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望着他? 贺越真生气了。 但其实颜真谊很喜欢他这样,偶尔他是故意为之。 始作俑者陷在柔软的被子中笑,“那我去洗个澡。” 脖子上的手没有松开,他听见贺越说:“我给你洗。” 躺在浴缸里他时常不解,贺越为什么看上去那么镇定的样子? 他像洗一只宠物一样清洗颜真谊。 他修长的手臂、腿,他的脚趾,痒得他止不住蜷缩。 洗得一本正经,很是认真。 一直到他俯身对颜真谊说:“转过去,给你洗屁股。” 颜真谊不动,脸红得滴血。 “不要,上次好痛。” 贺越没有开玩笑,他坐在浴缸的一边,指着自己的腿示意他趴上去。 他闻到空气中的信息素无法拒绝,手软脚软地趴在腿上。 身上都是泡沫,屁股也沾了许多,但是看上去很是可爱。贺越忍住想狠狠咬一口的欲望,把屁股上的泡沫用手抹掉。 他感到臀瓣被分开,害怕得揪着贺越的衣服。贺越没有怪他,他又不是什么变态非要把人关在家里不可。 他只是在准备一件迟早要做的事情。 因为不在发情期看上去极难进入。贺越拿过浴缸旁边的身体乳,挤了一些到手上。冰凉的膏体在穴口边打圈时,颜真谊忍不住呜咽,“不要…贺越…上次真的好痛。” “别动,这样以后你更痛。” 可是颜真谊放松不了,于是他把人翻过来抱在怀里接吻,浴室中是满溢的信息素,吸入过多后颜真谊明显不再绷紧,后穴里逐渐开始湿滑泥泞。 “再放一根手指进去好不好?” 颜真谊不说话。 Omega用来哺乳的地方,经过吮吸会变得嫣红肿胀,害得颜真谊几乎是要哭出声。 “唔…我就知道你总是半夜咬我。” 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两根手指颜真谊都在皱着眉小声哼唧,贺越想怎么这样也会痛,那要是真的做爱怎么办? 他可不想看到颜真谊哭。 哪知道颜真谊虽然怕得要死,睁开眼睛就问:“现在要做吗?好像又变舒服了。” 真是毫不矜持的颜真谊。 * 贺越在等一场比赛结束。 下周的皇冠大奖赛,颜真谊是成年组里最小的参赛选手,那天是他刚刚成年的第一个月。 他其实已经站上过无数次领奖台,这个比赛不足为奇。 只是皇冠大奖赛是许青蓝的遗憾,他想把奖杯送给老师当作生日礼物,所以不容有失。 贺越知道他很看重这个比赛,颜真谊几乎天天练习到深夜,他练到几点,贺越就陪到几点。 汗滴到地板上后,贺越就会拿着拖把去擦掉,以防他不小心滑倒。 比赛那天的早晨,贺越去他的房间叫他起床。 吴妈给颜真谊煎了个鸡蛋,是双黄蛋。她兴高采烈地喊他,“哎呀真真,快点过来!这是好兆头!” 颜真谊拿着杯果汁急匆匆跑过去,差点撞到早晨起床下楼的贺既明。 “对不起,叔叔!” 他还是有些怕贺既明的,来到贺家许多年他们几乎从未单独相处过。贺既明不关心他的学习以及任何事情。 只不过他今天倒很温柔,竟然在微笑,破天荒地对他说了声…加油? 颜真谊以为自己幻听了。 许青蓝穿着丝质睡衣跟着他下楼,手腕上有些发青,脖子里也有可疑的红色印迹。 颜真谊不是小孩了,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他今天没心情害羞。 许青蓝看着冒冒失失的他笑: “上次去国外比赛你还睡过头,今天怎么这么紧张?” 过分紧张会导致意外的发生,肌肉无法松弛台上会痉挛。 许青蓝让他坐到沙发上给他放松身体,“怕什么?明年也可以参加,总有机会。” 他不知道颜真谊为什么执意要这个奖杯。 跳舞是一种竞技,很残酷,需要奖杯垒出未来。 虽然这是许青蓝告诉他的,他以十分严格的标准去看待颜真谊。 但是颜真谊从小充分贯彻,偶尔甚至会把自己逼太狠,连他都看不下去。 时时刻刻绷着总有断掉的一天,那太辛苦。他不仅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的小孩。 人要学会放手,或者允许一切的发生。 而颜真谊左耳进右耳出,仍旧一脸倔强地说:“我就要第一。” 许青蓝回忆起来自己也没有这个奖杯,他拿过大满贯,却因为生病缺席了这场比赛。 算是个遗憾吧。 贺既明拿着烤过的面包递给许青蓝,“让主办方做一个送过来。” “贺既明。”他低声警告他。 颜真谊捂着嘴偷笑,老师听到这种话肯定是要生气的,毕竟类似的事情以前是真的发生过。 他很少表达自己对某样东西的喜爱,因为一旦说出口,第二天它会直接出现在家里。 果不其然客厅里又是一场辩论。 选手要提前半天入场,观众就只能先在家里等着。颜真谊走之前对着贺越千叮咛万嘱咐,“你会来的吧?” 贺越帮他关车门,“我到底哪一次不在?” 说出这句话他就想起颜真谊十六岁的表演,“那次不算。” 颜真谊的脸支在车窗边,“不允许走开,不允许上厕所,不允许眨眼睛,听到没有?不然我就。” 不然就分手,一辈子叫他哥哥。 贺越回身看了看屋里还在吵架的两个人,飞快地在颜真谊的嘴上亲了一下。 -------------------- 我倒要看看 今天这章是不是全糖 第16章 名字 颜真谊抽到了最后一个号码。 他在后台等待的时候看到了贺越和老师,悄悄地在幕布后给贺越送去一个飞吻,没想到许青蓝正好转过头,他又连忙躲好。 贺越给他发信息: ——没看到 ——再亲一下 他今天的表演服是一种趋近于白的蓝色,像是很淡很淡晶莹剔透的海水。崇市没有海,只有连绵不断的雪。 贺越说等他读了大学就带他去看海,可以去离这里不远的海城,那里的海洋馆有他没见过的白鲸,听说白鲸会微笑。 他们约定了很多很多的事,一辈子甚至都太短,怎么做得完呢? 胡思乱想之际,轮到了他上场。 他已经跳过无数次,因为要拿奖的心太迫切,动作编得极难,连许青蓝都说其实没必要。 他在一个旋转后干脆利落地停下,收获不间断的掌声。喘息时他看向台下,却不见贺越的踪影。 分数核算得很快,最佳毋庸置疑,实至名归。所有人都在等着祝贺他,有人走来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