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他有点气笑了,“你什么时候有的对象?” 陈桥:“就......上周吧,我和我对象是网恋,网恋你懂不懂!” 阮北川:好复杂,不想懂。 “那你伤心个屁?”阮北川瞥他一眼,觉得他这儿子怪矫情的,“你跟江回说清楚不就行了么?整寻死觅活这出,吓唬谁呢。” 陈桥不乐意了,“我是为我和江回一去不复返的友情伤心!你懂个屁!” “......” 阮北川心说我确实不懂,可也不能嘲讽,便拿起一罐啤酒丢进陈桥怀里,“喝,喝完就好了。” 父子两个就着两箱啤酒,儿子声泪俱下控诉他那逝去的友情,爸爸无言以对只能喝酒。 于是等纪峋和民宿老板下完棋回来,十分荣幸地收获了两枚醉成烂泥的醉鬼。 而显而易见的是,他和他男朋友今晚的为爱鼓掌,也大概率泡汤了。 纪峋:“......”好气。 他走过去,见自己男朋友和陈桥这个其他男人背靠背,头蹭头紧挨在一起,并且这个其他男人嘴角还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哈喇子,纪峋当时就对陈桥产生了一些不太美好的想法。 纪峋在阮北川面前蹲下身,任劳任怨地把他男朋友扛在肩上,路过民宿前院时,又客气地请老板帮忙把陈桥抬回房间。 民宿老板爽快地答应下来。 纪峋单手刷房卡进屋,把人放在床上,去卫生间弄湿毛巾给他男朋友擦脸。 等他出来,阮北川已经自己爬起来,端端正正地盘着腿坐在那儿,老神在在地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的行李箱发呆。 纪峋用湿毛巾贴了下阮北川热乎乎的脸颊,笑了:“这什么姿势,打坐呢?” 听见人说话的声音,阮北川迟缓地扭过头来,看见纪峋的一瞬间,眼睛顿时亮起来,冲他招手:“小纪,你过来!” 纪峋:“......” “小纪来了。”纪峋在他边上坐下,“领导找小纪干嘛?” 热腾腾的毛巾擦过皮肤,阮北川舒服地喟叹一声,像模像样地拍拍纪峋的肩膀,赞赏道:“小同志干的不错,领导奖励你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纪峋笑着凑过去。 只见阮北川把手伸进被子里,掏啊掏,掏出一个棕褐色的小瓶子。 纪峋右眼皮跳了一下,觉得这瓶子莫名眼熟。 “印度神药!”阮北川乐颠颠地把药瓶塞进纪峋手心里,神神秘秘道:“喝了这个,你从此就是一个健全的男人了。” 纪峋:“......” 见纪峋不搭话,阮北川急了,“你快喝!不喝不许睡觉!” 纪峋:“.........” 他捏着药瓶,似笑非笑地瞥了阮北川一眼,意味深长道:“宝宝,你确定让我喝这个?” 阮北川大脑有些迟钝,盯着纪峋一张一合地嘴唇反应了好一会儿,眨巴着眼睛,傻笑起来,“喔,你说这个啊,咱俩一人一半,行吗?” “不行。”他说完又自我否定道:“你肾虚呢,我不能跟你抢,你都喝了!” 纪峋:“。” 纪峋不想和醉鬼交流,把药瓶扔在一边,重新拿起毛巾给醉鬼擦脸。 谁料醉鬼脾气还挺大,看自己的宝藏神药被这么随便地扔在一边,当即就不干了,挣扎着站起身,要去捞他的神药。 纪峋没办法,只能把人锁在怀里,另只手去拿东西。 药瓶重新回到阮北川手里,他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自以为隐秘地把药瓶藏到了屁股底下,那样子就像一只护食的老母鸡。 “干什么你?”纪峋气笑了,“你男朋友是那种人么?” 醉鬼瞪了他一眼,头一扭,启动后脑勺攻击。 纪峋哑然失笑,看毛巾凉了,起身去卫生间。 但等他出来,本应该乖乖坐在床上的小学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卫生间门口,一看见他,就强盗似的吻了上来。 纪峋愣了下,下意识伸手护住阮北川的后脑勺,任由阮北川把他推进浴室,怼在浴缸边。 刚一站稳,小学弟就暴躁地撬开他的唇关。 纪峋配合地张嘴,下一秒,一颗药丸被送进他的口中,他本能地咽了进去。 见他吃掉,小学弟狡黠地眨眨眼睛,啪地退回去,背着手装乖宝宝。 意识到自己吃掉的是什么东西,纪峋闭了下眼,但对上小学弟雾蒙蒙的眼睛,他又什么气都消了。 纪峋稍稍弯腰,和阮北川平视,后者无辜地睁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纪峋没什么办法,败下阵来,认命地叹了口气。 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然而下一瞬,醉鬼却摇摇晃晃地冲过来,撕开了他的衬衫。 纪峋眸色深重几分,喉结滚了滚,偏过脑袋,躲开小学弟的强吻攻击。 可这醉鬼也忒难缠了点儿,见他不应,力气很大地揪住他的脸颊,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莽撞地亲吻他的喉结。 纪峋轻轻呼出口气,大约是药效来了,他的身体渐渐开始发热。 阮北川不得章法地乱亲一通,反倒把自己累得够呛,勾着纪峋的脖子皱眉头,似乎不太明白这棵树为什么这么难啃。 纪峋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阮北川呆呆地和他对视着。 过了会儿,阮北川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可怜,像一只乖巧的流浪狗,等待好心主人领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纪峋没办法和这样的眼神对视。 因为那是他的小狗,他一个人的,乖狗狗。 纪峋攥了下桌角,喉结上下滑动,几秒后,他深吸一口气,低头吻了上去。 ............ 翌日。 宿醉醒来的阮北川感觉身体像被车轮碾过,他一脸懵逼地动了动腿,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后面炸开。 阮北川呆滞一秒,深吸一口气,缓缓掀开被子。 瞥见底下的光景,阮北川眼前一阵发黑,血气直冲天灵盖。 我操? 我,我我我我不是猛1了?!!!! 第65章 分手! 醉酒当晚。 阮北川的记忆只停留在陈桥搂着他的胳膊失声痛哭的那一幕。 他记得,陈桥的眼泪,好像依萍找他爸要钱却被他爸扇了个大比兜,又好像被打死的祺贵人穿上复活甲死了活活了死死死生生无穷匮也。 知道原因的表示这很难评,不知道原因的以为陈桥刚丧了偶。 一句话总结:悲惨他妈给悲惨开门矫情到家了。 后来,陈依萍终于哭累了,阮振华胳膊也酸了,于是疲惫的父女(划掉)俩背靠背相约就此长眠。 至于中间发生过什么,阮北川毫无印象,只记得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