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现在给你牵。” 刚还在纠结的温安宁,这会儿屁颠屁颠的过来,美滋滋的跟他十指相握。 “走。” 转身后,司寒握紧了身边人的手,唇角扬起一抹笑容。 南城允许放烟花的地方很少,烟花表演要提前打申请,而福元路今晚上有烟花还有无人机表演,远处的地标建筑外还有跨年倒计时,所以今晚这边的人尤其多。 他们还没到路口呢,就已经前后都是人了,起初温安宁和司寒十指相握,再后面他被司寒整个人揽在怀中,俩人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这个姿势就跟旁边的小情侣一σw.zλ.样。 温安宁已经看到了,他们隔壁的一对情侣,男生始终搂着女主的腰,而司寒也这样,所以司寒不是没感觉的吧。 “小心点,这边人太多了,”司寒又带着温安宁往前走了两步,他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冷气不要命一样的往外散。 周围全是人,各种味道窜进鼻尖,甚至还有陌生人撞到他,对于司寒来说活了28年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 他紧紧的抱着温安宁的腰,宽阔的胸膛勉强撑起一块空间,只是仍然避免不了被撞到,身体的碰撞没有带来多少暧昧,只有对于无尽人群的厌烦。 “算了,我们不去了,”温安宁也感觉人有点过于多了,他抓着司寒的衣服,示意他往回走。 “我们去大马路上,往回走吧,这边人太多了,还不如回家看节目有意思。” 司寒比他还要高上那么几公分,勉强能看到前方的情况,这才只是个路口,正前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他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嗯,我们走。” 这里本来是两条路,一条来的一条回去的,因为来的人太多了,所以回去的那条路上也有人逆行,最后他们俩没办法,只能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贴着路边行走,勉强从人群中穿过。 只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刚走没几步温安宁就听到后面有动静传来,好像是有人在尖叫,接着他们旁边的人开始骚动,大家有向前的也有转身向后走的,还有女孩子的哭声传来,乱糟糟的各种动静刺激着他的耳膜。 “小心,”司寒惊呼一声,揽着温安宁的腰,突然把人抱起来,接着他单手抱着温安宁,长腿一迈直接越过跨栏,就这么带着温安宁去了大马路上。 身体悬空的瞬间温安宁人都懵了:!!! “别过去了,快点离开这,这么多人怕是要出事,”司寒眉头紧锁,往人群里扫了一眼。 这时前面的人已经停下了,前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让走了,那么多人聚在一起乌泱泱的,他也没兴趣知道。 “走吧,”说着他带着温安宁转身,沿着大马路开始往回走。 温安宁人还懵懵的,只是被动的点了点头:“哦,好。” 他以前见过了很多系统,也做过数据统计,知道一个国家有多少人,但那只是冰凉的数字,这一次温安宁深切感受到了什么叫人挤人。 他心有余悸脸色发白:“以后再也不要来这种地方了,真的,过节的时候我们在家就行,看看电视吃点零食挺好的。” 司寒脸色好看了点,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俩人虽然远离了人群,但是大马路上的车流一点也不少,大部分的车正在以20迈不到的速度移动,身后的喇叭声不停的传来,晃眼的车灯一起照过来,温安宁被刺激的眯了眯眼睛。 “滴——” 也不知道是谁按了一声喇叭,接着一声又一声的喇叭声响起,然后是砰砰砰的声音。 温安宁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时,人已经被司寒推开了。 车流量巨大的情况下,这边发生了连环车祸,所幸速度并不快,只是普通的剐蹭,只是司寒刚刚被车撞了一下,他又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温安宁,所以人很不幸的被撞到了路旁的栏杆上,头磕了上去当场就流血了。 温安宁的瞳孔什么都看不到了,周围的车流,还有晃动的人群,远处闪烁的灯光,都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的瞳孔死死的看着司寒,他倒在那里身下一摊血。 那红,很刺眼,让温安宁的眼泪都下来了。 附近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然后地上就只剩下那一滩血迹。 大过节的,医院内忙碌依旧,温安宁跟着救护车一路到了急诊室,路上司寒有片刻的清醒,他朝着温安宁挤出一抹笑意,唇角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让温安宁放心,但他什么都没说出来。 “让让,都让一让,”医生急吼吼的喊道,车轮被推的冒烟,接着手术室的大门就在温安宁面前重重的关上,他被推到了外面。 “家属请在外面等待。” “让让,别挡门,”里面出来了一个护士,对方跑出来拿了东西后又回去了,温安宁被她一把推开。 随着门关上,走廊上重新归于安静,温安宁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盯着自己掌心的血发呆。 他看了半晌后,鬼使神差的,把手递到唇边,然后伸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 血液的味道难闻也难吃。 刚刚那辆车要撞的应该是他,是司寒把自己推开了,其实车速并不快,但是好巧不巧的,司寒倒下的时候,刚好撞到了护栏,所以才导致脑出血人昏迷。 温安宁感觉自己哪哪都不对劲,他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明明自己没受伤,但却比受伤了更难受,心里更像是被人挖了一块。 “家属呢?家属在哪?病人要做开颅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护士突然跑出来,拿着一张单子递到温安宁面前。 温安宁僵硬的拿起笔就要签字,却被阻止了。 “请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朋友。” “那不行,签字需要亲属,朋友不能签。”护士夺回了他的笔,催促道,“能联系到他的亲人吗?现在需要对方赶过来签字。” 温安宁一时忘了反应,他只是凭着本能问了一句:“朋友不能给对方签字吗?” 护士:“不能,请尽快通知家属。” 一句话,就像是一瓢凉水从他头顶上浇下来。 温安宁机械性的摸出手机,找到温言青的电话,这个电话还是那天吃饭的时候,他执意要留的,他事后准备删了,后面跟司寒看电影去了,就把这事给忘了。 他给温言青打了一个电话,打完后就这么站在原地,脑子快要爆炸。 原来,出事时朋友没有给对方签字的权利。原来他和司寒的关系再好,再遇到大事的时候,能帮司寒做决定的,也只有那些很讨厌的亲人。 温安宁很厌恶这种感觉,明明他和司寒才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他们不能互相给对方签字呢?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就不纠结了,什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