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级,看看上头怎么说。” 连煋:“这里还有?生活物?资,也?还有?吃的,要不你们先自?己回去,我先留在?这里等你们吧,反正你们还是得回来。” “你要留在?这里干什?么?” 连煋望向无际白川银冰,“我怕我妈妈回来了,会找不到我。” “不行,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不会同意的。” 连煋嘴唇动了动,没再抗争,她现在?是一个人跟着军队出发,势单力薄,必须要服从军队的命令。 众人再次乘直升机返回原地,在?军用破冰船上过夜。 队长将这里的情况悉数汇报,上头的意思是让他们先等两天,中?方?和俄方?会合作,以最快的速度派遣大部队过来。 次日,队长过来问连煋,“你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可以吗?” “当然可以。” 连煋随队长进入驾驶舱,用船上的军用海事卫星电话和姥姥联系。 姥姥心急如焚,“元元,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呀,我问连烬,连烬说你出海了,姥姥还以为你在?太平洋呢,结果你又跑北冰洋去,这一天天的,怎么比鲨鱼还能游呢。” “姥姥,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我现在?和军队的人在?一起,人很多,他们会保护我的,主?要是海上信号不好,才不能及时给你打电话。” 姥姥稍微放心了些,“好,和军队的人在?一起挺好,你别和海盗混在?一起就好,咱可不能干违法的事啊。” “姥姥,我知道了。” 姥姥又问起连嘉宁,连煋只说她正在?找,应该会找到。 姥姥只说让连煋慢慢来,不要着急。 其实?,连嘉宁离开这么多年,姥姥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连煋又给竹响打了个电话,询问她们现在?如何。 竹响说,邵淮等人都走了,她和尤舒,还有?连烬还在?摩尔曼斯克港等她。 “我和尤舒就在?这里等你,等着你回来带我们去挖金矿发大财呢。” 连煋心底热流涌过,水意在?眼?眶打转,“好,你们等我,我一定会回去的。” 大部队过来后,连煋再次跟着军方?来到汪赏的营地。 营地里依旧是空无一人。 军方?将此地翻了个遍,无人机在?方?圆百里搜寻,还是找不到一个活人,原本在?这里的一千多人,如同人间蒸发,毫无踪迹。 一个星期过去,依旧一无所获。 各地警力一直在?搜寻汪赏的下落,同样杳无音讯。 军方?在?营地不断盘点汪赏留下设施,也?在?商议如何料理,同时,冰架底下那一座金矿,要如何处理,也?是个问题。 连煋左右提点,“那金矿是我发现的,我三年前就发现了。” 上校徐年懂她的意思,笑了笑,“真要开采,肯定是有?你的份,但按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能给你单独开采,对环境破坏太大了,得和国家合作。” 连煋同意,真要彻底开采,她自?己兵微将寡,肯定不好搞,有?了国家做靠山,各种设备也?更好弄到。 在?营地的这几天,连煋一筹莫展,焦虑倍增。 好不容易找到母亲的下落了,现在?又凭空消失,这下子?,她是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浑浑噩噩过了几天,突然在?床底下发现一个易拉罐,是个啤酒易拉罐。 连煋捡起来,凝视良久。 现在?军队驻扎在?营地,暂时住进汪赏那艘巨型破冰船,连煋还是住在?之前爸妈的房间,爸妈都不喝酒,这个啤酒易拉罐显得格外突兀。 她反复查看易拉罐,在?里头发现了一张字条,居然是连嘉宁的字迹:“元元,情况复杂,先来这里,妈妈有?事和你说,不要带外人。” 字条最后有?一串经纬度定位信息。 连煋赶紧打开指北针计算位置,连嘉宁留下的这个地址,正常步行的话,得有?一个半小时的行程。 不管如何,连煋都要去看一看,她穿戴好装备,带上一把手枪,三个烟雾信号弹。 她和队长简单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在?附近转一转,便离开了,军方?还在?盘点营地里的东西,没人过多注意她。 连煋出了营地,一路来到纸条上的位置。 面前是一座差不多三层楼高的冰脊,高度不算高,宽度绵延数十公?里,形如南方?地区的丘陵,坡度四十度左右。 连煋站在?冰脊脚下,左顾右盼,喊了一句:“妈!” 声音飘散在?风中?,空旷寂寥,没有?应答。 连煋拿出手枪,压上弹匣,塞在?衣兜里,朝冰脊爬上去,打算翻过冰脊看看后方?的情况。 攀爬这样的冰脊,不算容易,连煋没有?带地质锤,只能徒手攀爬。不算高的距离,来来回回折腾,花了快半个小时才爬上冰脊的顶端。 有?个蓝色人影矗立在?冰壁最高点,连煋喜极而泣,大喊道:“妈,我来了!” 她记得那身衣服,那是连嘉宁的防风服,她第一次来到营地时,经常看到连嘉宁穿这件蓝色防风服。 那人转过来,她头戴宽大的毛绒帽子?,脸隐在?帽子?底下,还带着面罩,连煋看不清她的脸,又喊道:“妈,是你吗?” 那人摘下面罩,帽子?稍微往后推了推,露出一张皱纹横生的脸,几缕白发顺着耳垂落下。 “汪赏?”连煋停下脚步,警惕起来,手插进衣兜握住已经上了子?弹的手枪。 汪赏见她不动了,自?己朝她走来,“好久没见你了,好像长高了。” “我妈呢?” “放心,你妈没事。” 走近后,汪赏轻声叹了口气,她已经六十多岁了,现下好像更加苍老,不仅是外面的苍老,整个人精气神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眼?窝凹陷,表情很淡,有?种看淡生死的从容。 “你先去自?首吧,中?方?和俄方?的军队都来了。” 连煋顿了顿,还是选择对她直呼其名,“汪赏,现在?还有?机会。” “我自?首什?么?”汪赏侧目看她,面容慈祥,平静地问,“我做错什?么了吗,北极是哪个国家的?归哪个国家管,哪里来的法律来制裁我?” “你囚禁了很多科学?家在?这里,还非法交易军火。”连煋抿抿嘴,低声说道。 “囚禁了谁,谁跟你说我囚禁了他们?他们和我有?着一样的目标,我们只是在?这里建一个避难所而已。” “我爸妈就是被你囚禁在?这里的,这么多年了,你都不让他们回家。” 汪赏笑了笑,“他们拿了我的钱,工作没完成为什?么要回家?你去上班,没到下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