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头拧掉的架势啊,这俩要是在一起我把头都割下来。] [哈哈哈哈哈,医生不好看吗???手下留情啊小哥哥。] 最后,医生的手腕被谢禾牢牢压制住,整个人也被压在冰冷的地上,指腹按过的地方泛起绯红的颜色。 他狠狠地踹了对方一脚,冷声道:“滚下去!” 对方却纹丝不动,如同压下来的重山一般。明明身型很是单薄,骨子里却像是淬着一把极其锋利的刀,狠辣无比。 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是缩映的他。 谢禾忽地语调懒懒道,“重要的npc应该有ZA病毒的解药吧?” 医生:“……”这个人在试探他。 “给药。” 谢禾轻扬着尾音,继续道,“要不然——” 谢禾忽地压住男子的衣角,俯下身子,狠狠地咬住了他的颈侧,尾调里淬着喘息的气音。 血腥味登时在唇齿间翻涌开来! 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只会将对方咬得鲜血淋漓。 眼尾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动作却像一个磨牙吮血的、极致的疯子。 医生疼得眉间蹙起,眼尾都漫起缱绻的薄红。 从来没人这么对过他。 所有人都会敬畏甚至害怕npc,偏偏面前这个人仿佛要撕裂他!还毁了他的房间! 他现在就想,弄死这个人! 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牙齿,磨过皮肤的刺痛。 然后,医生忽感觉到谢禾微冷的舌尖,舔舐了一口他颈侧流下来的……血。 谢禾轻轻喘息着,让他薄薄的镜片都漫开了一层旖旎的雾气,纯黑的头发已经散开在地。 “!” 浑身袭过过电一般的酥麻。 少年嗓音低黏染笑,继续刚才那句道,“……今晚死在你身上,拉你殉葬。随苑。” 作者有话要说: 注:该副本有参考日漫《another》。参考部分为:学校每年毕业照上都有一个多余的学生(那个学生已经死了,但不记得自己已死)。 逻辑、剧情不同,其余部分为原创。 第018章 “内鬼”死了 “我嘴巴这里,就是他咬的。” 贝齿在他的颈动脉处厮磨着。 随苑身上好香,换了衣服后酒精味淡了很多,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时,像是在感受远山上的松雪。 谢禾将手臂撑着地面,偏过脸时,便撞见随苑眼尾泛起缱绻的红色,眼底却淬满恨意,像是恨不得将他撕碎! 那人浑身肌肉紧绷,紧紧抿着唇。 谢禾忍不住掐着他的脸,虽然对方的脸上没什么肉,还是能掐起来一些。 谢禾低低地笑了起来,漆黑的头发也垂落下来:“喂。怎么不说话?” 随苑将手指抠挠着地面,目光死死地瞪着他,认命道:“没有药,只有一支抗体,能顶3天。爱打不打,不打滚。” 声音都因为被捏着脸有些变了调。 他相信如果自己没有给谢禾抗体,晚上病毒发作时,谢禾就会拖着他一起死。 要不是现在在副本里,他的能力受到限制……他就先挖了谢禾的眼睛,再剁了他的手,挖了他的肾! 想到这里,他气愤地曲膝顶了一下对方的腹部。 “你……”谢禾整个人都滑了一下,失去平衡时,嘴巴也磕到了随苑的嘴巴。 因为没有准备,所以是硬邦邦的磕,谢禾的嘴巴都被磕破了。 谢禾爬起身,用指腹抹了一口唇边半凝的血,显然有些意外。 随苑没想到会这样,耳骨都泛起红来。逃似的匆忙起身后,他便走到一旁的柜子旁,翻找着药剂时,抬头看了眼面前的镜子。 镜子里的男子薄薄的镜片后面的眼睛也染上水雾,嘴巴也被磕红了,白大褂的领口扣子都崩了,在他的颈侧还有一个鲜明的、流血的、好突兀的……牙印! 那个人真他妈跟疯狗一样。 随苑敛下视线,看了看药剂的代码,然后将抗体药和另一种药剂悄悄地放在了一起。 两种药。 另一种有……毒性。 具体是什么毒他也记不清了。 他正当光明地当着谢禾的面调配,反正谢禾也看不懂。 毒死你再说。 谢禾坐在病床边,看着随苑颈部自己的“杰作”,若有所思地评价道:“挺好看的啊,为什么要因为这个生气,看起来像是纹身一样。” 随苑:“……” 谢禾低低地笑道:“看在你拿药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咬回来,你可以咬我的嘴巴、手腕、锁骨、颈侧动脉,咬破甚至嚼烂都行。” 他歪了歪头,在随苑吐出的烟圈中眯了眯眼睛,神色懒倦道,“或者你不喜欢??你有强迫症?你想让我给你咬对称了?” 弹幕忍不住跳了出来:[神他妈咬对称哈哈哈哈哈。] [为啥我感觉他说得很吓人,但我却有点心动,甚至想看到他俩在血海泥泞中撕咬接吻(姐妹们不要骂我,如果ky了我就跑呜呜)] 随苑:“……” 他绷着脸,将谢禾的手臂举起来,面无表情将新的药剂给他注射进去。 注射完之后,随苑心里好受多了。 而谢禾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斑,见消退了不少,这才离开。 *** 班里依旧是那副昏沉沉的样子。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气温愈发冷得渗人。老张念了一天课文,嗓子也已哑透,可下面那些没有五官的学生仍是仰着脸,幽幽地盯着他。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老张心里一阵阵发毛,胆战心惊地上着课,手指在哆嗦不已,念着课文的嗓子都成了颤音。 虽然已经进过几次副本,但看到下面坐着这么多怪异的学生时,他仍是害怕得心尖打颤。 是冷津津的白炽灯下,强烈的视角压迫感。 这些学生,看起来仿佛随时会冲上来一般。他们身上还染有ZA病毒,在这三天里随时有可能爆炸! “咚咚咚。”许久之后,教室里的门被敲响。 老张心里赫然哆嗦了一下,赶紧看过去。 那人身型颀高,随意地倚着门,眉眼漆黑,带着沉沉的压迫感。 老张快哭了,看到谢禾进来后这才好了些,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班里那些没有脸的学生,都朝着谢禾打量了过去。 谢禾无所谓地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老张仍在讲台上,颤颤巍巍地读着课文:“关、关公曰:‘酒且斟下,某去便来。’出帐提刀……” 谢禾坐在教室后排,脚踩着桌前的横杠,漫不经心地转着笔,看着书本上的“飞身上马”,接道:“出帐提刀,飞马上身——” 他故意读错了两个字。 四周安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