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无辜地眨眼,“嗯…当然很重要…是我的第一次。” 谁会把初夜设置成密码? 贺越真是高估了他的矜持程度,他转念一想那时候颜真谊岂不是才十八岁? 也不知怎么手上力气就重了些,害得颜真谊大叫了一声。 其实他已经不觉得疼了,后穴变得松软湿粘,在抽插中总是发出令他羞耻的水声。 明明不在发情期可每一次呼吸都是滚烫欲死的,他自镜子中抬头,看见贺越望他。 伸手将雾气擦干净,颜真谊并没有为自己沾染情欲的模样而感到羞耻,他喜欢被这样看着,凝望着。 因为镜子中那双眼睛里不再冷漠不再充斥着拒绝的意味,不是那张看见他倒在地上后无动于衷的脸。 不是记忆中的一场大雨,颜真谊毫无血色地撑着伞站在房外,匆匆出门的人恍如此生从未遇见过他般,问他:“你要找谁?” 他的呻吟声伴随着呜咽,听起来有些委屈。贺越扣着他的腰放慢了些,又轻了些。 那双含水的眼睛雾蒙蒙的,贺越细碎地吻他,感到这具身体因为他变得如泥般软烂,潮湿。 “不要了,…唔…好难受…” 甬道内是湿淋淋的潮水,生殖腔已经熟悉了他,再次欢迎他进入。 趴在洗漱台上的人颈后有一条很浅很浅的伤疤,贺越将他抱在怀中没有嗅到任何味道。 但那又怎么样呢,也许记忆中的香味才是一切错误的源头。 是静谧的夜,颜真谊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中,他听见贺越问他,“是我吗?” 那个颜真谊说已经拥有的,深爱颜真谊的人。 是他吗? 颜真谊用手指从贺越的眉间一路描绘至鼻梁,他的嘴唇,下巴上还留有他的齿印,他又凑上去十分珍重地亲了一下。 “什么是不是你?初夜吗?不是。” 贺越抓住他的指尖很用力地咬了一下。 颜真谊笑,打着哈欠泪眼涟涟,“贺越,想睡了,给我讲个故事吧?” 至于那些从前,太久太长。 黑夜中颜真谊闭着眼睛睡得香甜,贺越看着他熟睡的脸想起方才车内那张一晃而过的照片。 脑海中是走廊尽头的亲吻,漫天大雪中的笑声。 是他并没有见过的一扇大门,午后长凳上困倦的流浪狗和小小的人。 大门外有一条结冰的长河,河水融化后岸边常开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他将风雨中不被珍惜的花朵带回家细心呵护,春夏秋冬日夜守候。 他怎会不爱? 如果这是一场电影,他遗忘了开始,也并不清楚结局。一路跌宕起伏,不知剧情如今到底上演至了何处。 索性那颗心怦然坠地,他终于知道这是谁的故事。 -------------------- 没有恢复记忆,是碎片 第24章 指针 颜真谊被电话铃声吵醒,醒来的时候他见到贺越一边接电话一边把手掌放在他的脸颊处,像蹭一只没有防备意识的猫。 挂完电话后他们接了一个短暂的吻。 他拿过手机一看已经九点,怪不得贺越的语气很无奈一直在抱歉。今天是工作日,可能是一时情迷贺越甚至忘记请假了。 韩霖一大早发了十几条信息过来催促他问他怎么还不来,今天有例行的晨会。 温庭筠在众目睽睽下打电话来让他收拾东西滚蛋。 颜真谊笑,“他也就对着你这样,看到老师就蔫了。” 他想起还是很小的时候全家赴宴去参加一个订婚仪式,温庭筠见到许青蓝后的反应。 “为什么?他们认识?” “他是老师前男友啊…” “?” 没有这段记忆的贺越略微有些惊讶,他想起父母之间永远不停歇的争执,原来如此? “别瞎想,老师很爱叔叔的。” 颜真谊掀开被子去做早餐。 两人靠在餐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老师只记得两个人的生日,一个呢是我的。”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贺越笑得很狡黠,“还有一个是叔叔。” 没有贺越的份。 因为贺越的生日和父亲很相近,但每年贺既明的生日,他和许青蓝都会消失很多天,匆匆回来后才会带给贺越迟来的礼物。 贺越早就习以为常,不过他很自得其乐,觉得可以和颜真谊单独过生日也很好。 幼时的趣事很多,例如贺越在学校里和人打架,最后对方低声下气带着孩子来贺家道歉。 错在贺越,但贺既明默许了道歉的发生,因为这是对贺越的一次成长教育。 “他们怕的人是我,不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贺既明知道Alpha的青春期和野狗差不多,但他的孩子最好聪明点,别再这么愚蠢。 逞凶斗恶是最低级的事情,令人畏惧才比较有意思。 许青蓝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不再搭理他们两个。 颜真谊从临市的夏令营回来后,看到贺越在门口等他像是终于等到了活救星。 而叔叔竟也有空来迎接他? 贺既明接过他的双肩包,“去二楼看看你老师,他想你了。” 他疑惑地走到二楼,回身看到贺既明和贺越站在楼底下心虚与鼓励的眼神,恍然大悟。 “你和叔叔总是惹老师生气,然后让我哄他。”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许青蓝甚至之后见到撒娇的颜真谊,就会事先警铃大作地询问:“那两个姓贺的又干嘛了?” 贺越拿着三明治大笑,听起来是很温馨的小时候。只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弄得物是人非。 如果颜真谊此刻不愿意说,那便不说。 他将时间的指针交在他手中,往哪里停转取决于颜真谊。 吃过早餐后,颜真谊在门口送贺越去上班,贺越说晚些时候回来做焗龙虾。 因为有了等待,好像时间变得特别漫长。颜真谊躺在地板上看书时收到了贺越的短信,让他躺去沙发上。 中途他百无聊赖,在客厅里玩跳房子,没过几分钟,贺越又打电话来让他不要跳来跳去的。 颜真谊嫌他烦,搬了个凳子伸手去够墙角上方那个摄像头。是上次贺越找人来装的,还说这是许青蓝的意思,怕他再把家里烧了不安全。 他早就识破,随他去吧。 手机震动了一下。 ——别动摄像头。 他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 贺越倒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时不时可以查看一下颜真谊在做什么,让无聊的一天变得很有趣。 晚上进门后,贺越脱掉外套看见颜真谊拿着手机劈里啪啦打着字。他凑过去一看原来颜真谊在和人吵架。 有关于他的热帖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