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原谅,更不会为了他向父亲求情。” 乌丸莲耶的语气缓和多了:“那你想要什么?” “父亲,在组织里我其实有不少的朋友,所以我可以举行个告别宴会吗?毕竟换脑手术之后,哪怕我可以活下来,未来也肯定要留在小岛上维持生机了。”乌丸雾屿的眼神真诚又期期艾艾。 乌丸莲耶思考半晌,沉声说道:“可以。” 他叹了口气,似乎相当不忍。 乌丸雾屿却没有相信,乌丸莲耶怎么会不忍呢?如果他真的不忍,就不会找来修斯,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助力他的研究。 纵使这次换脑手术是假的,未来也很有可能来一次真正的换脑手术,只要还留在组织里,乌丸雾屿就永远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终于,在被关押了五天之后,乌丸雾屿养好了身体,重新离开了研究所。 当然,他的身边多了很多名义上的保镖,实际上这些人都是为了抓住琴酒才围在他身边的。 乌丸雾屿戴上了一枚chocker,复古深棕,颇有几分高雅的艺术品味道,但里面却内置电极,可以在开启后瞬间释放足以击昏乌丸雾屿的电流,让他无法逃走。 开关就掌握在那些保镖的手上。 乌丸雾屿明白,他根本无法逃走,他本也不是为了逃走才出来的,组织里他和琴酒的眼线不少,这么多天的不见人不知道琴酒已经慌成什么模样了,他必须通过某些方式来告诉琴酒他目前根本没事。 宴会上,宾主尽欢。 乌丸雾屿开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晚宴,非但有组织的人参加,他甚至邀请了专门的陪酒团队,牛郎与公主花言巧语着,足以逗得每一个宾客开怀大笑。 “行啊,你这次宴会,可是将歌舞伎町所有的头牌都请来了。”新上任的二把手波本举着酒杯过来,朝他调笑几句。 “离我远点,我讨厌你身上的臭味儿。” “少给脸不要脸了,老子可是二把手。”波本高傲地抬起下巴,与乌丸雾屿隔空对视。 两人之间火药味儿仍旧很浓。 以往都是二把手退却,这是从朗姆那个时候就留下来的传统了,可这一次,竟然是乌丸雾屿先退却。 “好吧,我们喝一杯。”乌丸雾屿也朝波本举了举杯子。 波本愣住,几乎是受宠若惊。 “你……你有病吧!”波本实在无法理解对方突然的示好。 “我们也算是杯酒释恩仇了。”乌丸雾屿摆出十分大方的姿态,道:“喝完这杯酒,之前的恩恩怨怨就都忘了吧。” 波本突然有些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酒里面下毒了吗?” 乌丸雾屿笑了,先一步喝下了这杯酒。 波本犹豫片刻,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喝实在是太怂了,于是也跟着喝下了酒。 乌丸雾屿走上前,轻轻擂了波本的胸口一下,认真地对他说:“虽然我还是不太满意你这个二把手,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辅佐父亲。 波本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你到底……” 乌丸雾屿却转身,一步踩到了晚宴最中间的桌子上,他的身边就是高高的香槟塔。 第89章 “各位, 今天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聚光灯下,乌丸雾屿拿起了香槟塔最高处的杯子,朝所有人说道:“明天一早我就会去找父亲,然后在岛上进行修斯博士主刀的换脑手术, 如果不出意外, 未来我这具身体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 应该就是我的父亲了。” 所有人哗然。 “保护”乌丸雾屿的保镖们更是紧急上报,得到的回复却是“不用去管”。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 乌丸雾屿没再说什么,而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 …… 头好晕, 针扎一样疼。 乌丸雾屿揉着脑袋从座位上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正在飞机上,除了开飞机的人之外,飞机上还有一个修斯。 “卡蒂萨克,你醒了。”开飞机的人回头。 “津川叔叔!”乌丸雾屿眼睛一亮,很快又因为脑袋的疼痛皱紧眉头。 “头还痛吗?” “嗯, 有点。”乌丸雾屿看了看四周, 问:“那些保镖呢?”他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chocker已经被取掉了。 “你昨晚喝醉了,扯掉了脖子上的chocker, 然后把他们全杀了。”津川明语气波澜不惊地说出了不得的话。 乌丸雾屿震惊地看着津川明。 开什么玩笑?chocker可是能电击的,用力扯掉的话肯定会触发电击,他竟然没被电昏过去?还把那些人全杀了? 喝醉了的他到底有多强啊? “你不该喝那么多酒, 那可是一整杯烈酒。”津川明已经在找到乌丸雾屿的第一时间给他服下了特效解酒药,可惜他还是头疼了。 乌丸雾屿摸了摸鼻子。 他昨晚的确是故意的。 和波本一起喝的那杯其实是果汁, 真正入了他肚的烈酒只有香槟塔顶端的那一杯,他想过那些控制他的保镖应该会很难办, 但他们手握电击的开关,乌丸雾屿也没想到自己能弄死他们。 结果……他的威力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好好歇着,很快就到岛上了。” 乌丸雾屿“嗯”了声,惊讶:“不需要蒙眼罩吗?” “不需要。” 乌丸雾屿又看向修斯,对方同样没有蒙眼罩。 修斯冷笑一声,骄傲地说道:“这都是先生对我的荣宠!” 乌丸雾屿颇为无语,不知道他在骄傲什么,不让他们蒙眼罩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个小岛用过之后就会废弃,另一种则是他们永远都无法离开那个小岛了。 根据分析,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一旦登岛,他们未来的人生一眼就可以看到头了。 “卡蒂萨克,你是我见过的最蠢的人。”修斯突然针对性地开口。 “什么?” “养虎为患。”修斯冷笑,大放厥词:“如果不是因为你将琴酒养得野心大了,他也不可能叛逃,你更加不可能被带上岛进行实验。” 乌丸雾屿平静地说道:“如果是为了父亲的健康,我愿意付出一切。” “笑话!谁乐意?”修斯冷道,对乌丸雾屿的话不屑一顾。 乌丸雾屿笑了笑,难得好心地提醒他:“你在津川叔叔面前说这些,不怕他告诉父亲吗?” “他不过是先生养的一条狗罢了!”修斯对于津川明同样不屑一顾:“说是管家,还不就是照顾先生的奴仆?是,我的话不中听,但先生现在正需要我,如果我能够让他恢复年轻,能让他彻底掌控你年轻的身体,先生才不可能因为我说了这样的话就惩罚我。说到底,我现在对先生有用。当然,你也有用,你的用处就是成为先生灵魂的容器!” 乌丸雾屿彻底收回了自己的好心。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