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这边的直播短暂地模糊处理2小时了。 游戏提醒:【玩家随苑开启副本视角模糊2h。】 【玩家随苑为玩家谢禾开启副本视角模糊2h。】 同一时刻,两人直播间的屏幕上都变得像是打了强力马赛克,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 弹幕原本正吃瓜吃得津津乐道,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卧槽什么情况?!] [是随苑关了摄像头吧,呜呜呜呜呜呜。] 小谢禾抿着唇,乖乖地、默默地将热粥都喝掉了,软糯的米粥顺着舌尖滑进喉咙、食道、胃里,暖洋洋的热流熨帖得心里都变得温热起来。原本的饥饿感被渐渐扫空,疲惫的心里得到慰藉。 抬起眼的时候,就能看到妈妈清澈的眼睛。微风在吹拂着她额边的碎发。感觉今天就是他平生里最开心的一天。 妈妈摸了摸他的脸,又给他喂着一勺勺热粥,给他擦药。 一切美好得就像是是一场甜蜜的梦境般,让他不想醒来,不愿醒来。 要不是伤口里还在钻心的疼,谢禾都快忘了,这个时空不过是他的一场噩梦。 而面前,天色昏黄,亮萤。女人温和笑着,将餐具收起来,她看着随苑说了句:“谢谢医生帮我照顾他了。”又用手帕给谢禾擦了擦唇,“禾禾吃完了好好睡会吧。我会想办法再来看你的。” 房间占地近百平。家具是高档红木,用品是银器所制作,无一不是高档奢侈、极尽奢华,而窗口外可见开阔而绿意的庄园。但窗户处却缠绕着带刺的荆棘。但就像是一间巨大的牢笼,将小谢禾完全囚在了这里。 在她的话语下,小谢禾乖乖地脱了鞋,躺在红木制的床上。睡觉之前,他还吃了随苑答应给他的巧克力,第一次喝到旺仔牛奶。 在和随苑玩了一些纸牌小游戏后,小谢禾将手上的巧克力抹在随苑的脸上,随苑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好接近的样子,但是也没有生气,反而配合他玩着。也将自己手上的巧克力回抹在小谢禾的脸上,顺便悄悄地捏了一下小谢禾的脸。 小孩的脸是真的好捏,奶白色,还软乎乎的。毕竟谢禾欺负过他那么多次,现在趁着他变成了小孩,虽然是个偶尔有点坏的小孩,但是悄悄回捏一下也不过分吧。 虽然捏完,被小谢禾气鼓鼓地又回捏了一下脸,但是还挺好玩的。感觉参与了一下谢禾的小时候。 小谢禾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时,唇边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系统提醒道:【恭喜玩家随苑、谢禾,达成宿主小谢禾的部分心愿。分别获得2000积分。】 而后,在小谢禾彻底晕过去时,是谢禾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是酸麻。“可以了,戏就演到这里吧。” “你、你怎么……”女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快醒过来,行为举止好像还是小谢禾,可又仿佛是换了一个人。她拎着空掉的保温桶就准备离开,却被随苑拦了下来。 谢禾抬起眼:“让她走吧。” 只是,在女人离开前,谢禾找着监控死角的地方,给女人递过一张纸条。 女人展开看了一眼时。 脸色也变了。 *** 谢禾感觉胃部隐隐作痛,是中毒的象征,只是小谢禾比他体质要差得多,先一步昏厥过去了。谢禾蜷缩在床上,将手指攥成团,抵在腹间朝里按压了一下,脸也埋进了枕头里。 刚才从女人过来时,谢禾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父亲怎么可能准允妈妈过来见他呢。 那个人,其实不是他的妈妈。而是被父亲逼迫着,过来给他下毒的女人。 但她应该和妈妈挺熟的吧,所以才知道自己幼时的事情。那些,其实都是妈妈告诉她的。谢禾只是和随苑一起,给幼时的小谢禾和他自己编织了一场甜甜的梦境。 “谢禾。”随苑摸了摸他的头发,漆黑的发因为浸着汗而有些微微潮湿了。 谢禾因为将脸埋在了枕头,声音略微有些发闷:“其实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一面。” “我也会想要更加了解你。”随苑揉了揉他的头发,薄薄镜片后的浅色眼睛注视着他,认真道,“好的,不好的一面,我都不会在意。你只要做自己,真实的存在就好了。”他虽然内心比较感性,但因为性格原因,其实并不喜欢表达出来。只是如果遇到的那个人是谢禾,他会试着多去表达,要用许多许多爱将谢禾包围。 “你不被接受的一面我也会很喜欢。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在。” 谢禾抿了抿唇,捞起被子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 脑中却不由地又想起女人刚才说的话。 “我的禾禾都长这么大了,现在是8岁了吧。妈妈还记得你的生日是11月14日,禾禾最喜欢喝甜牛奶了,出生的时候抓的第一件东西是针筒。我们禾禾很可爱,喜欢骑大马,被妈妈抱的时候就会笑,眼尾的泪痣也很漂亮。” 他没有机会见到妈妈了,也不知道她会长什么样子。 每天每天就是这样啊,很多事情都改变不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妈妈,但是妈妈有限的记忆里却会将有关小谢禾的那部分好好地珍藏起来。能陪伴他的日子,虽然短暂,但已经是尽她所能。 “呲呲。呲呲——” 角落里的广播跳频了几下后,再次响起。 是男人突然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像是凛冽寒冬里无情的落刀:“哎呀,被发现了。随医生,接下来该怎么做,不会要我教你吧?” 房间里被男人提前安排过机关。“咯哒。咯哒。” 响动声中,房间里冷气肆意。 而房间正中的地面凹陷了一块。 而后,从地面之下升上来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许多木质的盒子。 盒子从地面升起之后,便自行打开。露出里面泡在药水里的鲜活的肝脏、脾、肾…… 鲜红的肉质里夹杂着或紫或青绿的血管,还有未褪的暗红色的血,看起来很是让人反胃,而消毒药水的味道轻忽刺入鼻息,像是一根根细密的针般扎入脑仁。 而在盒子边,还有折射着泠泠寒光的手术刀,输液瓶,吊针等物件。 广播机的另一端,男人喉结滑动,倾泻而出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像是淬着至冷的寒毒:“现在是手术时间了哦。你是想看他被毒素蔓延全身被毒死,还是乖乖帮他换器官呢?” 此时,视频模糊的2h已经过去。直播间已经可以再度观看直播,弹幕纷纷激动地跳出来:[!!!!!] [卧槽,这尼玛好变态啊,我一个变态都想不出这种剧情。那个男主人真会玩www。] [心疼小谢禾。]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楼上,你为啥觉得谢禾反感啊,我只感觉谢禾会更扭曲更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