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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不自在地动动前蹄,向前慢悠悠地走了几步。秋生连忙拽着绳子,让牛停下。
知道小丛要去镇上卖花环,秀娘给花环洒了些水,还额外提了半桶水放在车上。她叮嘱小丛道,“一会儿记得给花洒水,别让花蔫掉。没人愿意买蔫掉的花。”
小丛点点脑袋,爬上牛车,挨着兜明坐下。
“坨坨,你怎么不去学织布?”花旗问向一直看在云善摇篮旁的小人参精。
“我下午再去学。”得等小丛回来,他才会离开云善掌门。
“啧。”花旗拿了个小凳子坐在坨坨身旁,小声问他打听,“重山最近在山上干什么?”
“不知道。”坨坨这几次上山都没见到重山。
花旗继续问,“他,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关于云善掌门的?”
坨坨疑惑地看向花旗,“云善掌门有什么事?重山什么也没说呀。”
“哦。”花旗意味深长地看了坨坨一眼,没想到小人参精的嘴还挺严。
秀娘揣好中午打算做肉饼的面,抱着春花喂了一遍。
春花吃着奶呢,张着小嘴就睡了过去。秀娘将她放进摇篮,和云善一起在树下睡觉。她估摸着没一个时辰,春花不会醒。
趁着这时间,秀娘赶紧收拾东西,挎上篮子,小声和坐在摇篮边的花旗交代,“花娘,我回娘家一趟,你帮我看着春花,我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去吧。”
秀娘走后,花旗站起身,对着坨坨说,“看着春花,我去山上转转。”
坨坨抬头看一眼花旗,迅速低下脑袋,“哦”了一声。
花旗走后没多久,坨坨就将两个摇篮拖到院子外面的树下,一边看门口的孩子做游戏,一边看着春花和云善。
栓子一抹鼻涕,小跑着到坨坨跟前,先是探着脑袋看了云善和春花,又站直了问坨坨,“你咋不去玩了?你弟弟睡觉呢。你和咱们玩吧。”
坨坨摇头,“你们玩吧。我得看着他两。”
“小孩子睡觉有什么好看的?他们醒了会哭的,咱们在这玩能听见。”栓子拉坨坨的手,被坨坨用力甩开,嫌弃地在一旁的树上抹抹手。他刚刚可看见栓子就是用这只手擦鼻涕的。
“我不去玩。我真的要看着他们两。我就坐在这看你们玩。”
“那好吧。”栓子不再劝,自己跑开。
花旗雀跃地走上小道,他已经好些天没回山上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