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作品。 “里面还有的角色有空缺,有没有兴趣来?”萧文玉笑道。洛炀的演技很自然,他也愿意发出邀约。 不仅能让偶像给他的作品当男主角,甚至他也要出演他自己的作品,还是和偶像一起搭戏? 缘,妙不可言,人生,就是这么戏剧。洛炀自然是欣然答应,和萧文玉约好回国后就去试镜。 萧文玉去和盛伦打招呼了,洛炀还沉浸在今天连连好事中,脸上笑意未褪。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洛炀转身,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傅君榆。 “和萧老师聊什么?这么开心?”傅君榆气定神闲,仿佛只是随口提起,心里却闷着气,觉得自己猜到了为什么洛炀这几天这么开心。 秉着和同事友好交流的态度,洛炀笑容不变:“萧老师邀请我试镜他的新戏。” 萧文玉的戏肯定不是什么小作坊出品,这对洛炀来说是个好机会,但这也不影响傅君榆心里上泛酸气。洛炀和乔林的戏份终于结束,好不容易送走一个乔林,又来一个萧文玉。 · 洛炀和傅君榆的第一场戏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傍晚时分,太阳已经挨到山头,天边铺满金红色云层,是不可多得的晚霞天气。 虽然天气可以靠后期制作,但盛伦当然还是希望能用最真实的自然美景,最好能一遍过,抓住天气最美的时刻。 “第二百八十一场,开始!” 姜枫如往常一般坐在小镇后的山间小路口,当年连赫离开的时候他们约好了,连赫回来时一定会从这里回来,就像是刚从山间打猎回来一样。 已经近两年过去了,他期望如果有一天爱人回来,能第一眼见到他。 晚霞漫天,金色余晖洒在姜枫白皙的皮肤上,整个画面都是暖金色调,犹如一幅美丽的油画。 姜枫微微闭起眼睛,享受着太阳微微的热度。 “枫!” 姜枫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这声音很熟悉。姜枫怔了一下,心颤了颤,竟然有些不敢睁开眼睛。 他还是睁开眼睛了,那个牵挂了无数个夜晚的人出现在眼前,身后披着万丈霞光,像是梦一样。 洛炀有些恍惚,今天的晚霞就像他从A市离开的那天的晚霞一样,那天他想,这样的晚霞很适合两个人一起在海边欣赏。 没想到今天竟然阴差阳错的完成了他的愿想。 傅君榆就站在自己面前,双眼直视着他,眼里是欣喜,是几乎要涌出来的灼热的喜欢。 洛炀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脸和耳尖都泛起一层薄红,好在有彩霞掩饰,镜头里没有看出来。 “连赫。”姜枫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脸,传来的温度热热的,他眉眼弯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洛炀庆幸自己还记得台词,没喊错名字。 “卡!完美!” 这一场过了今天就没有他们的戏份了。等两人卸妆换好衣服后便一起回去,这里离小镇不远,他们一般都是走回去。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太阳已经彻底下山了,温度也开始降低,山间小路的光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别走太快了,小心点。”傅君榆跟在洛炀身后,抓住了洛炀的手腕。 “再不快点天就黑了。”洛炀头也没回,或者说他在刻意逃避傅君榆。 也许他是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傅君榆,但刚刚那场戏过后,他发现自己依旧很在意为什么那天傅君榆推迟了他们的出行。如果只是为了工作,他会有些失望,但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偏偏陈萄也在。 傅君榆察觉到洛炀好像不高兴了,抿了抿唇,没说话,抓着洛炀手腕的手却没放松。 洛炀心里的郁气反而更盛,脚步一点没放慢,几乎是半拖着傅君榆往前走。 “洛……”傅君榆睁大了眼睛,刚想提醒,却没来得及,眼睁睁看着洛炀踩进了一个雪坑,连带着把他拽了下去。 好在傅君榆敏捷的行动力是实打实的,硬生生的在电光火石之间将两人调换了位置,紧紧地将洛炀抱在怀里,充当了垫背的角色。 “唔——” 傅君榆发出一身闷哼。 “傅君榆!”洛炀迅速从傅君榆身上爬起来,焦急地看着他,“有没有受伤?” “没事。”还好身下的积雪缓冲了一部分压力,不然抱着洛炀一个成年男人从高处落下来,能把他压吐血。 “那你能起来吗?”洛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也许能,扶我一下。” 傅君榆一手撑着雪地,一手借着洛炀的力,缓缓坐了起来,但是想要站起来时脚踝处却传来钻心的疼痛,傅君榆没忍住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洛炀神色一下子焦急起来。 “扭了。” “严不严重?”洛炀又是焦急又是懊悔,上次他脚伤了养了好久才好,这次是他不小心,傅君榆都提醒让他走慢点看看路,他偏偏不听。 这不是旅游景点,没有做过安全排查,雪地中有坑有洼再正常不过,就是不太幸运被他们碰上了。 洛炀站起来看了看坑的高度,大概两米高,坑壁比较光滑,虽然有些困难,但要爬上去也不是做不到,就是要带着傅君榆的话却不行了。 洛炀正思考着要不要自己先上去叫人来,却听见了傅君榆的一声轻笑。洛炀回头看他。 明明受了伤,傅君榆却勾起嘴角,那双明亮的眼睛在昏暗中格外明晰,脸上一派轻松:“这是你这段时间第一次对我这么上心。” 洛炀愣了一下,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接话。傅君榆拍了拍旁边的雪地,示意洛炀过来坐:“等会儿剧组收工会有人路过这里,和我等着吧,万一等会儿爬到一半摔下来就得不偿失了。” 洛炀沉默了一会儿,傅君榆说得在理,最终他还是乖乖坐到傅君榆身边了。 坑底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人说话就陷入了静默。 “洛炀,你为什么突然走了?”傅君榆突然打破了沉寂。 傅君榆来之前设想过很多情况,他能接受洛炀大骂他丢下他们计划好的旅行,也想好了要怎么哄洛炀,但洛炀这段时间表现得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虽然没有把他当陌生人,可也就仅仅不把他当陌生人而已。 最温柔无声的拒绝才是最为致命。 只有不在乎了才会不闻不问,傅君榆不能接受洛炀不在乎他了。他在等洛炀先说,但终于还是耐不住了。 这段时间一直逃避的问题突然被拽出来摆在眼前,洛炀的拳头不自觉悄悄攥了起来。 洛炀抿了抿唇,将问题抛回去:“你呢?你不是去找陈萄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洛炀向来不争不抢,是个平和的性子,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