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还是?白天呢。” 下一刻人便被百里息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近床榻,她看着自己那明晃晃挂着的心衣,羞愧难当地闭上了眼。 百里息继续解她的衣扣,一件件将她的衣裳脱了下来,最后只留一件小衣。 他的动作毫不避讳,指尖时不时碰到她的身体?,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殷芜虽有些?局促,却能?推断百里息并未后悔昨日之事,应是?不会再将她推开了,心中?总算放松了些?。 她忍着羞,双臂缠上百里息的脖子,手却被他拉下来,肩膀被按住。 “趴下。”他声音散漫。 殷芜不知他要干什么,乖顺地趴好,接着便听?到远离床榻的脚步声,她转头?去看,见百里息立在架子前洗手。 他湿了手,沾了些?皂粉,双手缓慢揉搓着,细密的泡沫包裹住他修长的手指。 外面才放晴,光自明纸窗上透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榻边。 殷芜不禁又想起昨夜的事,身体?忍不住颤了颤,将脸埋进软枕内,不敢再想了。 很快水声停下,殷芜听?见百里息往榻边走,身子越发僵硬。 他的手才洗过,淋漓滴着水,正用一块素帕子仔细擦拭,带着一种野兽要享用笼中?猎物的散漫。 殷芜就是?笼中?那只猎物。 他垂着眼,面上神色极平静,忽然伸手搭上了殷芜的脊背,“放松些?。” 她实?在放松不下来啊! 殷芜只能?努力不那么僵硬,又听?他道:“不过是?给你施针,紧张什么。” 只是?施针?殷芜把脸埋进软枕里,因自己想多了而羞臊不已,但?随即又觉得他分明是?故意的,动作和话都?在故意暗示她,如今反过来问她紧张什么。 色胚! 一根根银针送入背上穴位,殷芜能?感觉到后心逐渐热了起来。 “会有点疼和痒,忍着。”百里息微凉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胛,淡淡出声。 接着殷芜便感觉到了一股麻痒,从针刺入的那个点,一点一点地弥散开,袭向四肢百骸。 “唔……”她忍不住哼出声音,白皙娇软的手指揪住身下被褥,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背上生了一层汗,玉??体?生香。 百里息将她的手按住,俯身尝了尝。 嗯,甜的。 殷芜察觉到异常,转头?就见百里息那张俊美?异常的脸近在咫尺,此时眼中?染了明明白白的情|欲,似是?堕落的仙人。 他刚才干什么了……是?她的错觉吗? “甜的。”他说。 殷芜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又听?他淡声道:“背上有针,别乱动。” 殷芜自然知道施针时不能?乱动,他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接着她知道了百里息为什么要这样叮嘱…… 她实?在忍得辛苦。 半个时辰后,百里息取了针,殷芜身上已经汗津津的,娇颜如血,鬓发微乱,她羞愤地将脸埋进锦被里。 分明就是?作弄人,他干的那些?事实?在无法启齿,光想想就面红耳赤,偏她一动不能?动,难熬极了。 她身上都?是?青竹的气息,虽不浓烈,却又无处不在。 百里息扯了被子给她盖上,神色并无任何异常,依旧是?那张仙人面,仿佛刚才什么都?未发生,殷芜心中?正羞极骂他,便听?他道:“你先天不足,这段时间我会施针给你调理身体?,方才针灸让你耗费了不少精神,闭目睡一会儿。” 说完,他放下床帐,外面又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砸在竹林里,殷芜竟真的昏沉起来。 再醒时,屋内已经掌了灯,她睡得久,嗓子有些?哑,人还恍惚着,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床帐被掀开,她才想起自己还在临渊宫中?。 “酉时了。”百里息将她的衣服递过来,因两人离得近,便闻到了青竹和梨花混合在一起的气味,旖旎非常。 殷芜“嗯”了一声,穿上衣服,心中?不免又想起之前的事,便有些?不自然,垂着眼不看百里息。 她这细微的情绪自然没有逃脱百里息的眼,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见少女面色微红,眼中?还有茫然之色,开口轻声叮嘱道:“以后每日上午过来,给你施针。” 殷芜听?了他的话,却不看他,只是?抿着唇,一副受了屈辱的模样。 “啧。”真招人喜欢。 “大祭司就会作弄人。”殷芜水眸瞪了他一眼。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白皙娇嫩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片红,眸子沉了沉,忽松了手,“用膳吧。”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有药膳,还有素食,百里息是?食素的,用得也不多,两人用过晚膳,宫婢收拾了盘盏,殷芜恹恹缩在窗边小榻上发饭昏。 百里息和她隔了一张矮桌,抬头?便看见殷芜这副傻乎乎的模样,心中?不免觉好笑。 “想去冠州吗?”他忽然开口问。 冠州?殷芜瞬间清醒过来。 “去冠州做什么?”她顿了顿,又道,“大祭司要去冠州吗?” “嗯。”百里息放下手中?的书卷,“黎族为奴日久,反叛之心日重,冯南音虽想解决此事,却又怕惹旻国动乱,投鼠忌器,但?如今冠州黎族之事已不能?再拖延,所以欲暗中?去一趟冠州。” “要暗中?偷偷去?”殷芜倾身往前靠近。 “这些?年,冠州的形势复杂,暗中?去才好办事。”他目光落在殷芜一缕垂下的情丝上。 冠州之行不会轻松,只是?觊觎殷芜的人和势力颇多,几次她都?差点丢掉性命,百里息不想将她留在京中?。 殷芜自然想去,毕竟还有郁宵那一层,若能?不动兵戈将黎族变成?自由?之民,也是?她给郁宵的诚意,于是?央着百里息带她同去。 晚间百里息有事要处理,殷芜便回了灵鹤宫。 她将要去冠州的事同郁宵和茜霜说了,茜霜是?黎族人的卧底,但?并不听?命于郁宵,殷芜也曾逼问过她,但?她只说能?告诉殷芜的时候定会告诉,于是?殷芜也没将茜霜的事同郁宵说明,郁宵只当她是?被送入灵鹤宫的黎族奴隶。 第?二日,京城百姓便知,大祭司和圣女将闭门斋戒一月,祈求国运昌隆,国事暂且交给天玑和天权长老代理。 殷芜同百里息乘坐马车离开京城,一路未停,殷芜揉着酸疼的脖颈,问道:“到了冠州,大祭司准备怎样处置黎族?” “尚未想好。”百里息握着殷芜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怀中?,伸手揉捏着她的肩颈。 他手上的力道拿捏得正好,既舒缓了殷芜的酸痛,又没弄疼她。 殷芜想过,如果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