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羡慕,我也可以给你编一个。” “这就不麻烦主公了,我的头发没有那么长呢。”莺丸拒绝。 羽生慈举起拳头,“我没有在问你,我在通知你。” 莺丸:“好的。” 正巧此时鲶尾和骨喰路过这边的走廊。 “啊,欢迎回来!”鲶尾挥手打招呼。 骨喰也朝羽生慈微微点头。 羽生慈微笑面对,视线随着鲶尾头顶呆毛的运动而运动。 在羽生慈的注视下,呆毛弯曲成了问号的形状。 “咔嚓!” 鲶尾愣住了,骨喰不受控制瞪大眼睛,就连一片宁静祥和的喝茶组也跟着嘴角抽搐。 “不是本体吗?”羽生慈看着手心中被剪掉的呆毛发出了真心实意的疑问。 安静,所有人都保持安静。 而作为受害者的鲶尾藤四郎则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痛,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呆毛的离去也跟着破碎。 这,这是什么?这是本体离开身体后即将面临死去的恐惧! “嘭!”鲶尾重伤倒地。 “咿呀,看来是本体呢。”在众刀剑恐惧的视线中,羽生慈拿出了胶水,又把呆毛粘回去了。 众刀剑:……何其恐怖啊! 羽生慈做完这一切后,捞过茶杯给自己续杯,又从袖子里拿出蛋糕。 动作之自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嗯?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审神者将蛋糕塞紧嘴巴吃完后,微笑着问道。 “……哈哈哈哈,鲶尾可能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呢。”三日月首先笑哈哈起来。 骨喰用食指戳了戳鲶尾的面颊,见兄弟悠悠转醒,问:“你还好吗?” 鲶尾摸了摸脑袋,眼神茫然,“我,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老奶奶,让我过桥。” “不,千万别过去。”骨喰说。 “哦,哦,好的。” 于是,本丸的一切又恢复正常了呢。 享用完蛋糕以及茶水,羽生慈再一次将白纸拿出来,展开。 “等会把我的身体放回天守阁。”羽生慈看完了白纸后,突然对身边的付丧神说道。 坐在她身边的膝丸一时间没有反应,还没说什么就瞧见审神者双眼一闭,倒在了他怀中。 “咦咦咦!统领?”膝丸慌忙抱住倒下来的审神者,“发生了什么?” 双手触碰到身体,感知到这具身体传来的气息,膝丸的脸色变,“统领!” 苡華周围原本轻松的氛围立刻染上严肃,无论是谁都察觉到此时事情的严重性。 髭切的面上原本软绵的微笑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恶鬼般的冰冷。 审神者的身体被膝丸抱在怀中,明明面容沉静,双颊也是健康的粉红。然所传递出的气息告知着他们,审神者身上的灵力全数消失,甚至气若游丝。 与此同时,另一个时空内。 “你是谁?”白发蓝瞳的小男孩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疑惑问道。 羽生慈垂下脑袋,在环顾一圈四周后,扬起一抹笑容,“其实我是你祖宗。” 五条悟:……你看我很好骗? 第27章 五条悟其实并不想去禅院家赴宴。 无论走到哪里,遇到的都是将额头嗑在地面上的侍从。只要稍微露出一点不悦的表情,这些侍从们就会露出惊惧的表情,好似下一秒就会死掉。 而伴随这些侍从恐惧生出来的,是那些丑陋又没用的咒灵。 无聊,太无聊了。这个世界在六眼的注视下一切都无可遁形,一丁点的微小细节都能够被他看在眼中。 在这无聊的生活中,只有偶尔冒出来的刺杀者算得上有趣。但这些刺杀者往往支撑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死去,那趣味的水花也随着生命的逝去而恢复平静。 触目所及,是腐朽不堪的家族。耳闻所听,是压抑麻木的规则。每个人就像是蚂蚁,遵循自己的生存本能在这个庞大的牢笼中来来往往,明明外面的天空触手可及,却傲慢如井底之蛙认为这已经是世界的全部。 无聊,太无聊了。 如果不是听说禅院家有一个没有任何咒力的天与咒缚,他根本不会想着来禅院家。 他无比希望这个人可以为这死一般的生活带一点乐趣,哪怕让整个宴会变得乱糟糟也好,总之不要让他失望。 事实证明,五条悟猜对了。那个叫禅院甚尔的人真的将整个宴会搞得一团糟。 周围都是惊慌失措的世家子弟,侍女们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护卫队们则冲出宴会厅前去制止天与咒缚的暴行。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无非是无咒力被家族中各子弟欺负然后受不了干脆打算走人,走人之前把之前在禅院家欺负得过分的人全部杀了。 “悟少爷,我们快走吧!”担心受到牵连的侍女想要劝阻五条悟,想要带他离开宴会厅赶快回五条家,但是被五条悟躲了过去。 此时的宴会厅早就没有奢靡的样子,到处乱七八糟。茶水,酒水,食物等东西统统洒落在地,有的甚至沾染上了精美的屏风,让那价值连城的屏风变得滑稽的同时又出乎意料衬景起来。 “悟少爷!”来来往往的人群尖叫着,还有人企图呼唤回五条悟,都被五条悟无视掉了。 五条悟当然不会回去。 这是难得的机会,不是吗? 脚踩在木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很沉闷。如果不是咒术师天生的身体素质,或许根本听不见。 现在还是夜晚,走廊外是精致如同浮世绘般的美景,却一动不动,真就和浮世绘一样精致到毫无生机。 惊慌的侍从,流血的护卫,还有恼怒的大人们。 五条悟一一路过,没有任何停留。 心中的兴趣越来越淡,脚步也越来越缓慢,那因为逃脱了短暂束缚而跳动的心脏似乎又变回了死寂。 直到,五条悟看见了那圆月下突然出现的女人。 很突兀的,就这样出现了。其实这种突然出现的人影是很恐怖的,但很奇怪的,五条悟一点都不觉得恐怖,只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她就这样出现了,站在圆月之下。 月白的光编织成了薄薄的头纱,将她长如绸缎的银发遮盖,却泄出了璀璨如银河的光芒,在她转身时,又汇聚成蜿蜒的河流,任由那长发飘散落入花丛中。 纤长的双眉如落在枝头上的新雪般透白,稍稍颤抖,新雪就飘飘然然落在睫毛上,又将睫毛染成雪色。 她的身形修长高挑,过分宽大的纯白色羽织遮挡住了她绝大部分的肌肤,只有胸襟前一点红色的襦袢,还有一双白得接近透明的双手。 察觉到了五条悟的存在,与他对上视线。 那是五条悟从未见过的瑰丽。神秘寂静的黑夜与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