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正当她准备行动时,她仿佛也听到了布雷斯悄然又低沉的暗示,于是她从善如流的幻影移形了出去,一瞬间这座曾让她情绪几度崩溃的马车里除却满眼的珍奇物件外,就只剩下了扎比尼母子两人。
下一秒珍妮特就移形到了父母的住处,现在她要想办法保护她的家人了。
气氛凝重的马车内,布雷斯端起茶杯默默喝了一口:“如果我晚出现几分钟,这里会不会又发生一起血案?”
“你这样想你的母亲,这让我很心痛。”老扎比尼夫人假装沉痛的虚捂了下胸口:“不过你来的真是不巧,再迟一会你会看到更好玩的东西。”
“可小鸟跑了,看来不是人人都吃你那一套。”布雷斯挑了挑眉:“尤其是一位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向来愚蠢。”老扎比尼夫人的眼神里难得的露出几分阴翳:“你的这只小鸟成功惹火了我,你怎么总是栽在格兰芬多手上?”
显然,她指的是那时成功扇了他一巴掌的金妮.韦斯莱。
布雷斯沉默,没有理会母亲那揭伤疤式的讽刺。“别管我的事,我能处理。”说着他从地上捡起那条被老扎比尼夫人扯掉的红色发带:“给你的儿子多一点信任,对你我都好。”
“我信任你,只是我也有需要做的事情。”她用看垃圾的眼神打量着他手上的那条红色绸带:“如果你因为扎比尼的私事出了一丁点事情,我就要所有人好看。”
他貌似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原来你还能毁掉整个魔法部呢,妈妈。”
“至少拿捏个小鱼小虾绰绰有余。”老扎比尼夫人不减冷艳的说道:“让我放心吧,布雷斯,不然你也保不住这位可爱的小天使——如果你还想和她玩的话。”
“所以您是在威胁我?”布雷斯眯起眼睛:“就因为我没告诉你事情的全部——这也是你报复我的方式?”
“我是在爱你。”她怜爱的叹了口气,探过身捋了捋布雷斯头上深色的卷发,而他也静默的看着她的动作,没有抬手阻止。
“你现在是扎比尼先生,而我并不关心扎比尼的家务事,对我这个位置而言,少听少做才是美德。”她慢条斯理的解释,看着儿子冷峻的表情如初春的雪般一点点解冻开来:“只是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你总要多担待你可怜的母亲一点。”
“我是多么的爱你啊,我亲爱的布雷斯。”老扎比尼夫人发出了深深的叹息:“以至于我把我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