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傻,能原谅你?老子自己来!” “行。”被小舅子嘲讽,方丛夏也不生气,“你小子出息,我和你哥等你喜讯。” “挂了,你哥快下班了,我去接他。” 阮北川:“知道了,去吧妻管严。” 挂断电话,阮北川握着手机,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宿舍楼走神。 可是纪峋喜欢他吗? 纪峋撩他都是为了玩游戏,如果纪峋不喜欢他,他该怎么办? 阮北川盯着几乎快被他薅秃的仙人掌幽幽叹了口气,刚转过身准备进去,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姿态闲散地杵在阳台门口的纪峋。 阮北川眼皮一跳,条件反射地把手机藏在身后。 我操,这人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听没听见他打电话的内容啊? “那什么,”阮北川心虚地摸摸鼻子,试图旁敲侧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峋道:“刚刚。” “哦。”阮北川别开眼睛。 刚回来......应该没听见吧? 纪峋瞥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撩起眼皮看了下头顶上方迎风飘荡的内裤,揣在裤袋里的手捏了下手机屏幕,淡淡道:“听说你做chun梦了?” “操,你怎么知道!”阮北川震惊地脱口而出。 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行为,他悔恨地咬了咬舌尖,羞赧地低下了头。 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纪峋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眼底划过一丝玩味,很轻地笑了声,说:“逗你玩呢,我猜的。” 阮北川没敢吱声,不管这人是不是猜的,他梦里YY人家的证据都在头顶的晾衣杆上光明正大地飘着呢。 “怎么?”纪峋微微勾唇,眸色深了几分,“真做了?” 阮北川立刻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嗯。”纪峋懒洋洋地笑了下,“我信你。” 阮北川“哦”了一声,眼睛仍然看着别处。 见小学弟别别扭扭不自在,纪峋也没想为难他,于是后退一步,转移话题:“我爸妈最近在江城看展,想请你吃饭,你想去么?” 闻言,阮北川愣了几秒,下意识挺直了腰板。 这还没确定关系呢! 现在就见家长,是不是太快了啊? 思及此,他神色古怪地看了纪峋一眼,小声道:“这不好吧。” 纪峋没听清,支起耳朵问:“嗯?你说什么?” 小学弟却不说话了,只是表情复杂地瞥了他一眼,红着耳朵闷声道:“没什么。” 说完,小学弟就同手同脚地挤开他走了进去。 纪峋:“?” 第45章 笨蛋小狗 陈桥没在宿舍,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 阮北川走去自己的床位旁,拿起桌上的农夫山泉喝了一大口,又张开嘴巴抬手小幅度的扇了扇,企图散掉脸上的热度。 可惜没什么效果。 阮北川心不在焉地张着嘴巴哈气,动作机械呆板,全然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他吐舌头哈气的举止,跟一只稀里糊涂偷吃了辣椒拼命吐舌头散辣的小笨狗没什么区别。 阮北川在想见家长的事。 他其实不太理解纪峋的脑回路。 按理说,纪峋只是在进行一项打赌输了之后比较新颖的大冒险追人游戏,平时嘴上说两句骚话撩一撩他,占点便宜吃两口豆腐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认真到带他见家长的地步?! 这是不是说明......纪峋也有点喜欢他,想要假戏真做呢? 阮北川舒展了眉头,不自觉加快了哈气速度。 但万一纪峋还邀请了陈桥和许三图,那这不就变成一场普通的聚餐了吗? 可这人刚刚明明说的是“你”。 思及此,阮北川嘴巴一闭,狠狠皱眉,表情严肃地仰起头,一气儿干掉了农夫山泉里的大半瓶水。 殊不知他这副变幻莫测的样子落在纪峋眼里,就好像在围观一只偷吃完辣椒找不水喝,急得团团转的笨蛋小狗。 因此,当阮北川鼓着嘴巴,捏扁农夫山泉水瓶,扭头去找纪峋的时候,就看见纪峋抱臂而立,嘴角微微勾着,兴味盎然地倚在床架旁看着他。 阮北川吞咽的动作卡了一下,水呛进气管,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纪峋:“......” 还挺符合“笨蛋小狗”人设。 他勾了下嘴角,抬腿走过去,伸出手绕到小学弟的后背,准备替他拍背顺气。 纪峋手掌触上对方的后背,却明显感觉掌下的肌肉紧绷了一瞬,“笨蛋小狗”似乎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没当回事,扬了下眉,力道不轻不重地替“笨蛋小狗”拍背顺气。 没想到越拍小学弟咳得越厉害,那样子看上去像要把气管咳出来。 纪峋:“......?” 他只好停下,略略拧眉,低下头怀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他......力气有那么大吗? 倒不是力气大不大的问题,阮北川捂着嘴咳得停不下来,两个眼睛却飘飘悠悠地盯着纪峋那双修长好看的手瞅。 这手......在他梦里可不怎么清白。 纪峋这人看着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在他梦里怎么那么禽兽? 而且,他真的好大! 以后他能干过纪峋吗?阮北川忧心忡忡地想。 梦里的画面一瞬间跟放电影似的浮现在脑中,阮北川一岔气,咳得弯下了腰。 纪峋不知道小学弟究竟在脑补什么,手僵在半空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怎么突然咳成这样?” 阮北川撑住一旁的床架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勉强止住咳嗽,抚了抚喉结,说:“呛了一下。” 咳得太剧烈,他嗓子有些沙哑,圆圆的眼睛里溢满生理性眼泪,卷翘的睫毛湿答答地耷拉着,很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笨蛋小狗。 纪峋被这样眼泪汪汪的小学弟看着,嗓子莫名发痒,喉结不由得滚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别开眼睛。 想亲,想cao。 片刻后,他轻轻呼出口气,拿起阮北川搁在桌上皮卡丘形状的水杯走去门口的饮水机接水。 水桶咕咚咕咚响起来,阮北川背对着纪峋,使劲拍了拍脸。 住脑!不许再想了! 两人各怀心事,同时沉默着背对彼此。 宿舍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直到纪峋接完水,他把皮卡丘递给阮北川,淡淡道:“我爸妈大概是心血来潮,不想去就不去了。” 他单方面认为,小学弟的反常与他五分钟前说“他爸妈请吃饭”脱不开关系。 毕竟没有哪个学生乐意和同学素未谋面的家长吃饭,那种场合对脸皮薄的小学弟来说,大概属于“灾难现场”。 然而听见这话,阮北川却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