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不爽。 降谷零和津岛千纪的争执接近尾声, 降谷零站起身向松田阵平笑了笑, 眼睛转向津岛千纪, 说:“你和松田先聊吧,明天你有时间吧?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津岛千纪马上坐立不安起来,眼睛偷偷瞟松田阵平,“你不是还想知道关于莱伊的事情?现在不说了吗?” 安室透走的很坚决,“明天再聊吧,你今天也够累了,我多少还是讲究人性化的。” 那份遗书被他留在下,松田阵平却不想从这里开始说起。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松田阵平问。 “什么?”津岛千纪茫然。 “关于今天的事情。你明白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吧?” “那是因为……因为……” 津岛千纪磕磕绊绊的说,恨不得一个音节拖上好几秒,让她有时间想个什么理由糊弄他。 松田阵平又不是为了听她胡说八道才问她的。 他低头拿起那份遗书,重新又看了一遍。 津岛千纪倒抽一口冷气。 哪怕不用抬头看,松田阵平也能猜到她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脑袋里会想什么,无非就是害怕他不高兴,再加上骂降谷零吧。 松田阵平其实没那么生气,他今天最生气的事情说到底还是津岛千纪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她明明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次的事情,但她还是选择拿自己的命换一个不那么圆满的结局。 但现在,松田阵平也不想纠缠于这件事,这是纠缠不出来结果的,他也好,津岛千纪也好都很明白,她就是这样的人,哪怕现在她反省保证过,如果有下一次需要让她用自己的生命换松田阵平的,她也还是会自作主张。 松田阵平抬起头,问了一个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向别人问出的问题。 “在你眼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值得你这样执着,这样不顾一切,这样重视他甚于自己。 津岛千纪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但她还是正色道:“松田警官正直、果敢、负责、洒脱,是一位优秀的警察。” 非常正面也非常高的评价。 松田阵平感觉心脏被戳了一下。 津岛千纪曾经说过的“最值得追逐的人是松田阵平”,真的没有开玩笑啊,竟然对他有这么高的评价。 或许在津岛千纪看来“松田阵平”这个人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她甘愿为他付出,不惜代价,不顾后果。 算算时间,津岛千纪和他认识也有两年。两年、甚至更久以来,她都是抱着这种态度和看法和他相处的吗? 也难怪她永远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他是供台上的神明。 可松田阵平并非是神明,他是万千普通人中的一个,或许津岛千纪说的那些特质都在他身上存在,但他也绝非完美,不需要其他人提出,松田阵平自己就能说出自己的很多缺点,只不过他不想改正而已。 把自己放在低的位置,却一直把他高高捧起,津岛千纪一直都在这么做。 她满心满眼都是“松田阵平”,也从来没看到过松田阵平。 略微有点不甘心,又觉得这样更好。 如果真的被女孩子追到手,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松田阵平看着津岛千纪毫不退避的视线,脱口而出:“津岛小姐,请问我可以追求你吗?” 话一出口,松田阵平自己都惊了一下。 但他很快笑了起来。 津岛千纪先是点了点头——大概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紧接着眼睛瞪了极大。 她不可思议地看了他半晌,呼吸放轻,假作镇定,“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有听清您说什么,可以重复一遍吗?” 看她这个样子,松田阵平升起一点促狭之心,他撑着脸往津岛千纪的方向靠了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没问题,你想听我重复多少遍都可以——津岛小姐,请问我可以追求你吗?” 津岛千纪在他往前靠的那一刻就不停后缩,感觉她恨不得房间再大一倍。 虽然是冲动发言,但松田阵平感觉自己再清醒不过了。他们之间隔着态度与观念的差别,隔着立场与身份的鸿沟。 可松田阵平还是想要抛开这些向她走去,不管她是谁、做过什么,不管她对自己的感情是哪一种,不管世俗的观念。 松田阵平只想遵循自己的内心,向她走去。 什么喜欢,什么爱情,原本就不复杂,复杂的是各种各样的现实问题。对松田阵平来说,或许有比津岛千纪更好的选择,但他一定不会再对别的女孩子有超过对津岛千纪的喜欢了。 松田阵平扪心自问,如果抛弃所有的可能性,抛弃自己的未来,得到当下和津岛千纪在一起这个结局,他会后悔吗? 不需要多想,松田阵平就已经知道,不会。 他从津岛千纪这里得到的真心,无法用世俗的价值衡量,而松田阵平恰好,也为她心动。 燃烧自己的津岛千纪在松田阵平眼睛里闪闪发光。 “这是什么话?松田警官也太突然了,没有一点理由和预兆……”津岛千纪僵硬着、不敢置信、又有些恍惚地问他。 “想听吗?我的理由。”松田阵平诱哄她。 津岛千纪视线飘忽了一会儿,随后定在他脸上,点了点头。 松田阵平真心实意地笑起来,说出他早就想好要告诉她的话。 “因为我……其实还挺在意你的。”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废话超多,一会儿再说。 第125章 关于后来(二) 虽说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我改过自新回头是岸之后, 松田阵平就没有再纠结过了,但总有事情是绕不过的坎。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呢?”松田阵平某天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会死吧。 我假装没有听见, 自顾自地做手头的事情。 由于我叛逃组织,且琴酒是个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叛徒的狠人,现在我也好,安室透也好,都不太敢让我抛头露面。 不过安室透那种万恶资本家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我这个劳动力的, 既然不能抛头露面, 他就拿了很多不方便让公安处理, 也不需要他自己亲自动手的情报丢给我,让我整理归类。 “虽然叛逃了,但在组织多年培养下来的能力和信息敏锐浪费掉也太不好了, 作为合作方,你也不好意思不履行义务只享受权利吧?”安室透这么说。 我好意思, 我真的好意思, 说到底, 这到底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为了我未来能够坦坦荡荡的站在阳光下, 我还是闷不吭声的开始给安室透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