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嘴,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 “范导,要相信科学。” 我就随口一编,你怎么现在倒当真了。 范同甫心想:我这是病急乱投医,姑且想要信一信。 刚开机的时候听苏清朗说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位大师曾预言《江湖之不负卿》的拍摄会经历一些波折。可不就应验了,这部戏的武术指导人选,一波三折的。 “小朗,你快说说,梦里的大师有没有指点化解的办法?” “唉。”苏清朗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努力搜刮着自己能有什么解局的办法? 目前这情况,武指老聂是一定要换掉的。 换了后,再找一个新的武指呗。 这破局的方法不就是重新找到一个合适的武术指导吗? “前两天,我确实做了一个梦,但大师没有出现,梦里只出现了......” 范同甫追问:“出现了什么?” “一口井。我站在井边,头顶的月光很亮,当我探头往井下看,看到井里澄澈的水不断的升上来。” 范同甫问:“什么意思?” 一旁的钱乐也想问:你这编的什么意思? 苏清朗又叹了口气:“我原本也参不透这个梦境,直到今天......” “我终于悟了。” 转头看向范同甫:“井,谐音‘景’,澄澈的井水,让我想到了一位合作过的朋友,于、景、澄。” 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加重了咬字。 钱乐:谐音梗都用上了,你这解读得也太牵强了,导演能信吗? 范同甫一听却是眼睛一亮,听过这个名字。 “港都于家班的?我记得好像是武指于弘图的儿子,于家班现任班主于承术的侄子。” 苏清朗脸上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是的。” 看来导演对圈内的武术指导进行过一番详细的了解嘛。 何止是了解,范同甫透露:“上次,我找了人脉关系向于家班发出过合作的邀请,被婉拒了。那边回复说是只接电影,适应不了电视剧的节奏。” 电影导演可以为了一个满意的镜头拍上一天,精打细磨,而电视剧一天要拍十几场的戏,节奏很快。 “还有一个原因,于家班接戏的要求最起码也得是开机前三个月。” 剧组拍到一半想要邀请于家班来接手,绝无可能。 “小朗,你有办法?” 范同甫想起来苏清朗上部戏《新赌神》和于家班合作过了。只是......他找关系托人当说客都被一口回绝了。 一个新人演员,又有什么能耐能请得动于家班? 苏清朗见范同甫神情晦暗失望,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于家班,我肯定是请不来。” “我的梦指向的也不是于家班啊,是于景澄。我在《新赌神》里和于家班合作过,于景澄在剧组里担任副武术指导,看得出来于承术师傅有心要培养这个大侄子,不少事情都是交给于景澄来做的。” “于景澄的能力没有问题。” 范同甫听了沉思片刻,经过这两个半月的相处,对苏清朗在武术方面的实力与才能是万分认可,心生佩服的,相信苏清朗讲的话不存在托大。 摆在眼前的情况:如果要换掉老聂,范同甫想不到可以请谁来接手。苏清朗说于景澄能行,不防请来一试。 范同甫问:“小朗,有多少成的把握?” 于景澄也是于家班的一员,只怕也不好请。 范同甫的心里得有个底,晚点跟制片人、投资商这边开会得有个可行的方案。不可能直接跟老聂中止了合作,又没有新的武术指导进组接手。 解决这件事的前提:不能影响了《江湖之不负卿》的拍摄。 苏清朗想起自己在导演面前许诺的,“有九成把握。” “《新赌神》杀青后,我和于景澄仍保持着联系,他一直记挂着我,前段时间我的手受伤了,还收到了澄仔的关心问候。” 范同甫一听:原来你和于景澄的关系这么好!眉头瞬间舒展放心下来,高兴的道:“小朗,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尽快!” 苏清朗一脸伤心的看着经纪人:“钱哥,导演都信我,你居然不信我?” 钱乐:“我当然是——相信的啊。” 信你们的关系真的不太好。 心说:于景澄记挂着你,是想找你切磋吧。 “但......小于武指真的会从港都飞过来横城吗?” 苏清朗拍拍经纪人的肩膀:“等我的好消息吧。” 时间不早了,让钱乐赶紧回房休息了。 经纪人走后。 苏清朗走到沙发坐下拿起手机,打开绿信,点开于景澄的朋友圈。 看到于景澄前一段时间出国滑雪了,前两天发的朋友圈,定位显示在港都的某家咖啡厅。 这是刚回了港都。 其实苏清朗跟导演范同甫讲的,自己前段时间胳膊受伤了收到了于景澄的“关心问候”,确有此事。他胳膊受伤一事是去医院被路人偶遇在网上爆料的,没有扩散,只有关心他的粉丝和少部分路人知道。 怀疑于景澄是关注了自己的某位大粉,所以知道的。 当时给苏清朗发来了一句关心。 [澄仔]你只手损咗(你手受伤了)?噉擦脆(这么脆弱)? 这一句明晃晃的嘲笑苏清朗:你进组才多久?你不是功夫很厉害的吗?这么容易就受伤了。 苏清朗直接把自己在医院拍片检查的单子,拍照发了过去,把“肌肉拉伤”这一行圈了出来。 然后对面没声了。 两人的对话也停留在这里。 算起来,有半个多月没有联系了。 苏清朗不确定于景澄有没有把自己拉黑了。 [苏清朗]在? [澄仔]? 港都,某夜店内。 动感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的扭动着。 “于少,好耐冇见咗喔(好久不见了)。” 一头金色长发,里面穿一件金色的吊带裙,胸前的两团呼之欲出,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狐狸毛皮草半穿半脱的搭在臂弯处,露着双肩,胸口和后背。 金发女扭着曼妙的身姿坐下,刚要朝旁边喝酒的寸头男人贴过去。 “坐开啲。(坐远一点)” “离我远一点谢谢。” 同桌的几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随即调笑道:“哟,普通话有进步啊。” “澄仔,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有人将那名美女揽进了自己怀里。 “她的香水味太浓了,闻不惯。” 几人听了这话调侃起于景澄的洁癖,身上经常带着酒精棉片、湿纸巾的人,真的是生活上少见的奇葩了。 于景澄将杯底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