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窄一些,直到门合拢,光只剩下一条细线。 那是最终考核日的当晚,如果不是夏归楚自己偷跑过来,他都不知道考核已经开始,大家连装都不装了,光明正大将他遗忘。 夏归楚远远看着门缝心急如焚,眼见着其他候选人流水般出来,门外看守退走,留在房间里的只剩乔闻达。 似乎是尘埃落定了。 明明是热得流汗的天气,夏归楚却手脚冰凉。 什么尘埃落地,他不准。 咬咬牙,夏归楚溜到那道窄门前,明知道看了会难受,他仍然忍不住一探究竟的冲动,蹲下将门推开稍许,把自己的眼睛当做记录的镜头,往里窥视。 他看见曹南宗背对着自己,那身尊贵的月君衣袍一瞬间滑到脚跟,裸露的身体被月光镶上神圣的银边,折射出块垒分明的阴影。 对面的乔闻达早就脱光,身体红成虾子,看上去确实是诱人的。Omega攀上曹南宗的肩膀去吻他时,夏归楚忍不住闭上眼睛,按在门上的手颤动着,几乎要一口气推开门。 忽然间,他闻到白檀香的信息素,越来越浓。 和Omega双修就这么兴奋吗?和他却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夏归楚绝望地想,原来自己并不是王子,他甚至都不是常伴公主左右的小矮人。 再度睁开眼,门缝却不知何时被一道人影挡住。 门内的曹南宗挨得那么近,近到夏归楚清晰地看见他那处沉沉坠着毫无反应,近到他肌肤上汗水滚落的轨迹都清清楚楚,近到夏归楚怀疑自己狂跳的心跳声,会被门内的人听见。 然后,曹南宗拉开了那道门。 -------------------- 回收海星,要辣辣的烫烫的(。 第21章 冷脸洗内裤 白檀香伴随月光汹涌流泻,浓厚得夏归楚几乎喘不过气来,和曹南宗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夏归楚看见对方那双平时笑意盈盈的眼睛,闪过一瞬间的冰冷。 那是动怒的意思。 月君动怒,犹如地动天灾极为罕见,夏归楚有些被吓到,不过那怒气似乎并不是冲他来的。 几乎是在看见夏归楚的瞬间,曹南宗便蹲下与他平齐,那股迫人的怒气和气势消融不见,开口声音仍是温和的:“阿楚,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到了?” “……是吗?” 曹南宗被他的迟钝逗笑,把手中的衣物披到夏归楚身上,说:“你自己闻闻,我在里面都闻到了。” 夏归楚这才嗅出包裹自己的空气里不仅有白檀香,还有自己的酒味。 难怪这几日他情绪如此不稳,难怪他昏了头自己送上门,难怪他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举动,原来都是拜易感期所赐。 一切都说得通了,这都是有缘由的,不是自己情绪化,夏归楚放任自己,贪婪地吸食曹南宗的信息素。 “阿楚,照顾好自己,”曹南宗用衣物将夏归楚裹得严严实实,又捧起他的脸,摸了摸Alpha发烫的脸颊,无奈地嘱咐,“回去休息吧。” 身后乔闻达黑着脸走来,他姑且算是穿好了衣服,软声叫了一句“南宗”,曹南宗没有看他,只淡淡说:“闻达你也快走吧。” 乔闻达咬着红润的嘴唇,显然觉得有些话难以启齿:“可咱们都还没开始……” “不用了。我早说过,换多少人都一样,”曹南宗慢条斯理,波澜不惊地说出这次选拔的真正目的,“就是硬不起来。” 乔闻达听到曹南宗直言隐疾,自损尊严和面子,简直恨铁不成钢。临走时,他剜了呆若木鸡的夏归楚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我都不行,你还能怎样?” 记忆中,夏归楚确实几乎和乔闻达前后脚离开。月君阳痿的事实让他颇感震撼,但更让他在意的,是曹南宗眼里一闪而过的愤怒,是这场闹剧般的考核,人来人往,争来争去,却无人问过曹南宗想不想要。 人人都默认,只要曹南宗在月君的位子上,他就得和月影双修,哪怕他是个阳痿,也得为了整个教站起来。 多可笑,又多可悲。 而夏归楚还傻到想爬曹南宗的床,在曹南宗眼里,他这种行径恐怕比这些Omega还差劲。 那天少年夏归楚无法面对这种难堪,落荒而逃了,可现在他已经26岁了,他不在过去而是在自己的梦里,这里,他是唯一的话事人。 夏归楚对梦中的曹南宗露出招牌的浪荡笑容,手指勾起他的长发:“曹南宗,他们当然不行的,还是得换我,我不一样。” 他突然抱住赤身裸体的长发美人,顺势把人撞倒在地坐上去,恬不知耻地继续当年中道崩殂的爬床事业。 “……艹!” 夏归楚被自己放飞的梦吓醒,更可怕的是,床单上已然一片斑驳。他叹了口气,冷脸起来洗裤子和床单,顺便解决Alpha早上容易触发的小旗子。 洗完内裤冲完澡,一看时间,七点多,天已经亮堂堂的,手机屏幕弹出一条新信息,是曹南宗回复夏归楚见面聊聊的邀请。 【曹南宗】:什么事?是要做吗? 夏归楚气得无语,手机摔到床上,在曹南宗眼里,他就只会想这些东西吗?! 他决定,个展合作的事,延后再议。 就在这思考的空挡,屏幕上又连续弹出几条曹南宗的信息。 【曹南宗】:最近可能不太行,到年底了,集团的工作有点多…… 【曹南宗】:而且现在组图的热度还在,大家对我的行踪比较关注,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有正当理由去你那了╥_╥。 【曹南宗】:行程表.jpg 夏归楚点开那张密密麻麻的行程表放大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工作量,不是“有点多”吧?! 朱臻他们总抱怨他工作狂,但和曹南宗一比,他简直不要太清闲。 别的富二代大都声色犬马,开公司也是小打小闹,哪像曹南宗,完全是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人,在戈兰是给云流女士打工,在曼城又给曹暮先生打工。 饶是夏归楚自诩心肠硬,都替曹南宗叫屈,这对夫妻生孩子干嘛?定制几个AI机器人,不吃不喝不会累,没日没夜给他们干活还不要钱,效率不更高? 可惜这些话只能憋在夏归楚的肚子里,不说他现在没立场说这些,就算是还顶着“儿婿”身份的时候,他也没办法一吐为快。 说到底,曹南宗和他们才是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而他哪怕和曹南宗结婚,也只是个外人,说这些刻薄话只会让两个长辈觉得这个“儿婿”不孝,曹南宗恐怕也未必领情。 以前二人还没分开时,工作方面的安排,家中二老的压力,曹南宗都很少和夏归楚提,夏归楚理解他是不想让自己操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