的目光之后,马老板还是收起了脸上的愤怒,强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来,朝着林洛道:“林老板,这是说哪里的话,我家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那都是嫉妒我的人传出来的闲话罢了。” “哦,是吗?”林洛一副我不怎么相信,但是你偏偏要这样解释,我勉强相信的神色,又看着马老板语重心长的道:“这老板经常在外面跑商,家里的事情难免懈怠了一些,这也不怪马老板,只是这舌根嚼得实在是难听,马老板还是得分心去管理一下,不然日后这事被编排成那父子相争,再被那唱小曲的一传,传播得广了,再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不明其中原因的外人当真了可不好。” 马老板脸皮抽动,突然想起来林洛名下不仅有那些布庄、食铺,最近还开了一个酒楼。 那酒楼那里最出名的便是层出不穷的戏曲和小调,那戏曲什么类型的都有,重点是格外的引人注目,只要是在那里唱过的,不出几天,这川水城中的所有人都能知道那里唱了什么。 林洛看着他继续道:“到时候不仅影响了马老板的名声,再连累公子的名声,那可就麻烦了。毕竟,马公子接下来也要参加科举了,到时候坏了名声可不好了,这可是影响科举的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