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太上皇身上酸疼的地?方都好许多?,想来效果?是极好的。” 隔着帐子?,吴德贵虽看?不见太子?面?上的表情,却听见太子?语气颇为不可捉摸道:“是么?” “那就烦请妹妹用两只手。” 吴德贵微微错愕,顾小姐怎能能用一只手? 用一只手岂不是很?敷衍? 不说力度不够,光是表现的态度上,都让人觉得?很?不情愿。 他怕织雾心里还存着几分?气性,忙劝说道:“顾小姐,太子?是一个成年男子?,身体?难免吃劲儿,用两只手吧。” 织雾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见他黑眸深处好似都要伴随着身体?高温燃出两簇黑沉火焰。 比起一个正常人,他此刻更像是被烧得?理智全无?的疯子?。 毫无?廉耻的程度,和那位人前浊尘不染的太子?晏殷本人,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一起。 甚至,织雾只当他已经烧坏了脑子?,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而和一个毫无?理智的病人想要讲道理,这几乎是一件绝无?可能的事情。 听见吴德贵说到“实在不行,老奴也可以进来帮顾小姐”时,织雾阖了阖眼睫,另一只手也碰了上去?。 这才……整个包住。 晏殷薄襟松垮,清癯的后背倚在木质雕花的床栏上,一条曲起的臂肘慵懒搭在其上。 他略为后仰,目光却仍垂落着注视着少女羞涩握住的指尖。 皮囊漂亮的男人抬起下颌,凸起的苍白喉结滑动着。 他的呼吸似乎也在变得?明显。 织雾耳畔浮着他若有似无?的呼吸,想让他轻点,外面?的人似乎也会听见…… 因为很?快,吴德贵便?好心提醒,“小姐轻一些,别与?太子?殿下怄气。” 吴德贵怀疑顾小姐是不是故意借着按摩的名义报复太子?…… 也不怪他想的太多?,毕竟他们俩关系一向微妙。 “太子?身体?未愈,若按得?太过用力也许不是很?好……” 织雾耳根子?都要红得?滴血,“……轻了。” 吴德贵听到这话,反而嘀咕起来,“那不对?啊。” 怎么感觉太子?喘得?更急了…… 织雾只觉压力大到背上似有汗珠顺着微凹的白嫩脊窝往下流淌。 紧张的情绪几乎已经要绷到极限。 晏殷握住她细嫩手指的动作愈发用力。 向来冷面?的男人,此刻眼尾竟也妖异地?泛红,喉咙里隐隐要闷哼出…… 一双隐匿危险意味的沉寂黑眸像是打量猎物的野兽,不断试探猎物的底限。 直到颤颤的猎物为了不被发现,在腾不开双手的情况下,只好破罐子?破摔,俯身堵住他的唇…… 这才堪堪将他要发出愉悦的气息给阻下。 男人眸底浮出几分?乖戾,得?逞后……反而将她压到身下。 舌尖撬开美人的齿关,卷着她的嫩滑粉舌吮吸品尝。 织雾泛粉的指尖脱离了。 裙摆处却突然撩起。 她水眸微惊,可对?方却直接……并起了她的膝。 这张榻稳得?出奇。 不仅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织雾也只怕他们唇舌交缠的动静太大,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吴德贵是个碎嘴子?,嘴巴几乎没停。 “当然,顾小姐也要适可而止……” 美人反应过来,才推开了太子?的脸,勉强气虚地?答了一句“知道”。 颤抖的尾音未落便?被男人捏着下巴重新覆上。 眸色莫测的太子?含住她柔软的唇瓣,舌尖侵|入她口中似乎模拟着某些举止……让她双颊如?火烧。 吴德贵耐着性子?,又吩咐宫人做事,或是将桌上茶水换掉,或是将角落里灰尘拂去?,又或是提前备好一只盆,以免太子?待会儿喝完药之后需要用。 总之,宫人们来来去?去?,一时间忙碌得?很?。 在这期间,一些奇怪的东西流淌在织雾的腿上。 她眼睫潮湿,紧紧压抑着唇瓣里的呼吸。 让她又羞又恼的是……太子?昏了过去?。 甚至在昏迷中,掌心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结束了这一切。 他整个人烧得?不行,又烫又热。 继续这样烧下去?,真会烧坏了脑子?也不无?可能。 即便?如?此……织雾也只能颤着指尖将他用力推开。 她扯过被子?,草草将他盖住。 可自己的裙摆根本清理不得?。 身上染上了奇怪的气息,织雾匆匆出了帐幔。 美人经过整理的绣花裙摆有些褶痕,但并不足以引起旁人注意。 吴德贵发现她面?颊粉得?厉害,似乎生了汗。 织雾轻声道:“帐子?里闷……” 吴德贵可以理解。 “太子?眼下不能受风,顾小姐请多?多?包容。” 织雾并不接这话,只说太子?睡了过去?。 有太上皇被她按揉穴位后很?快可以入眠这个前例在,吴德贵更是赞不绝口。 “顾小姐的按摩手法果?真厉害,改日也教老奴学学才好。” 织雾听得?更好似耳根子?着火一般,在其他人赶来之前,只道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 吴德贵想,太子?态度友好,顾小姐也身体?力行地?替太子?按过了身体?。 太上皇知晓他俩和好之后,一定会大为欣慰。 如?此可以交差,吴德贵便?心满意足地?折返回紫桓宫去?。 太子?好不容易能睡着便?不可轻易惊醒。 在吴德贵的吩咐下,宫人们并不敢随意打扰。 一直到天黑,东宫是得?了太上皇那边喂药的吩咐,霍羡春这才理直气壮地?给太子?灌了药下去?。 男人神智清醒之后,人坐在榻上,头颅昏胀不已。 霍羡春是个有眼色的,素日里虽痞惯了,但也知晓眼下的太子?看?似风平浪静,但却没比暴风雨前的宁静要好到哪里去?。 在太子?人醒来后,霍羡春脸色更是复杂精彩至极。 他左手托着右肘,右手微妙地?掩住唇前,语气古怪询问今日都有谁来过。 尤嬷嬷说:“今日有许多?人都进过殿下的寝殿。” 有曲医女、温辞、涂奚、霍羡春自己,再者太上皇身边的吴总管和顾小姐一道来过,以及三五不等的宫人都曾入内。 来过的人有很?多?。 但是哪一个沾了太子?的东西离开的…… 晏殷徐徐撑开了眼皮,捏着药碗却并不急于发作。 霍羡春第一个排除掉了织雾。 因为只有她和吴德贵结伴而来的。 更何况,那时候是宫人进出最为频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