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位一直空缺着。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塞西斯还是想夸兰泽真是个鬼才,他究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偷走虫族储君的。 瑟文西观察着塞西斯的脸色,分辨不出他的情绪,然后试探性小心地喊道:“皇兄?” 而塞西斯脑子里一瞬间想的却是,储君的后宫是只大不小,且行动范围也会缩减至皇宫以内,他想也不想就否认:“我不是你皇兄。” “不,你一定是我皇兄。” “据我所知,虫帝陛下的雄子只有你一个,还请殿下别乱认兄弟,我担不起。” “你要真不想认,就和我一起去做鉴定,要是结果如你所说,我一定不会再提。” 塞西斯此刻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了,催得他烦躁,不想和瑟文西多说,他刚才又动了手见了血,此刻仍处在情绪高涨的状态,懒得再装礼貌,便粗鲁地抓起了瑟文西的衣领逼近,警告道:“别让我说第二遍,也别告诉任何虫你见过我。” 瑟文西并不害怕塞西斯:“否则呢,你也会废了我吗?” 塞西斯眯眸:“你想试试?” 瑟文西睫毛颤了一下,他垂下眼眸好像有些伤心,妥协道:“我会按照你希望的去做。” 塞西斯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松开瑟文西也没忘了捡起衣服,快步准备离开这里,被瑟文西连忙叫住了:“等等,至少你得留下可以让我联系到你的方式。” 塞西本来没想给,但是他想到了之前记住的信息,瑟文西的雌侍,戈特瓦纳德。 “咳、”嚣张的塞西斯又尴尬地退了回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就行,我会主动找你的。” 第22章 离开瑟文西以后,塞西斯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在兴奋了,脑子里不自觉地开始出现一些比较香艳的东西,而且因为他对那方面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经验,所以脑子里出现的全都是那个流传甚广的小视频。 离天下之大普,堂堂直男危难之际,竟然被逼得在想另一个“男人”,还是个超级强悍的“男人”。 塞西斯不相信自己会弯,所以他只能归结于这助兴的东西效果好过头了,暗恨不已,不过那只雄虫已经得到了惩罚,塞西斯决定还是不生他的气了。 他记得阿弥修提醒过,如果吃了东西,自己找个地方吐出来就没事了。 因为塞西斯现在是雄虫的样子,不方便进入建筑物内,怕被别的虫看见了,又因为要吐东西,所以先不能吃抑制素,塞西斯尽量往偏僻黑暗的地方走去。 最后他找到了个被层层灌林树木遮挡,有些脏乱,应该没有虫会来的角落,开始尝试着把东西吐出来。 他第一次尝试着催吐,效果不佳,干呕了半天,除了把自己弄得眼泪花花以外没什么用处。 塞西斯正准备再接再厉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疑惑地喊了声:“塞西斯?” 塞西斯心里一惊猛地回头,他身后的枝叶被一只白皙的手拨开,接着阿弥修微微弯腰避开障碍物走进,他修长的身影慢慢显现,低着头,有几缕掺杂着少许白丝的黑发垂落在脸庞,深邃的冰蓝眼眸抬眼看来。 塞西斯的状态不太正常,明明是很平常的情景此刻却好像被放了慢镜头一样,并打开了滤镜,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当阿弥修看清塞西斯此刻的样子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他好像心情不错,难得笑得不掺杂一些恶意的东西,他调侃道:“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殿下,殿下这次又是去教训了哪只不懂事的雄虫?” 原来刚才是阿弥修认错了,塞西斯提起的心又落了下来。他注意到阿弥修对他的称呼,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阿弥修的确称他为“殿下”过,只不过他那时候急着走也没想那么多。 现在看来,阿弥修作为元帅之子,本身又足够优秀,恐怕早就见过虫帝,第一眼就从他和虫帝相似的脸推断出了他的身份。 只不过阿弥修怎么知道自己又去“教训”雄虫了,塞西斯皱眉,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殿下身上的血腥味比上次还要浓。” 塞西斯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刚才染过血的鞋底和裤腿,他明明已经清理过了,反正他是一点味道也没闻到,也不知道雌虫的鼻子究竟是个什么构造。 但是现在塞西斯不太想管这种“小事”,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在阿弥修被礼服包括,线条优美修长,肌肉饱满的的腿部所吸引,然后又滑到了他窄瘦的腰肢,忍不住在那些暧昧的地方流连。 塞西斯记得阿弥修的味道,还有触碰他肌肤时的感受,他曾尝试过让自己忘记,但是在此刻他才发现,那些小细节在他记忆里保留得都那么清晰。塞西斯眼神逐渐暗了下来,里面有浓重的欲念在涌动。 “殿下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阿弥修似乎很困惑,他迈着那双大长腿走近了两步,越发靠近塞西斯,并且保持了一个超过社交礼仪的距离。 塞西斯又闻到了怀念的冷香,好像能为他此刻火辣辣的喉咙解渴,他不由得渴望更多。 但是自认为已经比较熟悉了阿弥修的塞西斯,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阿弥修这是在蓄意勾引。 阿弥修居然会勾引雄虫,这是什么新奇的恐怖笑话,话说阿弥修本来就是虫族,会不会有黑寡妇蜘蛛的基因在,打算吃了他补充营养吧。 塞西斯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大跳,但是更恐怖的是,他觉得阿弥修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他只想让阿弥修赶紧滚蛋,塞西斯偏头避开了阿弥修的眼神,莫名心虚气势稍弱:“你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殿下在看什么。”阿弥修甚至更近一步,他垂头几乎是贴着塞西斯的耳朵轻语,好似耳鬓厮磨般亲密无间,低沉磁性的声音听得塞西斯从耳朵一直痒到了心尖。 冲动的“男人”是经不起撩拨的。 啧。 塞西斯的脑中好像有一根弦被绷断了,不忍了。 他抬手按住了阿弥修的后脑,迫使他低下头来,然后吻了上去。 他们在极近的距离对视,哪怕做着很亲密的事,也没有多余的反应,阿弥修平淡无波地看着塞西斯,没有回应都不要紧,他甚至不知道闭眼。 阿这。 这是抱了个石头人吗。 阿弥修你既然要勾引,能不能敬业一点。 塞西斯很无语地推开了阿弥修,他动作粗鲁急躁地从阿弥修的衣服里精准地抽出了一张手帕,这张手帕是他亲眼看见阿弥修放进去的,然后展开手帕,遮住了阿弥修的眼睛,在他后脑绑了个结。 看不见眼睛的阿弥修顿时让塞西斯压力一减自在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