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为什么想杀他?” “……” “所以你还是在闹脾气?” “没有。” 佘年像一只嘴巴硬了的死鸭子, 司祯怎么撬都撬不开。 柳途用御兽的知识帮忙解释:“妖兽是杀的,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天性如此。” 佘年冷着眼神看过去, 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司祯侧着迈了一步,挡住了佘年的视线。 心里也认同了柳途的说法。 一个不嗜杀的人, 也没办法成功在书里当一个合格的反派。 反派坏需要理由吗,是不需要的。 司祯不再追究原因:“不可以随便杀人。” “这是御兽宗的人,我之后要参加御兽宗主办的宗门大比,你如果把人杀了,那我会很难办。” 她试图跟佘年讲道理。 佘年耳朵依旧趴着, 沉默良久,终是开口:“我知道了。” “所以你知道错了吗?”司祯循循善诱。 佘年声音低沉且失落, 干了坏事却又像是一个无辜的, 被欺负的小可怜:“知道了。” 司祯就又心软了, 不好说什么重话了。 她拉低佘年的脑袋, 伸手揉揉他的耳朵, 算是对他知道错误的奖励:“以后不可以做这种事情了。” 佘年被摸耳朵,心里有一泓暖流短暂流过。 他软声答应:“好。” 柳途是个心大的,看到危机短暂地得到了解除,在司祯后面弱弱问了句:“没事啦?” 很明显,司祯能控制住自己的妖兽。 也不知道找的哪位会御兽的尊者帮忙调.教的。 司祯拽拽狐狸耳朵,话是对柳途说的:“没事了。” 柳途放下心来,转过头去把地上的还在吐舌头的蛇捡起来。 他拍蛇的脑袋:“不要装死了,已经安全了。” 妖兽之间也是有明确的等级之分的,这种等级是妖兽生来就有的。 它们也很聪明,比如在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就会装死。 听到“安全”两个字,蛇收回自己的蛇信子,人性化地抬起了头。 它甚至不敢看佘年,只是抬头给了三个人中,最好欺负的那个人一个询问的眼神。 真的安全了吗? 神经大条的柳途肯定道:真的! 小蛇这才放下心来。 这城是缥缈宗的管辖地,有缥缈宗的弟子在感受到妖气的瞬间,就往这座城赶。 来到后,磅礴妖气消失地干干净净,像是从来都没存在过。 缥缈宗的弟子感觉到奇怪,但根据周围情况评估,大妖应该是走了。 于是在得到缥缈宗弟子的首肯后,城里的百姓又出来了。 该买东西的买东西,该做生意的做生意。 司祯,佘年,还有柳途眼下就走在大街上。 “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生活,这里的百姓胆子都挺大的。”司祯感叹。 柳途习以为常:“这里接近缥缈宗,什么样的大场面也该见过些。” 司祯还惦记着给佘年补身体的事情,视线放在街道的两侧,在找合适的店铺。 她一心二用地和柳途说话:“宗门大比有确切时间吗?” “当然,一月后,很快的。” 对修者来说,一个月甚至都不算长时间的闭关,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司祯了然。 柳途自然而然地说起了宗门大比:“宗门大比的场地设在了妖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 司祯用眼尾看了佘年一眼:“你们在妖界办大比,妖主知道吗?” 柳途:“当然知道了,宗主已经派人界鸟去了妖界。妖界需要修真界的东西,修真界也需要妖界的东西,但两界大门开启困难,所以宗门大比,也可以理解为一场变相的贸易往来。” “比赛的内容就是带着修界之物,去换妖界之物,所换之物越多越珍贵,得分就越高。” 司祯懒洋洋:“你们还挺有商业头脑,你们御兽宗作为既得利益者,不会被其他四个宗门群起攻之?” 柳途:“不会的,有好处的不仅是御兽宗,还有其他宗门帮派。各宗门弟子在妖界里拿到的东西是可以都带走的。” “所以尽管我们的报名费很高,但其他宗门依旧乐呵呵地交钱。” “御兽宗是五大宗门里,人缘最好的宗门了,这你不知道?” 司祯还真不知道。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聊天。 佘年就沉默地,走在司祯的身边。 两个人穿的都是大袖。 佘年低头看着,袖与袖之间没有缝隙,亲密无间。 他嘴角弯弯,也笑了。 可两只袖子毕竟不是一件衣服上的,短暂接触后又分开了。 佘年敛了笑,却看到司祯不知道跟柳途说了什么,看着心情颇好的模样,连身子都往柳途那里靠了靠。 被压制下去的不快又慢慢浮上来。 像是一座冰山,远远观之,只有水面上浅浅一角。 柳途:“你说虚啊?这很好解决啊。” 他一伸手,从怀里把一条小蛇呼啦啦扯出来,正在睡觉的小蛇迷茫睁开眼睛。 发生了什么? 柳途开始展示:“它经过刚才的惊吓,现在就很虚。喝点药就好了,这些药可以根据灵兽的喜好,放在不同的东西里,比如酒里,饭里,都行。” “其实药酒是最好的,味道烈,能盖住药味,喝完还能睡觉,得到充足的休息……” 司祯若有所思。 哦,药酒啊。 有方向了。 柳途讲了一大通,有些口干舌燥了。 他侧脸询问:“还没问你养的小宠物为什么虚呢?虚有很多原因的,被吓唬的,休息不够的,先天体弱的,娘胎带出来的……” “其实药方跟人用的药方也差不多,都能用……” 本着对佘年尊严的维护,司祯没有把肾.虚说出来。 佘年当然也不会想到那一层。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袖子和司祯的袖子分开了,这让狐不快。 他把自己的手往司祯那边动了动,借着袖子的遮挡,在袖底拉住了司祯的手。 然后紧紧拉住。 司祯转头看了佘年一眼,但佘年恍若未觉,看也不看司祯,好像拉她的不是他。 司祯动了动手,佘年根本不松,还把她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 以余光丈量司祯和自己,以及司祯和柳途之间的距离。 在确定还是自己离司祯更近后,嘴角漾开好看的梨涡。 司祯看他不像昨天在床上那么别扭了,也就随他去了。 拉个小手就那么高兴。 小狗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 - “师姐好。” “大师姐来了啊。” “师姐辛苦了,我做了梨汤大师姐拿一碗回去喝?” “我这有个剑招,还不是很明白,想向大师姐请教,不知道师姐什么时候有时间。” 剑宗主峰,陈清衣舍弃御剑,拾阶而上,一路上不断有小弟子对她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