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兔子。 陶羽澜什么都没有听到。 受伤的公狼和母狼没有这样的食物,沈轻舟均分扔给了其他几头健康的灰狼。 看的陶羽澜有些短暂的停滞。 还是吃竹子的更可爱啊。 狼虽性子野的很有魅力,但场面血腥的也稍稍令人害怕啊。 雷丘抓着只兔子吃了起来,陶羽澜则是去另一边看了花冈,她还是暂时不去看狼王进食了,看的久了会被误以为自己想抢着吃吧。 “澜澜。”这边的铁丝网里,花冈正在舔舐自己的前腿,昨天包扎的纱布已经被她舔掉了,而且周围的毛都湿了,对于狼来说,包扎伤口还不如自己舔舔。 “你怎么把我给你包扎的弄成这样了。”陶羽澜嗓音不紧不慢的说着,虽然舔舔也能有一点点疗伤功效,但是你不只是皮外伤啊。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花冈站起来,朝着陶羽澜这边走了两步,虽然看起来还是一瘸一拐的,不过比昨天要好上很多了,只是走路看起来难看。 “这样啊,我一会还是再给你上点药吧,这样多少好的快一点,刚上完药的时候忍着不要舔知道么。”陶羽澜叹了口气,手里端着一个不锈钢盆,里面装的是切好的肉块,陶羽澜用夹子夹起来,隔着铁丝网投喂里头的花冈。 “行吧都听你的。” “我也想吃兔子,我刚看到雷丘吃了。”面前的这头狼虽然吃着自己夹过去的食物,但嘴巴里念念有词的确全是羡慕嫉妒。 “等你好了吧,沈轻舟给它们吃的都是活的,你现在不方便吃。”陶羽澜伸手摸了摸花冈的脑袋,手指从她的耳朵上拂过。 看的沈轻舟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好羡慕。 不,她好厉害。 不,为什么,她胆子能这么大,花冈现在可是在吃肉啊,而且还受着伤,你不应该应激和护食吗,花冈?!! 沈轻舟心里面嚎叫了无数次,表面上却不怎么显,他则是拿着另一本碎肉去喂远丘,隔着铁丝网,远丘距离沈轻舟十万八千里。 没事,沈轻舟表示这都是小事,他从铁丝网的这边绕到另一边,总算是距离远丘近一些了,沈轻舟把不锈钢盆递过去一点,好让他可以吃到盆里的肉。 可这头狼实在是不给面子,格外气人。 他竟然站起来又走到了另一边。 “好啊,你不吃是吧,我还不喂了。”沈轻舟快被这头狼给气笑了,简直了,简直气炸了。 “澜澜,他不吃我喂的。”沈轻舟站起来,朝着陶羽澜走过去,不知道是告状还是控诉,总之就觉得自己特别难。 人生也太艰难了吧,这几头狼他养了这么久,在吃的方面从来没有吝啬过,虽然都是蓝宁动物园的经费,但是沈轻舟自认为每次投喂都很大方,远丘怎么着也得给自己个面子啊。 这会却是怎么回事,啊啊啊,气死人了。 “啊……” “那你先放着,我一会再去找远丘。”花冈吃的斯文,而且优雅高贵,所以陶羽澜也不急着让花冈一下子吃完,反而更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头灰狼进食。 听到沈轻舟说的话,陶羽澜还有一点点敷衍的语气回道。 “行。”沈轻舟点点头,转身找个凳子坐下来打游戏。 气死了。 真的气死了。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他去打扫卫生去了。 狼区也是有游客的,不过游客都在最外围,这几头狼如果去外围活动,游客就能看上一眼,但如果这几头狼都不去外围活动,那游客就会连一头狼都看不到。 过了会,花冈进食结束,吃饱了后有一种独有的满足感,尾巴和耳朵都表示着她的愉悦。 “我一会再来给你上药,还有另一只需要投喂。”陶羽澜看着花冈,笑着说道,花冈真的很漂亮,看着花冈的样貌,陶羽澜心里感叹,原来狼也是有五官的,她这也太好看了。 “嗯,行。”花冈抖了一下耳朵,知道陶羽澜是要去给远丘那家伙喂吃的,虽然她并不喜欢远丘那家伙,但是澜澜要去喂,随澜澜开心好了。 “嗯,我去了。”陶羽澜点点头,就站起身朝着远丘那边去了,沿着铁丝网走了近百米,陶羽澜才到了远丘的活动范围里。 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远丘趴在地上,一双耳朵都有一点没精神,听到了脚步声后,远丘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还扯到了后背没有长好的皮毛。 嘶—— 真的好疼,都怪他,好端端的干嘛招惹她啊,简直残暴,怎么有她那样的母狼啊。 疼死了。 “远丘。”陶羽澜嗓音平静淡然的喊着远丘的名字。 “哎澜澜,你来了。”远丘伸着舌头笑嘻嘻的。 “听沈轻舟说,你不吃他喂得肉啊。”陶羽澜迈着步子淡然的走过去,想到沈轻舟的控诉,陶羽澜随意的问着。 “他怎么还找你告状啊。” “这不是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吗,沈轻舟我天天见他,有什么稀奇的,而且他也不会说话,要不你教教他怎么和我说话吧。”远丘摇着尾巴,下竖的尾巴即使晃动也不是很明显,但他靠近陶羽澜的动作很是亲近。 远丘的脑袋顶着铁丝网,整体皮毛都有点被压的变形。 “那你可是难为我了,还教沈轻舟说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声的。”陶羽澜自己对自己的特异功能都一头雾水,更别说教沈轻舟说话了。 远丘你这是异想天开啊。 陶羽澜用夹子夹着肉条递给远丘,远丘歪着脑袋吃着。 他背部的伤也好了点,结痂了,不过那一片的毛发还是稀稀拉拉的,很丑就是了。 “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 远丘有些惊讶,他认识的人类不多,唯二认识的陶羽澜就会说话,他还以为人类会说话和不会说话都是一半一半的,没想到陶羽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陶羽澜诚恳的点点头,而且没有人知道她会和动物说话。 有空的话,她回家问问时榆吧。 不过,陶羽澜也不抱什么希望,也不认为时榆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陶羽澜唯一能确定是就是,时榆不会报警把她抓走,也不会认为她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 哪有人二十来岁了忽然觉醒和动物说话的异能的,这又不是都市异能社会。 陶羽澜默念,唯物论唯物论。 可是没有丝毫用。 因为她看着远丘就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是愉悦的还是痛苦的。 “你能吃完吗,还有这么多,吃不完下次再吃也是一样的。”不锈钢盆里还有半盆肉,沈轻舟这是怎么了,弄了这么一大盆来。 “能吃完。” “我吃一顿省三顿。”远丘应着。 一天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