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李箱,她进来的时候没有将它从客厅里带进来。 何慕初有些懊恼地咬了下唇,坐在床边,拿起黑着屏的手机盯了几分钟后,最后还是慢慢地挪向门口。 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先侧耳认真听了一小会外面的动静,想确定一下徐晏在不在外面。 结果听了半天,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微抿着唇,心稍微安了些,动作很轻地扭开了门把手,步子缓慢地朝外面的客厅走去。 深夜下,客厅没有像之前开了明亮的大灯,而是亮起了一盏较为暗淡的落地灯,但足以让她能在客厅中自由地行走。 等小心翼翼挪过行李箱旁边,拿出吹风机往自己的房间返回时,刚转身,就遇见了拿着水杯,从房间里出来接水的徐晏。 他应该也是洗过了澡,换了一身较为宽松的家居服,白色的半袖和灰色的长裤,额间的头发懒散地搭了下来,比起白天,莫名多了几分慵懒和少年气。 看着眼前的徐晏,她不知怎的,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安静的客厅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她这一声,莫名感觉,在这个空间内有些格外的突出。 徐晏抬眼看过来。 “饿了吗?” 他抬脚朝她走了过来,语气温缓地问了她一句。 何慕初:“……” 两人刚来临市,大概五点左右的时候,便吃了一顿饭,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半,快六个小时,确实会饿。 但何慕初显然不是那个意思。 她无法否认的是,刚才她的确对徐晏洗完澡的模样看得有些过于专注了些。 她轻咳了咳,脸不由自主地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没,我不饿。” 见他目光还落在她的脸上,她将手里的吹风机往上举了举,示意他看, “我出来拿这个。” 他平静无波的目光从她手上的吹风机掠过,轻应了一声。 “那我先回房间了……晚安?” 似是有些紧张,她拖鞋里的圆圆饱满的脚趾往回扣了下,语气有些不确定地抬眼看向他。 “嗯,晚安。” 他没有多说,只单单侧过身子,将回房间的路给她腾开。 她微低着头,拿着吹风机从他身前小步快速走过。 徐晏垂下眼,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上拿着的杯子,里面的水还是满的。 就在这时,他身侧垂落下来的手忽然被本该刚才擦肩离开的人轻勾了勾,有些痒。 他唇角不自主地翘了下,偏身去看,刚转过身子,方才原本已经离开的女孩忽然钻进他的怀里,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抬头在他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他眉目一怔,随后唇角开始慢慢染上明显的笑意,手扶上她的腰。 何慕初的肤色本就很白,亲完后脸上白里透红,夹杂着几分羞意,但她还是浅浅笑着抬起头着他,嗓音发软:“这是补之前那个。” 不等他还作何反应,她就松开了他的脖颈,捂着滚烫的脸,飞快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关上房门,她按住自己心跳声不断加重的心房,深深吸了口气,开始自己感叹自己。 何慕初,你可真是撩人不负责的一把好手。 关上门的时候,她还想过,要不要顺便把门也锁了。 但细想了下,又觉得没必要。 徐晏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一直站在客厅的徐晏在小姑娘亲完后,没有动,目送着她的背影速度很快地躲进房间内,垂眼,无声地笑了下。 虽然是全新的床单被罩,但何慕初躺上去之后,还是能感受到上面有些许存留着他身上的气息,是冷感中带了一丝的木质香,闻久了,很容易让人沉迷。 所以,以至于她晚上睡的很安稳。 第二天大清早,她虽然设了闹铃,可起来洗漱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徐晏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 “你出过门了吗?” 她看见他身上的运动服,出声问了一句。 他应了一声,让她坐过来:“我有晨跑的习惯。” 早餐是他出去晨跑时顺便买回来的,还算丰盛,她罕见地比起平日来说,多吃了点。 吃完早餐后,她主动帮他一起收拾的时候,他忽然偏头问她:“昨天睡的好吗?” 她一怔,目光与他平静从容的视线相对上,莫名有些心虚。 “睡……睡的挺好。” 他扯唇笑了下,没有说话。 可何慕初没有错过他的这个小表情,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在笑什么,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羞燥,挪开视线,没有再去对他的目光。 今天天气不错,风也挺小。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裙摆一直搭在她的踝间,上面则搭了一个很简单的针织衫,颈间的项链在阳光下流转出耀眼的光线。 “中午一起吃饭?” 他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时,问了她一句。 何慕初犹豫了下:“今天恐怕不行,我舍友她们回来,应该会先在一起聚个餐。” “你什么时候去临市大学?” 她站在台阶上,仰着头看他。 “今天下午。”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神色温和。 “想见我,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来见你。” 她语气带笑:“随时吗?” 徐晏:“只要不是在上课的时候,都可以。” 何慕初忍不住眉眼发笑:“好。” 来到临市后,两人的生活也渐渐步入了正轨。 因为距离毕业只剩下了一学期,她开始着手准备毕业论文和总结实习报告,每天宿舍与图书馆两头跑。 也幸好徐晏每天排的课不算多,可以抽时间来找她。 回到临市的一个月以来,虽然留给两人腻歪的时间不多,但何慕初还是可以从忙中得到点乐。 可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换了一个地方的缘故,再加上换季温度的不稳定,何慕初这几天先是打喷嚏,那天保险起见,她晚上还冲了一袋感冒药喝了下去。 可结果等在她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还是无奈地发现,自己没能躲得过这次流感现在她的嗓子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怕病情加重,她今天没去图书馆,决定在宿舍先好好睡一觉。 睡到迷迷糊糊时,听到耳旁手机在响,她下意识接起。 “喂。” 声音很哑,还带着沉闷和说不出的难受。 电话那方停顿了下,随后徐晏沉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斤斤,你生病了。” 她听到是他的声音,低低应了一下:“不过不严重,是个小感冒而已。” 她嗓音哑哑地回应了一句,同时翻了个身,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贴了贴自己的额头。 好像有些发烧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