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的。” “——是之前那个法学教授吗?” 她的眼睛亮了,一脸期待地看着闻卿,显然赵玉芝对普劳德斯塔还是感到相当?满意的。 但这早就已经是过去时了,想到这里,闻卿却忍不住朝她挑了挑眉,拉长语调,“唔……是个物理学教授。” 赵玉芝一愣,随即疑惑地皱起眉头,“啊?怎么又变成物理学教授了?” 其实?上一次回国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和奥康纳交往了,只是当?时因为还只是刚刚确认消息,便?没有和赵玉芝提及,现在……闻卿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闻卿干脆转移话题,看向?紧闭着的房门,小?声问道,“你?和程叔叔不打算结婚了吗?” 话题转移到赵玉芝头上,她不由得怔愣,目光随即复杂地坠落下来,“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不过么,他那边的亲戚都不同意。” 这让闻卿忍不住皱起眉头,疑惑地追问道,“程叔叔不是没有孩子吗?怎么会不同意?” “他是没有孩子,但他的兄弟有孩子呀。” 原来,程繁青虽然没有子嗣,但还有两?个兄弟,年?轻时他们没有走到一起,等到时光荏苒,即便?赵玉芝和程繁青始终都没有变,但其他人却已经在岁月中失去了最初的本心。 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事情,使得赵玉芝忍不住地担忧起她的感情状态了。 赵玉芝说想看闻卿男友的照片,但说来惭愧,她突然想起来闻卿和奥康纳根本都没有合影,反倒是和普劳德斯塔出席慈善晚宴的照片,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媒体记录了下来。 回国的日子比在波士顿要舒服得多,因为哈佛女孩这本书和文州林的作乱,闻卿不太敢出门,几乎天天都待在家里,但事实?上,她还挺喜欢不被打扰的独处的。 但可惜的是,闻卿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佩内洛普教授的研究项目需要闻卿投入大量的精力,其实?读博本身也是如此,因此闻卿只在国内待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坐上了飞回波士顿的飞机,继续自?己?的学业。 时间不过第8章 月中旬,闻卿便?要继续开始自?己?作为麻省理工生物学在读博士的学习生涯了。 * 普劳德斯塔一向?是一个做事情很慎重?的人,在细细地阅读了文件并确认无误后,他才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敲章,抬起头时,他才注意到眼前金发碧眼的女下属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等待了很长的时间。 他的助理为男性,但整个部门有很多人,与他在工作上有交集的下属有不少。 或许是发现普劳德斯塔抬起头看她,女人立刻调整表情,碧绿的眼眸亮晶晶的,嘴角上也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她和其他工作人员一样都穿着体面的工作西装,但是衬衫领口却恰到好处地解开了几个扣子,若隐若现地露出丰满的弧度。 普劳德斯塔的脸色淡漠疏离,他抬起碧蓝的眼眸,面无表情道,“奥斯顿女士,这里是工作场合,请注意你?的穿着。” 说完,他便?将手?头的文件交给对方,继续伏案工作。 布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脚步声从未远去。 察觉到对方并没有离开,普劳德斯塔再?度抬起头时,奥斯顿女士根本不在乎敞开的大门,撑起自?己?身体坐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朝他折叠着向?后打开双腿,与此同时悦耳动听的女声响起,“普劳德斯塔部长……” 办公室丑闻之所以屡见不鲜,正是因为权力能在某种?程度上装扮着上位者?的魅力,作为毫无疑问的上位者?,普劳德斯塔在不断向?自?己?的野心靠近时,这样的情况也在越来越多地经历。 或许是因为闻卿出现在了一个最恰当?的时间点,亦或者?是她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后来的那些手?段最终只是被普劳德斯塔冷漠地看在眼里,成为一个又一个拙劣的小?把戏。 此时此刻,他克制地垂下眼眸,但即便?如此,整个房间却仍在瞬间凉得如同冰窖,气氛瞬间变得肃杀起来。 糟糕的回忆涌现。 晦暗不清的光线下,舞池上那双挑衅的眼神却格外清晰。 不仅如此,在被座椅遮挡的深处,黑发黑眸的女孩愉悦地眯起眼睛仰起下颌,乳白纤细的身体向?后折叠,精致的裙摆折叠、脚背优雅地绷起,高高在上地享受着另一人给予她的快乐。 手?中的签字笔被狠狠折断。 但普劳德斯塔脸上的表情却愈发深邃漠然,仅有那双暗蓝色的眼眸能隐隐透露出几分出格的情绪。 显然,奥斯顿女士将在不久后失去她的工作并付出更多的代价。 可那种?愤怒在被勾起后却始终无法平息。 …… 完成工作之后,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普劳德斯塔拎着手?上的公文包,快步下楼,坐上了平日上下班专用的车,不至于过于引人瞩目。 弗吉尼亚州是傲星家族发家的地方,这也是他选择以这里作为起点的原因之一。 但可惜的是现在这个家族人口已经凋零,与其他家族庞杂的树状族谱不一样,目前活跃的直系继承人只有里斯克·普劳德斯塔,和他的叔叔艾德蒙·普劳德斯塔。 鉴于艾德蒙叔叔整日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他目前居住的普劳德斯塔庄园便?只有他一个主?人,他不喜欢庄园里有太多人,平日里一些繁杂的工作都是雇佣第?三方工作人员来参与,其余时间便?只有他、管家和少数几个可靠的佣人。 忠心耿耿的年?迈管家迎接晚归的普劳德斯塔回来,他一个人踏上长长的旋转楼梯,老普劳德斯塔的自?画像被自?恋地挂在楼梯中央,但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视若无睹。 与此同时,古朴的木质地板随着脚步声而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空旷且庞大的庄园内部,狭长昏暗的走廊甚至看不到尽头,只有无尽的黑暗。 他平静地收回了目光,沉稳而缓慢地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漆黑且封闭的空间让普劳德斯塔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一动不动地陷在高椅背的椅子中,他的身体轮廓几乎与黑暗彻底融为一体。 普劳德斯塔了解闻卿,他知道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更明白他的存在对于她而言是必须经历的俄狄浦斯情结。 可是普劳德斯塔也同样是高傲的,所有与他相关的不堪和卑劣早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老普劳德斯塔死去的那一晚,因此,要他心甘情愿地向?闻卿低下自?己?的头颅表达臣服,那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在那场婚礼上,他试图逼迫闻卿慌不择路地做出最有利于他的选择。 但显然,闻卿不可能会是那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