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陆子昂讲述的事情的全部,陆韬沅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可惜他残疾了。 “陆巷森能给你介绍什么好的导演。”末了,陆韬沅直接道。 “那不是你不帮我吗。”陆子昂虽然低着头,但是嘴硬,还敢顶嘴。 “现在还喜欢学导演吗。”陆韬沅看向陆子昂,问了句。 “不喜欢了。”陆子昂摇了摇头,直接道。 “真不喜欢还是假不喜欢?”陆韬沅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他嘴一向里没一句真话,尤其是他问的时候。 “真不喜欢了,我现在只想快些继承公司,掌控爷爷,干掉小叔。”陆子昂摇摇头,喜欢导演只是他太无聊了,想找点事情,毕竟他也是个富二代。 说知道家里并不如表面那样祥和。 “你就算了吧。”陆韬沅看了眼陆子昂,上下打量,完全就是赤裸裸的鄙视。 —— 次日一早,陶羽澜和时榆拿上两束菊花,出发去了烈士墓园,走的时候还有点太阳,但到了地方后,已是蒙蒙细雨。 第74章 带走相册回京城 蒙蒙细雨好像昭示着现在的心情, 陶羽澜和时榆在公墓的小路上行走,陶羽澜并不知道这里,但时榆应该是常来的。 不过印象中, 陶羽澜也不记得时榆去祭拜过谁,又或是时榆每次祭拜都是瞒着自己的, 跟在时榆的身后, 陶羽澜的注意力放在了旁边的一片墓碑上, 这里埋葬着的是不同的人, 都是烈士。 虽然没有来这里祭拜过,但也是知道这里是一个烈士墓园的,所以走在这里, 有一种严肃和肃穆,今天里来祭拜的人不少, 不过人群走过, 喧闹声倒是被禁止了。 偶尔路过一群人,会听到点谈论的声音, 不过并不能听清谈论的内容就是了。 “妈妈,以前你来过这里么。我怎么不记得你清明出来祭拜过。”这是事实,陶羽澜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印象,她平时也算是关心时榆的行踪, 却从来没有见过时榆出来祭拜,若是她上学没看到也好理解, 关键是清明每年学校都是放假的,她也在家。 陶羽澜跟上时榆的步伐,开始下台阶了, 这里的墓园实在是大, 前面已经有不少墓碑了, 往后面走还有。 “来过,不过来的次数少。”时榆看向陶羽澜,回答道。 这里虽然是陶林晚的墓,但墓里面埋葬的只是一件衣服,来这里祭拜,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有时候她会去海边坐着,只是每次去坐着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的时候,心里面都满满的压迫,并不能能够很好的接受这部分的情绪。 所以才会在陶羽澜看来,她并没有去祭拜过。 下完台阶,陶羽澜和时榆拐了个弯,去到另一排墓碑边,从第一行往里面走,行至最后两位,时榆便停了下来。 “澜澜,是这里了,来。”时榆招手把陶羽澜叫过来,温柔的语气。 陶羽澜走了过来,蹲下和墓碑齐平,视线刚好落在墓碑上的这张照片上,是她爸爸,和记忆力一模一样,不过这张照片是灰白的,她的记忆是有色彩的。 从时榆那里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并没有那么真实 ,可当看到这张灰白相片的时候,陶羽澜的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 时榆搂着陶羽澜的肩膀,轻轻的抚摸陶羽澜的背部,好让她不要那么难受。 “把花放这里吧。”时榆轻柔的嗓音,让陶羽澜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调整好情绪便把花放到了墓碑前,这两束花是很好看的,新鲜,放在这里更是鲜艳醒目。 “旁边这个就是你叔叔的墓了,叔叔姓陈,之前和你爸爸的关系很好,不过可惜的是,他也牺牲了。”时榆摸了摸陶羽澜的脸,有些冰冰凉凉的触觉,时榆心里叹道,不该说漏嘴,看到女儿这样。 有些悲伤的事情自己承受就好了,现在惹得澜澜也和自己一样,每逢清明的时候,以后都会想到伤心事,可如何是好。 “陈叔叔好。”陶羽澜把花放上去,有些哽咽的打招呼,她应该是见过这个陈叔叔的,不过也就只有一面之缘。 那时候陈叔叔的工作也很忙,没什么空闲时间逗她,他来找爸爸的时候,通常就是说几句话就走了,有时候他一过来,爸爸就会跟着消失十天半个月的。 小的时候,陶羽澜还挺不喜欢这个叔叔的。 觉得都是这个叔叔来,才把爸爸带走了,因为这个叔叔,爸爸才总是不回家,现在想来当时的想法还真是够幼稚直接的。 时榆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土,这点蒙蒙细雨刚好把墓碑洗涤的更干净明亮了,来墓园的人一直不少,巧合的是是,没一会,陈叔叔的墓碑也来了人。 陶羽澜听到有一道温润的嗓音问候:“时阿姨。” 时榆扭过头看去,是一位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先生,也是陈至的儿子,陈徐朝。 “徐朝,你回榕城了?”时榆显然挺惊讶的问道。 陶羽澜不明所以,他并不认识这个人,所以就暂时挪了地方,去到时榆的另一边,专心的看陶林晚的墓碑了。 “嗯,也是刚回来。”陈徐朝点了点头,他的长相偏斯文,和陈叔叔并不是很像,不过眉眼处的一丝温厚还是有点像的,却像的不那么真切。 “原来如此。”时榆也是很久没有见到陈徐朝这个人了,当年陈至牺牲后,不到一卷,陈徐朝就和他母亲出了国,在国外生活,大抵是无法接受榕城这个悲伤的地方,就一走了之,几乎很多年没有回来过。 不知为何今年忽然回来了,不过时榆此刻也没有精力去询问原因。 “这位是澜澜吧,都长这么大了。”本以为没有自己的事情,陶羽澜却意料之外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啊,澜澜,这位是你陈叔叔的儿子陈徐朝。”时榆见陈徐朝问候陶羽澜,便给自己女儿介绍了一下他。 “你好。”陶羽澜看了过去,点点头打招呼道。 虽然是陈叔叔的儿子,但她对陈叔叔的印象都不深刻,更别说是陈徐朝了,更是有些陌生。 “嗯。”对面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祭拜的时候,时榆偶尔和陈徐朝说两句话,聊了聊最近的情况。 可问完之后,时榆又有些后悔,原来陈徐朝当年出国,并不是要离开伤心地,而是陈徐朝的母亲病重,他们出国治疗了,出国后也确实治好了,但是并没有坚持多久,在去年冬天的时候彻底离开了世间。 而如今陈徐朝,只剩孤身一人了,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也没有兄弟姐妹。 他此番回来也只是来看看父亲。 父母不在,就连回头,便看不到来时的路。 “徐朝,不介意的话,中午去阿姨家吃饭吧。”离开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