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无情道恋爱脑,就和相信多情道贞烈一样不靠谱。
面对如此直接的问题,沈凌夕默然许久后,才说?:“我也不知?道。”
其实慕长渊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神魔刚确认关系的那一段时间,慕长渊一度热衷于考古——“沈凌夕,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本座有意思的?”
见沈凌夕回答不上来,他就故意找茬儿:“你该不会……真正喜欢的是那个赝品吧?”
沈凌夕:……
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吧?
被他磨得没?办法的上神,绞尽脑汁交出一份四平八稳的答卷:沈凌夕告诉他,得知?魔尊身?殒的消息后,自?己?曾主动去地狱找过对方。
那是他万年以来第一次在没?有仙盟请愿的情况下,主动踏出神殿。
魔尊听完还算满意,于是又匆匆忙忙纠结下一个问题去了。
沈凌夕却清楚这并不是正确的答案。
生死离别只是一个契机,让玄清上神不得不直面内心的感受,真正的心动要比这早得多。
可沈凌夕其实自?己?也不确定:是从第一次探头张望凡间开始?还是从雕刻骨笛时开始?或者从收集魔血的恶趣味开始?
又或者,比这些还要更早……
沈凌夕的思绪仿佛跌入深海,回忆化作光斑向海底飞跃而去,他一路跟随,直到那个画面再次浮现眼前——
案牍上堆积着数不清的牒文,沈琢的面容被阴影遮挡住,他手里拿着牒文,眉头已经?深深皱起:“凌夕,你去哪儿?”
身?背银枪的年轻仙修头也不回:“去证道。”
“胡闹。”下一刻,沈琢的身?影消失在案牍后,转瞬就来到他面前:“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一件事,事情都没?发?生,你证什么道?”
年轻仙修说?:“杀了他,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倘若这事子虚乌有呢?!”
“被归魂枪超度的邪祟死得也不算冤。”
“……”沈琢顿了顿,无奈道:“那是鬼界,我知?道你已经?去过几回,但以前好歹还算师出有名,你知?道现在这算什么吗?”
年轻仙修不服气地看着他。
沈琢说?:“算挑事,搞不好会引发?两界战争。”
年轻仙修淡淡道:“你眼里只有身?为盟主的职责,是不是忘了善恶交战本就不需要理由?”
沈琢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