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恰适合一个吻来开始下一段火热进程。
程澈深闭了下眼,顶着了蒸腾上来跃跃越试的欲望。压了压心热才说,“实验第二条”
此时程澈的语气与刚才大不同,是真要说些严肃的了。
许之卿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程澈极缓慢的说,时刻注意他的情绪,“小白…你有没有注意过自己的情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除了一直以来无意识的自残行为”
听着话,许之卿先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好像……”许之卿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有时候,会灵魂出窍……”
治疗室,通体颜色很素,不会引起许之卿眼神疲劳。眼前一个摇摆的工艺品,一根快长有三十厘米的银针钟摆般左右摆动,不出声响,不错出轨迹。这个应该是于医生手做的,程澈和他说过,于舒私下是个重金属手工爱好者,开有一间自己的工作室。
“灵魂出窍嘛…”于舒仍是使人信服的语调,和缓道,“属于一种人格解离的躯体化反应。是人在受到创伤后的一种保护机制,避免再次经受打击,而让情绪也就是你的主体意识飘离开来。”
“往往伴随而来的,还有对自我的极度厌恶,对特定场景的恐惧等等,根据个体经历而有所差别。”
许之卿在接受心理治疗的过程中很少提问,大多是于舒说他听着,于舒问他回答。出乎于舒的意料,整个过程堪称顺利,许之卿没有表现任何抵触的心理,不算积极,但足够配合。
谈话临近尾声时于舒开口说,“今天这段谈话的内容,我不会告诉他,这算在保密合同里”
他现在已经没什么需要瞒着程澈的了。
咨询室门外,程澈等在那。
许之卿自己意识不到,每每程澈不在身边,他虽神情不大变化,周身也犹千里冰封,无端冻冷着人。见着程澈即刻便雪化春国,万物消融。
于舒看得明白了,这药在此而不在彼。
还不到太阳将落的时候,只是路上影子被拉得长。影子长,似乎路也长,心就宁静。两人并着肩在这条街上走,许之卿问他,“要我说说我们都谈什么了吗?”
“不用”
正当许之卿疑惑,程澈接了下句,“她会把病案记录给我”
许之卿提了口气,“于医生说了,她不会告诉你,这是保密”
“嗯,她不告诉我,”程澈笑着说,“我自己看的,肯定不算”
“你们俩能当朋友,肯定不是偶然”许之卿感叹道。
程澈不恼,反而得意道,“臭味相投喽”