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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信徒的奖励,也作为神明的施舍。
随之最后一吻落下,程澈将两只手捧还,“好了。这下干干净净,你总信我了?”
那双手太干净也太满涨,许之卿担着不敢再碰别的,程澈的气息挂在上面,满一层护着,他想找个东西罩上,怕这热气很快就散了。又不想要别的东西碰着了。
还是由程澈按住那手放回他的膝头,热气散了些,他也醒了。
“脏了就脏了,这没什么的。”程澈说,“我总有很多办法让他重新干净,你小时候是不是说过我总有很多邪歪的主意?”
许之卿的眉毛皱的很凶,“你嗓子怎么了?”
程澈笑,“这是重点嘛…”
许之卿拉他到沙发上坐,“上来坐,你蹲很久了”
程澈依言,坐到沙发上,向后摊去。仰了头,泪从眼尾转瞬滑下去,程澈状似按摩太阳穴捏掉了那条水痕。
两人挤着的小沙发,这里发生过很多故事。现在彼此安静,不如过去故事精彩。
一直安静,这份安静的时间越长,许之卿越不安。即使程澈就在他身边坐着。
悄无声息中天就黑了,客厅里那些星星们不再亮了,它们只是普通的塑料珠子而已。这些珠子凌乱随意的躺在地上,展开了许之卿所有的难堪。
“我不知道…”许之卿终于说,“为什么会这样…”
刚被吻过的手掌热度褪去,又成了一副尴尬模样。许之卿使了使力,握的紧了,“我忘了,很多事不记得,好像醒过来就这样了……”
我想要星星。
那晚一个星星也没有,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那晚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应该开灯,但我不敢,都是血腥味,我不敢看,不敢摸,妈应该躺在我另一边,唇都紫了”
“她当时一动不动,我还不知道,只以为她被打得懵了。后来才知是心脏病发了。”
“再后来不记得,好像醒来就在监狱呆着了,每天就剩打架的活儿。那段时间我糊涂的厉害,分不清东西,常常不知道因为什么,醒过来的时候手上就有血……我没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划的”我也许真的病不轻。
说到这他既羞恼又歉意,想说句对不起,不知道是对谁说。他不知道对不起谁,似乎意识到伤害自己而让程澈担心这件事是自己不对。总而他不坦荡,面对程澈每每羞愧。
程澈的那句彼此冷静,时刻吊着他的神经。
许之卿说,“我冷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